賀荊山頭也不抬的應(yīng)了一聲,“我不會出事。”
怎么不會?
萬一呢?
趙阿福不滿的瞪他一眼,“你又不是神,怎么不會出事?你要是出事了,我……我就帶著你的孩子改嫁!”
小孩子似的威脅,聽得賀荊山不由看她,她似乎瘦了一些,臉頰沒那么圓潤了,顯得火把的燈光下,眼睛大大的。
“下次……我會注意的。”
其實(shí)賀荊山想說,這些獵物根本傷不了他,但趙阿福那眼神,似乎自己敢反駁,她下一秒就不會不依不饒。
賀荊山心中一動,輕笑了下,轉(zhuǎn)身就回去屋子里,拿了一把斧頭出來,又去提了兩桶水過來,正準(zhǔn)備收拾這頭熊,手里的斧頭頓了頓,轉(zhuǎn)眼看了趙阿福一眼。
趙阿福還沒怎么明白賀荊山的意思,一雙大又清亮的眼睛望著賀荊山,在月光的照射下,倒還有些看頭。
見到趙阿福還沒有反應(yīng),賀荊山便開口了:
“進(jìn)去吧,外面冷。”
這畜生野性重,味道大。
之前的趙阿福不喜歡這些味道,難聞又血腥,說她一個嬌弱的姑娘見不得這些場景,還打著孩子也怕的名頭,每次都讓他在外面清理干凈了再回來。
但今天太晚了,去河里弄也看不清,明早再弄的話,就不新鮮了。
只能在院子里弄。
趙阿福眨巴了一下眼睛,一雙溜圓的眼睛盯著這只熊。
“我不冷啊,我穿得可厚了。”說著,眼睛還亮晶晶的,像個貪玩兒的小孩兒。
給賀荊山買的那件衣服,賀荊山居然沒穿過,一直在柜子里放著。
趙阿福深刻的懷疑,賀荊山嫌棄她買的東西。
聞聲,倒是讓賀荊山有些驚訝了,頓時擰了眉頭,不怕了?
不過轉(zhuǎn)眼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砍完還要處理,事情還多著呢。
賀荊山黑眸一沉,健壯的臂膀揮舞著銀光湛湛的斧頭,鋒刃鋒利的切開熊頭和身子,濺了滿地的血。
“等等!”
趙阿福忽然站起來,制止他。
似乎是早有預(yù)料,賀荊山一點(diǎn)沒驚訝,黑眸就抬了一下,隨即垂下去,“怕了?進(jìn)去吧。”
趙阿福胖乎乎的身子站起來得飛快,進(jìn)去拿了自己做的圍裙,然后出來就往賀荊山身上圍著,“你衣服是我洗的,你知道不知道大冬天洗衣服很痛苦?”
那么多血濺在身上,她能洗崩潰的。
聞言,賀荊山握著斧頭的手一緊,濃眉一擰,回想最近,確實(shí)衣服都是小胖子洗的,他張張嘴說,“那我來洗,我衣服重,味道大,免得熏著你。”
說話間,趙阿福就已經(jīng)把賀荊山把圍裙系好了。
趙阿福撇嘴,“我覺得你在內(nèi)涵我嬌氣包。”
賀荊山?jīng)]說話,很難不贊同,女孩子難道不都是嬌氣包?
又軟又白,他力氣大一點(diǎn),都怕捏壞了她。
賀荊山低頭看自己身上系好的圍裙,她什么時候做的這個?
這會兒才看清,原來她身上只是綁了一塊布,就像她說的圍裙,這倒是能擋擋臟的東西。
所以,她現(xiàn)在不僅不怕血,不怕晦氣,還能工巧匠做圍裙?
見到賀荊山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女人的手臂抱著自己,一低頭就是她帶著香氣的發(fā)頂,還有雪白的脖子,刺激得他眼睛疼,身體有些燥熱。
趙阿福退開,見他望著自己,她眨了眨眼:“怎么了?嫌不好看嗎?”
是用碎布做的,拼接款,現(xiàn)代可流行了。
趙阿福撇撇嘴,不好看也得圍著,正準(zhǔn)備系緊一點(diǎn),免得男人一使勁兒就掉了,賀荊山卻往旁邊挪了一步,嗓子發(fā)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