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緊急救護室外,兩個男人坐在一張排椅上,中間空著一個人的位子。
喬睿祎說,“她已經收到了應有的懲罰,我希望你能放了她。”
厲赫晏冷然一笑,“你是已什么身份這么說的,是誰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如果不是當年他執意的要送她進監獄,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一名醫生從救護室里走了出來,拿下戴在臉上的藍色口罩,他還沒有開口,坐在排椅上的兩個男人已經心急如焚的先一步走了過去,異口同聲的詢問,“怎么樣了?”
醫生看了一眼面前的兩個男人,很是冷靜的說,“她只是來月事,長期待在陰暗環境的關系下,她的體寒讓她子宮也寒的厲害,近來幾年的月事,應該都是這樣的。”
“那應該怎么調理?”兩人又是異口同聲的問。
醫生這次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你們誰是家屬?”
“我是。”竟然還是一樣的答案。
醫生犯難的皺了皺眉,再次看著兩個男人。
“我是她的哥哥。”喬睿祎先做了解釋。
而厲赫晏一時間卻不知道自己是她的誰?醫生看了看厲赫晏,然后開口,“那你是……她的男朋友?還是她的丈夫?”
厲赫晏的心一怔,連帶著喬睿祎的心也跟著一怔。
厲赫晏抿了抿干澀的唇,“我們……”
“醫生,我可以出院了嗎?”喬睿貝的突然出現,讓厲赫晏的話咽進了肚子里,看著站在門口都需要扶著門框的喬睿貝,他的心一時間對自己剛才的答案有了新的認知。
這個女人,是他的。
喬睿祎走過去扶著很是虛弱無力的喬睿貝,帶著責備的說,“你這個樣子怎么出院?好好回去躺著。”
喬睿貝一只手推開了喬睿祎箍在她手臂上的大手,毫無血色的唇瓣卻勾起了淡淡的略帶羞澀的淺笑,語氣更是聽不出任何的隔閡,“哥,你聽說過,誰家女孩子來個月事還要住院的?”
所有人都還陷在她的突然改變中沒有緩過神來,喬睿貝已經帶著淡淡的微笑看向了厲赫晏的方向,她說,“赫晏哥,我們回家吧。”
醫生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他們三個人的關系,一個哥哥,一個丈夫,能一起回家的,那就是夫妻了吧?
“貝兒……”喬睿祎站在厲赫晏的車旁,看著車子里面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貝兒,心疼極了,可卻沒有能留下她的理由。
就如厲赫晏說的那樣,她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怪他。
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喜歡上厲蓉萱,他沒有親手把她送進監獄,他從小到大寵大的貝兒就不會受這么多的苦,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可誰又知道,他后悔了,從喬睿貝進監獄的第一天開始,他就后悔莫及,也是那一天,他終于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他以為再也不見就可以讓一切都過去,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可他發現他錯了,他對她的那份心,早已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