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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異世棄奴:許你江山如畫管小玉車凌鈞 > 第兩百九十五章 毒藥販子
烏鯖說完,有些驚訝地發現,他想看見的驚奇的神色并沒有從車凌鈞臉上表現出來。反而卻有兩道冰冷譏諷的光在車凌鈞眼中閃著。

車凌鈞冷冷說道:“怎么,你還等著我告訴你我很驚訝?很可惜,讓你失望了。因為我早就查出來那毒和你們鯖鲀族有關系。難道你不奇怪你們鯖鲀族后來少了不少人嗎?”

烏鯖奇怪地眨眨眼睛,臉上忽然現出既痛恨又恐懼的神色,道:“原來是你讓人做的?我一直以為是倒賣鯖鲀毒的毒藥販子——”

“確實是他們做的,只不過,錢都是我給的,”車凌鈞淡淡說道,“對于你們這樣的卑劣魔族,我都沒有必要出兵剿滅。你們身上有最好的鯖鲀毒,我就找了一些藥商,專門對你們下手。可惜啊,可惜!你們身上的毒本來是毒別人的,可最后卻害了自己。知道嗎,你們的大祭司受了好處,所以對這件事不聞不問。所以你是不是更悲憤難忍了?”

烏鯖那張長得很像魚的臉上顯出一層奇特的光芒,那恐怕就是他的憤怒。他聲音更加嘶啞,低聲道:“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這樣……我的兄弟……兄弟就死在他們手上!你……你是個陰險小人!”

他向車凌鈞咆哮著,掙扎著做出撲向他的動作。

車凌鈞冷笑一聲,對身后沉著臉的管小玉道:“你看,這就是人的心理。無論他做了多么傷天害理的事都沒事,但相同的事情被別人做了用在自己身上,就一點不能接受!你說這樣的人有必要同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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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小玉搖搖頭道:“如果是之前,我一定會覺得你這樣做冷酷無情,殘忍得很。但現在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惡人要有惡人磨。你對他們手軟,就等于給自己找麻煩!”

車凌鈞點點頭道:“你終于明白了!”

他又轉頭對烏鯖道:“可能你還不知道一件事。就是我研究了那么久的鯖鲀族的毒藥,發現最好的解藥就是你們的眼睛和肝。為防萬一,我一直帶著一些解藥,至于你嗎——今天全鳳軍的解藥就都在你身上出了。你看可好?”%&(&

“你!——”

如果能變的話,烏鯖的臉色現在應該是煞白的。但可惜的是,他皮膚實在是太黑了,黑得根本看不出一點變化。

“梟王!你!——”

他本來也不知道此刻該說什么才能表達他的憤怒和不甘,何況車凌鈞還剝奪了他說話的機會。

寒光一閃,一道靈氣劍穿透了烏鯖漆黑的胸膛,光芒消失,他也重重倒在地上。

“真的會有毒嗎?”管小玉望著地上丑陋的尸體,若有所思地問。

車凌鈞道:“寧可信其有吧。把眼睛和肝臟挖出來煮了,以防萬一。”

烏鯖的尸體自有專人處理,車凌鈞和管小玉卻一邊四處走,一邊說著另一件事。

那件事就是戰神和羽姬的關系。

從烏鯖的神色和語言中,他們已經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武威和羽姬已經成了同盟。武威負責在前方和他倆正面交戰,羽姬則負責在背地里使陰毒的招數。

就像這回的烏鯖。

這個魔怪是羽姬找來的,他可以在鳳軍中煽風點火,挑撥離間,也可以給武威做內應,還可以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搞破壞——如果那是真的的話。

而武威則可以在他的協助下,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事實上,他已經殺了空山,殺了將近一萬人的鳳族將士,毀壞了鳳軍的營帳,給鳳軍造成了不小的破壞。

而正如車凌鈞所說,管小玉還面臨著一個重要問題:怎樣讓那些心懷退卻之意的鳳軍將士重新找回必戰之心和必勝之心。

雖然他們人數不會太多,但泄氣的話總比進取的話要更容易散布開來,也更容易對那些心中本沒有成見的中間派產生影響。

而不管什么時候,在一大群人之中,中間派的人總占大多數。

正在他們邊走邊看邊談的時候,一陣爭吵聲傳到他倆耳中。管小玉循聲望去,之間在一頂殘破的帳篷外,五六個士兵正在爭論著。

“就是沒有希望!”一個臉紅紅的士兵大聲地喪氣地嚷道,“我們才多少人?人家是多少人?今天來的那個將軍,誰都不知道他是誰,就那么厲害,一個人一招就殺了一百多個兵!咱們呢,咱們有誰能擋得住!哼!我看就是找死!”

“你是說我在帶著你們找死嗎?”

那士兵只顧說話,壓根沒有注意到,管小玉已經走到他的背后。直到聽見她冷冰冰的聲音,他才吃驚地回過頭去。

“女……女……女王?”他驚呆了。身邊的人忙一拉他,提醒他跪下見禮。

管小玉依然冷冷地說道:“你是說我在帶著你們找死?”

那士兵哆哆嗦嗦,不敢再說一句話。

管小玉心情本就不好,已經在擔心軍心不穩了,現在聽見連普通士兵都在毫無避諱地談論“沒有希望”的話題,心中更是憤怒不已。不過想到她所面對的不過是不懂什么的士兵,她便盡力壓著心中的怒氣,不隨意發作出來。

“剛才你說得聲音挺大,怎么現在不說話了?”她又說道,“如果你覺得委屈,那就請找一條你不覺得委屈的出路,如何?”

那士兵跪在地上渾身抖如篩糠,汗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衣裳。

“女王,他……他也不是故意的,”旁邊一個士兵大著膽子說道,“他只是害怕……他當時正在那人身邊,看見那人……殺人就害怕了!”

管小玉耐著性子聽他說完,冷笑一聲道:“好啊,看見殺人就怕了?那你當兵干什么?一進軍營就都是把腦袋別再腰上的,看見殺了一些人就怕了,以后你還怎么殺敵呢?”

見求情的人還想說話,管小玉擺手道:“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想給他求情。你們是哪個軍營的,主將是誰?”

“我們是鳳翎營的,主將是華麒將軍。”

“華麒,又是華麒!”管小玉點著頭道,“好,來人,先將他們押在羈系營中,過后再問如何處置!”

她走回車凌鈞身邊,道:“我要去鳳翎營見見華麒。”

車凌鈞道:“見華麒嗎?沒有必要了。”

“為什么?”

“華麒犧牲了。”

管小玉瞪大了眼睛。

“什么?他——”

“我看見了他的尸體,也問過了當時的情景。他死得很慘烈。當時戰神想殺空山長老,華麒正好在附近,他上前阻擋,于是死在戰神手中。”

“……”

管小玉握緊雙拳,心中有股情緒在涌動,但她卻不明白究竟是什么。

“你要去鳳翎營,我和你一起去。這樣的人,值得我們致哀。”

——

離鳳軍大營七十里的地方,戰神軍秘密地潛藏著,不僅看不出營帳,甚至連氣也望不見一點。

從鳳軍劫營回來后,武威脫去嚴密的護服,就像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坐在帥位上。

他劫營時候帶的人不多,只有五百個人,但是殺的人卻不少,有八千一百六十七個,還包括空山長老。

空山在他面前倒下去的時候,他心里也有一絲顫動。但很快,那一絲愧疚就消失了,因為羽姬的話就像一條毒蛇一樣從他心底最隱秘的地方鉆了出來:“難道你不想成為天上地下最強的人,打敗車凌鈞嗎?”

“打敗車凌鈞!”武威瞇起眼默默咀嚼著這句話。

雖然當初他和車凌鈞達成了暫時的合作關系,之后也或隱或現,或主動或被動地與他合作過,但“車凌鈞”這個名字卻像一根刺一樣深深扎在他心底拔不出來。

不止一次,他在夢中醒來或在修煉時被打斷,當初被車凌鈞羞辱的樣子,一幕幕閃現在腦海中。

第一次,鳳梟之戰時,他被車凌鈞的氣勢驚嚇,囂張的氣焰灰飛煙滅。

第二次,在梟王宮里,他在車凌鈞手下慘敗,被迫接受了他的“協議”。

第三次——第三次他沒有和車凌鈞直接過招,但卻是被車凌鈞從非想天救出來的。那時候他是太陽之芒,而車凌鈞只是太陰之芒。可他卻要靠比他低一個等級的車凌鈞從殺夜伊哭手上逃脫出來。

雖然沒有和他過招,但那時候他臉上嘲諷的笑意卻比失敗更讓他痛恨。

從那時候開始,對車凌鈞的仇恨便瘋狂地生長,遮蔽得他心底陰冷無比。

“打敗車凌鈞!”

從那時候開始,他就瘋狂地讓自己變強大,不僅是力量,還有權力。有一個時期,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幾乎只手遮天,但他卻從沒有被權力遮蔽住雙眼。

因為他知道他變強的目的——打敗車凌鈞!

面對前來救應的鳳族戰士,他瘋狂地殺戮,一直覺得心里氣平了,才停下手離開鳳軍大營。一路狂奔,回到自己的營帳之后,看著身上被鳳族將士的鮮血染透的護衣,他才覺得心情平復下來。

有人在帳外喊“報”。武威稍稍動了動身子,應道:“進來!”

一個報子進來,道:“戰神殿下,烏鯖被殺了。”

武威眉梢跳了跳,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報子退出,武威對坐在一旁的乘風說道:“烏鯖被殺了,乘風將軍有什么想法?”

自從被車天從鳳族撤回之后,乘風一直很低調,謹慎地過自己的日子,一句話不多說,一步路不多走。雖然他覺得車天對他有看法,但表面上看起來,車天對他還是很信任的。

當武威出征的時候,乘風又被派出來。雖然明里說是輔助武威平叛,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又被車天當做一枚棋子,來盯住武威了。

乘風略一思索,道:“烏鯖被殺了,恐怕鳳軍要行動了。”

“何以見得?”

乘風望著武威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暗嘆他變化之大。就在三年前,他還能把這個男人基本看透,但現在,他卻覺得武威越來越難以捉摸了。就像現在,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推測,卻偏要問一句“何以見得”。

“第一,戰神今天去襲營,她不可能不反擊。第二,烏鯖的離間計會讓她感到危機,為了避免人心渙散,她也會盡早用兵,將軍心捆在一起。第三,她恐怕已經從烏鯖的口中知道了您和羽姬娘娘的關系,這也會讓她盡快用兵,以除心頭之患。”

雖然乘風不喜歡現在的武威,但主帥既然問了,他這個副手也要如實回答才是。

武威笑了,道:“乘風將軍果然聰明,幾點理由說得很是透徹。那你以為我們應該怎么做呢?”

乘風這次沒有直接回答。他幾乎不假思索地說道:“您是主帥,要依您的帥令行事。”

武威道:“我雖然是主帥,但乘風將軍的意見也很重要。畢竟你是萬羽靈君身邊的親信之一,我怎敢自專?”

乘風站起身來,道:“戰神殿下這話我不明白,您是靈君欽點的主帥,我只是他比較信任的人,被任命來輔助您罷了,怎么聽您這話,倒想是我監視您一樣?若是如此,乘風這就修表,上奏靈君,請靈君另派人選。”

見乘風臉色冷了下來,武威哈哈干笑兩聲,道:“乘風將軍這是怎么說呢,武威可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靈君既然派你來,就說明你有過人之處。我怎么能不問你的意見就武斷行事呢?”

乘風臉色稍緩,但語氣仍然不悅,道:“那有什么好說的?戰神身經百戰,帶兵布陣更是富有經驗,像現在這樣子,恐怕您早已成竹在胸了吧?何況,不過是兩相遭遇早與晚的問題,又有什么武斷不武斷的?”

武威道:“你還在生氣?這可不像乘風將軍的脾氣呢!不過,若是將軍沒有意見的話,那我就開始準備了!來人,升帳!”

——

管小玉來到鳳翎營,見眾人雖還沒有從華騏戰死的悲傷里完全走出來,但營中事務卻已經有人在管理了。

管理營中事務的,是柏年。見管小玉和車凌鈞走進來,柏年忙在座位上起身,行禮道:“末將參見女王、梟王。華麒將軍戰死,現在鳳翎營由末將暫代。這是孤竹長老同意了的,不過因為女王重要事務太多,所以末將一直沒有將此事報告給女王。”

管小玉沉著臉點點頭,道:“華麒將軍在哪兒?我和梟王是來拜祭他的。其他的事情一會兒再說。”

柏年便起身給他倆帶路,來到營帳后面的一頂白色帳篷里。

華麒被放在一張簡單的床上,渾身被白布蓋著,腳底放著一張香案,上面供著香爐靈位和一盞凈水。因為軍營中條件簡陋,所以香花鮮果一概沒有了。

管小玉和車凌鈞在靈前跪下,為華麒上香。見到此景,跟著一起進來的柏年和其他軍官也都忙跪下,跟著一起致哀。

上香完畢,管小玉站起身,回身看看還跪著的其他人,道:“華麒將軍忠肝義膽,實在是大家的楷模。不過人死不能復生,我們哀痛也沒有意義,不如將之化為斗志,為華麒將軍報仇!”

那些人本來就為管小玉和車凌鈞下跪上香而深受感動,現在聽管小玉這樣說,心情更是激動起來,齊聲答道:“屬下愿為華麒將軍復仇!愿為花旗將軍復仇!”

管小玉點點頭道:“我知道大家的心意。不過有些事情我要在行動之前說給你們。今天,我聽見幾個士兵議論被襲之事,其中有一個怨言最厲害。所以我想問問,是華麒將軍之前沒有說過,還是柏年將軍疏忽了,什么時候士兵可以妄議軍情了?”

此言一出,柏年立刻覺得如芒在背,挺直了身子道:“是末將失誤!華麒將軍一直治軍很嚴,從未有人敢妄議軍情。只是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末將還沒來得及申飭此事,請女王治罪!”

管小玉道:“罪確實是要治的。不光因為這個,還因為你很隨意。不錯,本王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但你也不能以此為由,一直不將你暫理營務之事上報給我。”

“是,是!”柏年冷汗直流,道:“末將疏忽了!末將以為,有孤竹長老向您匯報就可以了,所以就沒有再說。”

“他和我說是他的責任,你自己報告是你的責任,像你這樣分不清責任是不行的!不過念在你對軍中事務很盡心的份上,這鳳翎營的事務還是由你暫領。至于那幾個妄議軍務之人,你依軍法處置就好了。”

離開鳳翎營,車凌鈞對管小玉道:“我以為你會撤了他的職務。沒想到你會那樣做。”

管小玉道:“如果是平時,這樣的人我肯定要撤掉的。他不是熱心于軍中事務,而是熱心于職位。主將一死,誰也不通過便自己攬了所有的事,營中的士兵也不申飭約束,這樣的人能用嗎?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能籠絡人心就籠絡人心吧。”

車凌鈞專注地聽著她說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至晚,管小玉便重申了軍紀并發出了拔營出戰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妄議軍務,不得惑亂軍心,違者斬。在戰場上,殺敵立功者重賞,后退猶疑者斬。

到后半夜,派出去的探子也帶著消息回來了。

雖然戰神軍隱蔽得很是深秘,但探子還是將他們的大致位置找到了,報告給了管小玉。

聽完探子的匯報,管小玉和眾人計議道:“現在的形勢,誰占了先機誰便能掌握主動。所以我們要先聲奪人,今夜便派出先鋒營,秘密在離戰神軍十五里處下寨,只要有時機便隨時出擊!誰愿當先鋒?”

原先牙之隊的第一戰士弘毅站起身來:“末將愿往!末將要為兄長弘武報仇!”

管小玉點頭道:“好!弘毅將軍勇氣可嘉。不知你要帶多少人呢?”

“戰神軍有五百人,便將我鳳軍攪得混亂不堪。這一恥辱不可不雪!但末將不才,得帶兩萬人!”

“兩萬人?先鋒部隊要這么多人嗎?”

“兩萬?會不會少了些?還有,連戰神軍都不知道究竟在哪兒,這仗怎么打?”

眾人紛紛議論,弘毅卻顯得有些尷尬了。

就在此時,車凌鈞開口道:“先鋒,由夜摩軍和弘毅將軍一同擔當。兩萬多了點,行動起來不方便,帶一萬就夠了。而且,我也會去。”

眾人安靜下來,管小玉也詫異地望著他。她詫異,只是因為車凌鈞才說過他不會參言了。可是還不到一天時間,他就再次開口,還提出要當先鋒。

“車凌鈞……”

別人不好開口,管小玉卻不能不問。

“我必須去,因為武威要出戰。除了我,在座的各位還有誰可以和他抗衡?”

他目光掃過眾將臉上,而眾人雖然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除了車凌鈞,他們這些人沒有誰是武威的對手。

“可是,梟王,您怎么知道戰神一定會出戰?”一個偏將問道。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引住了大家的注意力。

車凌鈞道:“眾位覺得昨天是誰來偷營了?”

此話一出,大家面面相覷。雖然也有猜測,但僅僅是猜測而已。而車凌鈞這一問,卻將大家的猜測坐實了。

“真是戰神?”有人低低出聲。

“他能來劫營,難道不會出戰?”車凌鈞道。

“不錯,現在的戰神,就是要將我們一舉殲滅,越快越好。所以我們應該做好一切準備。之前我們說過,戰神軍的實力,都在戰神這一支隊伍上。其他羽族軍力其實和我們差得很遠。如果戰神想快些打敗我們,他自己是必然會出手的。有梟王去,我們的勝算會更大。”

管小玉補充道,掃視過眾人臉上。她知道,雖然車凌鈞和夜摩軍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但還沒有真正被這些人認可和接受。

車凌鈞不再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卻無疑在告訴大家:就這樣決定下來,不會再變了。

旁邊有認識的便答道:“這是戰神軍中有名的勇士,名叫雄暉。他擅長使刀,膂力過人,一身剛猛靈氣更是難以匹敵。”

車凌鈞點點頭道:“他和弘毅倒是不相上下。如果弘毅能得人相助的話,便能輕易取勝了!”

說這話時,弘毅和雄暉已經交手三四十回合,靈氣與靈氣相交,兵刃和兵刃相撞,聲音震耳,光芒奪目。忽然兩人兵刃相交,奮力相抵,卻是勢均力敵,誰也急切贏誰不得。

見此情景,回答車凌鈞問話的那個裨將將坐騎向前一帶,喝道:“弘毅將軍,我來助你!”

他躍馬挺槍,向雄暉分心便刺。雄暉身邊將官看見,自然也不肯示弱,上前迎戰。

車凌鈞見他們戰得正酣,并沒有人注意到其他變化,便招手對凌漠道:“凌漠,你去幫幫他們!”

凌漠不作聲,只低頭表示從命。

他將一雙烏金鉤收起,雙手結印。手形變幻間,兩道烏黑的暗流在眾人腳下飛速涌動,轉瞬便奔突到了戰神軍腳下。

兩對人戰得正酣,誰也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變化,戰神軍更是將注意力都放在主將的戰斗上,沒人去看腳下。

突然,兩排“土龍”從他們腳下暴突而起,塵煙一下子彌散滿天,悶雷般的聲音也接二連三地炸響開來。

這只是一個小把戲,但足以擾亂雄暉的心神了。突然彌散的塵煙不僅遮住了他的眼睛,也擾亂了他的招式,趁此機會,弘毅手起鞭落,擊向雄暉頭頂。雄暉沒有躲過,立斃于馬下。鳳軍趁勢掩殺,將戰神軍大敗。

取勝之后,弘毅興奮極了,對凌漠道:“凌漠將軍,如果不是你靈語傳聲,讓我有了準備,我可是不能那么容易殺了雄暉那混蛋呢!這次勝利,還要多謝你啊!”

弘毅滿以為凌漠會有所反應,但出乎意料的是,面罩下凌漠的肌肉一動沒動。他只是冷漠地看了弘毅一眼,便回到自己隊伍中間。

弘毅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尷尬和羞惱在他眼中一閃而逝。他不知道凌漠是個不懂得表達感情的人,還以為他瞧不起自己。

“凌漠!你以為你是誰啊,竟然敢無視本將軍!”他憤憤地想,硬逼著自己咽下這一口氣。

“弘毅,你生氣了?”車凌鈞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他身邊,似笑非笑地說道。

“啊?啊……梟王。沒,沒有!”弘毅別開眼,支支吾吾地答道。

車凌鈞拍拍他的肩:“別生氣,凌漠沒有輕視你的意思,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表達。派人給鳳王送信吧,讓她也放心些。”

弘毅一時不知說什么,只能答應道:“是,末將這就去。”

——

“雄暉被殺了,先鋒軍八千人死傷過半,”武威在一座山坳里喃喃自語,“你以為你贏了,車凌鈞?不對,這才剛開始!”

——

車凌鈞和弘毅引著先鋒軍繼續前行。因為剛才的勝利,將士們士氣都很高。弘毅對車凌鈞道:“梟王,虧得夜摩軍協助,我們旗開得勝,是個好兆頭啊!”

車凌鈞卻笑笑,道:“我們現在本來就是一個整體,沒什么協助之說。弘毅將軍就不要客氣了。不過說到兆頭,卻還不一定是好的。”

“這是為何?”

弘毅的不解沒有得到車凌鈞的回答,便已經有了答案。因為當他們這一萬余人行過一處山坳之后,只聽一聲轟天炮響,兩旁的山坡上里忽然“長”出了無數戰神軍兵將,潮水般沖向他們的隊伍,為首的正是武威。

“別擔心!我們也是精銳!布陣!”車凌鈞大聲喊道,勃馬迎向武威。

這里地方不甚寬敞,要萬余人布陣,實在有些難辦。弘毅一下子蒙了,不知究竟該怎么才能將陣布開。凌漠卻將手一招,七百名夜摩兵立刻散開,布下車凌鈞曾使用過的北斗七殺陣。

這陣一人用可以,百千人使用也是可以。凌漠立在陣眼的位置,其他七百名士兵則快速移動,尋好位置,讓這一大片山坳包裹在一個巨大的北斗七星中。

凌漠舉起手中烏金鉤,催動陣內黑色殺氣。

頓時,黑氣騰騰,像厚厚的陰云一樣籠罩了整片山坳,除了受車凌鈞指示,做好防身準備的鳳軍之外,所有戰神軍都處在殺氣彌漫的陣中,嘶號聲和驚叫聲不絕于耳。

武威并沒有像他們一樣進入陣中,而是立在一處山坡上,看著戰斗情況。如今見戰神軍遭此重創,他不敢怠慢,騰身而起,揮動了風雷殳。

疾風起,驚雷動。風攪寰宇,雷震乾坤。這風不是一般的風,而是驅魔的罡風;這雷也不是一般的雷,而是鎮邪的天雷。風雷一動,七殺陣上空的黑色殺氣受到驚擾,流動的順序、方向混亂起來,氣也變得薄了。天軍趁此機會松了口氣,略一整頓便想從陣中突圍而出。

車凌鈞不禁冷笑,道:“以為這樣就行了?”

他也縱身而起,一挺凝夜槊,直向武威胸口刺去。武威忙收回風雷殳去擋,兩桿兵器在空中相撞,撞出一陣刺目的電光。

有車凌鈞纏住武威,北斗七殺陣上空的黑氣再度凝結,剛剛有點喘息機會的戰神軍又陷入困境之中。

車凌鈞向下望了一眼,冷笑道:“武威,你帶的兵不夠啊!這點靈氣,根本不夠七殺陣吞噬呢!”

武威不由也向下一望,發現七殺陣上空的黑氣變得更濃了,還隱隱地有無數怨靈在飛舞。

“七殺陣本身有死氣,這死氣在吞噬了入陣人的靈氣之后,就會變得更強!所以,你這些人一個個都會喪命于此!”車凌鈞一邊和武威戰斗,一邊哈哈笑著向他解釋。而他越解釋,武威心中越憤怒焦急。

“車凌鈞!就算他們都死了,我也要將你打敗!”武威吼叫著,用風雷殳攻出了連環雷火。

車凌鈞神情一下子凝重起來,他不再說話,身形迅速移動,將那些雷火一一避開。就在他躲開最后一個雷火時,武威又發動了攻擊。

“天雷吼!”

這是他在非想天修煉成的一招神功,威力甚是霸蠻。他之所以剛交手沒多久就用上了這樣的必殺技,就是想盡快除掉車凌鈞。

一聲驚天霹靂震響,隨即百千條火舌從風雷殳鋒端噴出,向車凌鈞身上舔舐包圍。還有一些火舌向下沖去,沖入七殺陣中,紅的火焰帶著噼啪的雷電之聲,驅散怨靈和死氣,又襲向夜摩兵。

車凌鈞無暇顧及夜摩兵的情況,不過他也相信有凌漠在,他們不會有太大問題。他必須先將自己周圍的雷火除盡,否則的話,他會被這火焰燒得尸骨無存。

“夜氣凝!”他低吼,隨即一團深藍到五黑的靈氣凝聚在他身體周圍,而靈氣外圈則是一層厚厚的冰霜。

武威感覺到刺骨的寒氣。這寒氣和冬天的冰冷不一樣,似乎是催動著人本身就有的冰冷,從內而外散發一樣,冷得透徹無比。

“至陰之氣?”武威心里暗忖。

白天是陽氣,夜晚是陰氣。車凌鈞掌管黑夜,自然能從黑夜中提煉這至陰之氣。

“夜氣散!”隨著車凌鈞又一聲低喝,那烏黑的靈氣又倏然爆裂開來,一朵朵黑色的火焰和武威的雷火相撞,竟讓那雷火熄滅了不少。

車凌鈞大槊一揮,一片巨大的黑暗從四面聚攏起來。

“暗之終章!”

黑暗籠罩了一切,即使有人在暗中點起火把,那光亮在這片厚重的黑暗中也顯得像遙遠的星光一樣微弱無力。

戰神浮在黑暗的虛空中,道:“我記得在魔界,你也用過這一招。那時候——”

“是管小玉用了光耀九天,才破了這片黑暗的。武威,你有能力破除嗎?”

沒等武威說完,車凌鈞已經搶先發問了。

“這片黑暗對我來說真不算什么。”武威一邊說,一邊凝聚著靈力。剛才雖然交戰一陣子,但他倆無論是誰,都沒有用靈氣來護體。因為剛才那不過是試探,雖然程度重了一些。

突然,一片金光在黑暗中閃亮起來,雖然不像光耀九天那樣能驅散黑暗,但在很大一片區域里,這片金光就是一顆小小的太陽,足以讓人們看清面前的東西了。

“這是太陽之芒,”武威道,“多謝你成全我,我才能在非想天回來。雖然那時候我還比不上你這個擁有太陰之芒的人,但我相信,經過這么久的修煉,我應該比你要強許多了。”

車凌鈞的臉也被武威的靈氣之光照得一清二楚。他靜靜望了武威一會兒,嘴角一挑,道:“今天的對峙,是你我都早已想到的。不是嗎?你盼著這一天來到已經很久了吧!說實話,我也是。今天之所以用這一片黑暗,不是為了震懾誰,只是不想被他們看見罷了。難道你不想和我不受任何擾

我不受任何打擾地打上一場嗎?”

武威臉上也浮起一抹冷笑,道:“想。我求之不得!只要你能死,就算天軍整個覆沒了我也不在乎!”

得到那個喜信后,管小玉先是高興了一陣子,隨后便有種異樣的感覺。

她覺得心驚肉跳,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孤竹見她心神恍惚,便建議道:“不如派個人去打探消息。”

管小玉點點頭。

人派去了,但還沒等回來報信,管小玉便心慌得坐不住了。她對兩位長老匆匆說了句“我親自去!”便離開了,心里那片不祥的陰影越來越鮮明。

她似乎看見車凌鈞從半空墜落,胸口的血噴濺著,臉色蒼白,雙眼緊閉。

她還似乎看見武威的笑,笑得得意而邪肆,冷酷而瘋狂。

“車凌鈞,你不要有事!”她在心里祈禱,一路狂奔。

但是當她趕到戰場時,慘景已經發生了。

只不過,車凌鈞不是躺在血紅的地上,而是被風雷殳穿透,倒在武威肩上。

“你怎么可以這么做!”管小玉怒吼,憤怒已將她的雙眼燒得血紅,體內那團沉寂的靈氣再次被喚醒,更為瘋狂地攪動起來。

“你是想知道我為什能殺了他?”武威覺察到她的變化。雖然沒有交手,但那股強大的壓迫力卻讓他感到一陣膽寒。

他要拖延,盡可能地拖延。

他將車凌鈞甩向管小玉,自己則憑經驗趁機退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管小玉果然受了影響,她微微一怔,下意識接住失去意識的車凌鈞。

她低頭去看,不禁悲從中來,淚水一下子蒙住了雙眼,心里除了車凌鈞此時的樣子,什么也裝不下,甚至連武威說的話也一點沒有聽到耳中。

武威卻似全然沒有看見管小玉的樣子,自顧自講著話,連趁機離開的事情都沒有想到。

“他之前的確比我要厲害,但是現在卻不是我的對手!因為他想的,不過是如何與你廝守在一起,而我想的卻是如何能將他打敗殺掉!目的不一樣,結果當然會不一樣!”

管小玉充耳不聞,眼中只有車凌鈞毫無血色的臉。

“他對自己未免太自信了,施展了兩種很耗費靈力的招數,竟還敢向我迎戰!他也太善良了,不過一些士兵的性命,竟用自己的生命去換!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難道別人的命比自己更重要嗎?”

管小玉開始時依然充耳不聞,她眼里只有車凌鈞那兩彎睫毛。因為臉色的蒼白,它們下顯得更濃更黑;也因為臉色的蒼白,它們顯得脆弱不堪。

可是,當武威說到最后一句話時,管小玉眉毛一跳。

車凌鈞很善良的!這一點她知道,雖然車凌鈞并沒有刻意表露過,但她知道車凌鈞骨子里的善良。

心思靈動、善用謀略,為贏得戰爭全力以赴是一回事;但為取勝而以別人的性命為跳板是另一回事。

車凌鈞做不出那種冷酷又卑鄙的勾當!

管小玉抬起頭望著武威。因為憤怒得無以復加,她的臉色看上去卻平靜得很。

而武威則顯得興奮癲狂。

“我得感謝他!”武威大聲說,“是他教給我直奔要害,攻擊靈核的!恰好我注意過他的靈核在哪兒,所以我一旦有機會,就——”

“卑鄙!卑劣!”管小玉吼道。她放下車凌鈞騰起身形,雙眼再次因憤怒變得血紅。

如果細看,還能看到眼中騰起的小小火焰。

“卑鄙極了,武威!”她吼叫著,周身靈氣也因憤怒瘋狂地翻騰,終于突破了那道管小玉自己也弄不明白的障界,烈焰般熊熊包圍在他周身。

“喝啊——”

沒有招式,更沒有名稱,只是簡單粗暴的一掌擊出,靈氣排山倒海,摧枯拉朽,奔雷驚云般向武威襲去,速度之快氣勢之猛力量之強,遠遠超過武威想象。

靈氣未來之時,強光疾風,刺得武威睜不開眼,刮得他衣甲凌亂,站立不住。

而轉瞬間靈氣襲至,那強大的破壞力將他站立的那片山頭瞬間轟得粉碎,化為齏粉。武威雖則想要躲避,但在那超乎想象的速度下失去了躲避的可能,像那些山石一樣,也消失在管小玉的狂暴的靈氣中。

靈氣掀起的風暴過了很久才平息下來,而平息之后,一切都變了樣。

武威所在的山峰夷為平地,管小玉面前所有的東西,包括那些尸體也全然不見。只有一些殘存的塵沙在如血的夕陽中漫無目的地翻飛漂浮。

管小玉回到車凌鈞身邊,緊緊抱住他還殘存著一絲溫熱的身體。就是這絲溫熱,喚起她心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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