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蕭沛語滿臉淚痕的失魂的躺在床上,厲景鎬雙臂撐在她的身上,深邃的眸子在此刻更是深不見底,他凝視著她的淚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為什么哭?她到底再委屈什么?他騙了她,她可以和他賭氣,可以對他發脾氣,可是她竟然真的迫不及待的找新男人。
他剛才看到那個男的出現在她家門口的時候,他想殺人的沖動都有了,他承認在她拒絕的情況下,還強勢的要了她是他不對,可是那個時候,無論是他的大腦還是他的身體,都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他只覺得該懲罰一下她的惹草,該讓她明白,誰是她的男人。
厲景鎬起身離開,在浴室里大概待了二十分鐘后重新走出來,他已經穿好了衣服,看樣子是準備離開。
蕭沛語側躺著身子,在和站在臥室門口的厲景鎬四目相對時,她閉上了眼睛,和他變得越來越難溝通了。
就算他們已融為一體,心與心之間的距離,還是無限制的拉遠再遠。
厲景鎬皺了皺眉,大步上前走近,居高臨下站在床前的他一下子掀開了蓋在蕭沛語身上的蠶絲被,在蕭沛語感覺到猛然的冷意襲進她的皮膚時,人已經被厲景鎬橫空抱起。
“喂,你要干什么?”蕭沛語有所不安的質問他。
厲景鎬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也看不出他絲毫的情緒,只是抱著她朝浴室走去。
“厲景鎬,你放我下去,你要是再敢繼續,我就告你強---J。”蕭沛語驚慌的瞪著她,即使聲音分貝放大,瞳孔焦距,還是無法掩飾心里的惶恐,她真的沒有再次承受的體力。
聽到這句話,厲景鎬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的被撕扯了一下,疼的他差點窒息,他嘴角抹過一絲冷笑,原來……是強J。
蕭沛語,你是不知道只有沒有感情的人對對方做了那樣的事情才算是強J嗎?
“厲景鎬……”
“撲通------”
在蕭沛語再次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厲景鎬扔進了浴池里,浴池里的水溫剛剛好,但還是驚的蕭沛語深吸了一口氣。
“你……”蕭沛語不解的仰頭望著站在浴池前的厲景鎬,他垂著頭居高臨下的凝望著她,可能是浴室里的霧氣太重,她看不懂他眼里的深淵。
“現在你連告我的證據都沒有了。”厲景鎬如黑暗中降臨的死神般陰冷的說道。
他竟然!
蕭沛語很悲痛的皺緊眉心,這個人她越來越陌生了。
厲景鎬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喜歡她這種看不懂他的眼神的?他很煩躁的移開了視線,轉身離開了,一道道的關門聲,提醒著蕭沛語,他走了。
這個混蛋!她再也不要原諒他了,還說好了這一次他追她的,結果他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孤傲不羈。
蕭沛語突然想到了什么,趕緊從浴室里站起身來,她現在根本不適合盆浴,她吃了三天的止血藥才好不容易止住的,本來打算今天趁著凱值夜班去他們醫院檢查一下是不是已經康復了。
流產之后,她出了快兩個月的血,這兩個月她整天都感覺自己身體特別的疲憊,整個人都有輕飄飄的感覺,還經常的頭暈眼暈的,開始一個月她沒有太在乎,可是漸漸她發現這是不正常的,所以她去了醫院做了檢查。
剛好就遇見了凱,一位婦產科的男醫生,一位她失去第一個孩子時的主刀醫生,想想都心酸,那個時候的厲景鎬是有多不在意她啊,竟然連當時的主刀醫生他都毫無印象。
呵呵,幾天前厲景鎬還信誓旦旦說什么愛的比她早,狗屁啊你,幾年不見,他唯一的改變就是耍花腔的本事長了,花言巧語,可她竟然很沒出息的像無知小女生一樣的相信了。
蕭沛語,蠢!是真的蠢!
受傷一次,被他重傷一次,竟然還沒長見識,活該你被他騙。
對,他就是個騙子,一次次的欺騙她,許念一他騙了她,那個gay羅濤她騙了她,就連說重新開始都是一個騙局。
蕭沛語是怎么都沒有想到,翌日當她打開房門的那一霎那,眸子里被裝的滿滿的,竟然還是他。
蕭沛語皺緊好看的眉毛,是錯覺了嗎?他怎么還能如此滿面笑容的站在她家門口。
“早,蕭沛語。”厲景鎬那張無懈可擊的俊臉上帶著清晨里迷人的如晨光般的微笑,輕松的打著招呼。
就好像昨晚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么事情一樣。
他怎么可以這樣?
“你怎么會在這里?”她看見他已經換了衣服,而且一身的精神氣爽,完全不同于前一天的狀況,也就是說,他昨晚應該睡得很好。
厲景鎬將兩端的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那抹笑真的好看到迷人心醉,“你怎么這么健忘,不是說好以后你每一天見到的第一個人都會是我的嗎?怎么?見到我不開心嗎?昨天早上你可以感動到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可不知為何,他越是如此,蕭沛語越是覺得心涼,他就好像是一個專業的演員,可他總是戲里戲外的讓她摸不透,那個才是真正的他。
“厲景鎬,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兒嗎?”蕭沛語冷著聲音,睨著他的眸子里都是厭惡,她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厲景鎬,甚至討厭極了。
而厲景鎬卻是滿臉的不在乎,“我討好我老婆,那有什么要不要臉的,再說,你這位前妻是不是管太多,你又不在乎我,我的臉,你管我要不要。”
大清早的就碰上一個死皮賴臉的無賴,真真的很讓人堵心,有木有?
蕭沛語不得不承認,她被他的話搪塞的啞口無言,她壓抑著內心想要扇人的火苗,給了他一抹標準的皮笑肉不笑。
“厲總公司的名望越來越高,原來是靠著不要臉三個字發揚光大的啊,身為特助的我真是自愧不如,看來日后在某些方面,還要多向厲總學習。”
某些方面?!她刻意咬牙而諷刺的加重了這四個字的發音,無疑就是想說他不要臉、厚臉皮、耍無賴唄。
雖然心里不爽,但基于昨晚他一時沖動而犯下的錯誤,他只能忍著。
“這么巧,我也剛好要去公司,如果蕭助理不嫌棄的話,我可以載你一程,剛好順路嗎。”約定要一起去公司就必須一起去。
“身為助理的我,何樂而不為呢。”說完,隨手關上了門,提著包包先一步離開。
他大步快邁了幾步就追到了她前面,要知道這可以員工公寓,要是被員工看到他像只哈巴狗似的追在她后面,像個什么樣子,他冷傲總裁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厲景鎬快一步的站在電梯門口,剛伸手按了電梯就發現蕭沛語選擇了走樓梯,心里有憤憤的不滿,但還是吞了吞氣一副好脾氣的模樣追上了她。
樓梯內只能聽到兩人“噠噠噠”的走路聲,厲景鎬再次越過蕭沛語,走到了她前面,擦過她身體的時候,他竟然很流---氓的故意拉了一下她的小手,那一瞬間蕭沛語還看到了他嘴角那抹讓她想揍人的促狹的笑意。
只走了一層,蕭沛語就一個轉身離開了樓梯,而是去了電梯口,厲景鎬再回頭看她的時候,她的背影他差點就沒有捕捉到。
“喂,蕭沛語,你去哪兒?”他的話還沒說話,她的背影就消失了,更別說能得到一個回答了。
這個蕭沛語,故意整他玩是吧,沒關系,他有的是耐心,奉陪到底。
厲景鎬站在電梯口的時候,就看到一伙人正在等電梯,那些人看到他出現的那一秒,整個臉上的表情都來了個大逆轉,剛才都還忙著和蕭沛語打招呼的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厲景鎬。
可是他們第一時間卻忘了打招呼,而是張著嘴巴,一幅幅下巴脫臼的表情。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小張合上了張著的嘴巴,“厲總,早。”
厲景鎬標準而好看的一笑,“早。”
說話間,他還很刻意很刻意的靠近了一點兒,再近了蕭沛語,不管那些人多么驚訝的目光,他低頭凝視著蕭沛語,笑的迷人而好看,突然覺著這樣挺不錯的,那些人在想什么,他一眼就看的出來,就是要讓他們那么想,只是想想厲景鎬都覺得心里美的冒泡泡了,這樣在公司里一散播,看誰還敢對他的女人想入非非。
他甚至有些想問,蕭沛語,你這么做是故意的嗎?
結果都進了電梯,他還是好想看不厭似的凝望著她,蕭沛語只感覺都快被他看穿了,甚至她還能感覺到身后那些同事們偷偷看他們的那樣發現外星飛船來地球的眼神。
“厲總,你這樣很沒有禮貌。”蕭沛語忍無可忍的白了他一臉,很不客氣的扔給他這么一句。
誰知道他非但不生氣還笑的一臉無知,“我怎么了?”
呃,誰來拯救她。
“你能不能不看我啊。”蕭沛語皺著眉心微微仰頭睨視他,語氣里滿是不耐。
厲景鎬敲了一下兩端的唇角,倏然間靠近她,蕭沛語根本猝不及防,他的唇幾乎就要貼在她的耳垂上,“可是昨晚我還沒有看夠。”
他的聲音即使已壓到最低最沉,可那沙啞的貫有特殊磁性的聲音還是無比清晰的在密閉而寂靜的電梯里蔓延開來,貫穿了在場每個人的耳膜。
蕭沛語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不知道是被他氣的,還是腦海里就閃電般的出現了昨晚的某個讓她臉紅的畫面,“你……”
“老婆,你說我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你這么好看呢?怎么都看不夠。”
就在狹小密閉的空間里空氣凝結的快要窒息的情況下,他再次拋出了讓人震驚的一句話。
老婆?!
老……
婆?!
而且還叫的那么順口且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