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先皇君承龍的秘密一經(jīng)發(fā)布,立即一躍成為木國歷史上最大的丑聞!想想,有哪個皇帝會親自將自己的妃子們送給別的男人玩弄?!
不得不說,先皇君承龍此人真不是一般的為愛癡狂!
晨禾和伊騫聽到劉大人宣讀的旨意,臉上的表情如出一澈。任他們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這上頭啊!他們頂多也只是在懷疑,車凌鈞說不定是先先皇的兒子而已!
可他們好歹是在權(quán)利場里打滾多年的角色,在驚愕了片刻之后,迅速回過神來。
晨禾眼神一變,哀戚地呼喊起來,“不!本宮不信!皇上怎么可能做出這么荒唐的事來!”
劉大人眼一翻,不悅之色盡顯,“伊晨禾,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憑老夫的人品會做那種假傳圣旨的勾當(dāng)!?真是豈有此理!”
劉大人此言一出,朝中立時有人附和,“是啊!劉大人的剛正不阿整個木國的人都是知道的,絕對不可能假傳圣旨!”
車凌鈞高高地端坐著,待朝中聲援劉大人的勢頭緩了緩,這才總結(jié)陳詞,“伊晨禾,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伊晨禾見此,索性一哭二鬧三上掉,“本宮不管!反正本宮服侍的是皇上!就算騫兒非皇上親生,那也不是本宮的錯!無論如何,木國的皇太后之位本宮是坐定了!”
他的疑問也正是車凌鈞等人的疑問,不是他們信不過先皇,只是伊騫的面目與車凌鈞父子何其相似,如果說他不是先皇的孩子,那會是誰的孩子!
劉仁義見他相問,轉(zhuǎn)身又請出一道先皇的圣旨來,念道,“這道旨意是告知每個皇子的親生父親的,皇長子的生父為羽林軍中的一名小兵,名喚趙凡森,皇次子的生父為御醫(yī)王祥銘,皇三子的生父為朕的舅舅聞天辭!”
這道旨意一經(jīng)宣讀,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想到這先皇的三個皇子竟然還每個的生父都不一樣!不過如此一來,伊騫與車凌鈞父子長像神似便也說得通了。
先皇面目酷似其母,其母又與胞兄聞天辭酷似!伊騫是聞天辭的血脈,便與君承龍是表親!表親之間長相酷似的比比皆是!
伊騫聽得這個真相,一張臉?biāo)查g面如死灰!
原本因著長相的優(yōu)勢信息滿滿,可沒料到竟然是這種結(jié)果!
先皇的表弟……呵呵……多么諷刺的身份啊!
伊騫頹敗地垂下頭顱,一時間急火攻心,無數(shù)濃稠的血液滴濺在地上,顯然已是強駑之末了。
而伊晨禾此時卻已經(jīng)料不得兒子了。以前她還指著兒子奪得大統(tǒng),她好坐擁木國的皇權(quán),可現(xiàn)在真相大白,伊騫便再也沒有了利用的價值!既然沒有了利用價值,她又何必再管他的死活!
伊晨禾突然哇地一聲痛哭起來,“先皇啊!您怎么能這么心狠啊!本宮可是您親立的正宮娘娘啊!伊騫的生父是誰都與本宮無關(guān)!本宮不管,反正既然本宮是您的正宮娘娘,這太后之位本宮是死也不會讓出來的!哎喲喂,本宮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哇!一輩子辛辛苦苦地服侍著您,到頭卻落得如此個下場,嗚嗚嗚……”
伊晨禾這番鬧騰讓讓一殿的臣子們嗤之以鼻。
車凌鈞見她猶不死心,冷哼了一聲,“伊晨禾,死到臨頭了你還敢在這里胡說八道!你辛辛苦苦服侍父皇?哼!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來人吶!把豆蔻公主給朕帶上來!”
這豆蔻公主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伊晨禾想方設(shè)法想指婚給車凌鈞,卻被君承龍嚴(yán)辭拒絕的那位。
豆蔻公主被兩名士兵推搡著進(jìn)了大殿,看到伊晨禾和伊騫母子的慘樣,眸中劃過一抹痛快,卻轉(zhuǎn)瞬即逝。
伊晨禾看到豆蔻公主出現(xiàn)的一剎那,那張滿是淚痕的臉僵住!
豆蔻公主卻是大喜過望,掙扎著就要往鴥晨禾的方向沖去,口中直嚷嚷著,“皇后娘娘!你得救救蔻兒啊!你一定要救救蔻兒啊!您讓蔻兒給先皇送的藥蔻兒可是丁點兒也沒有動過啊,可他們非說先皇是被蔻兒給毒死的!皇后娘娘,蔻兒實在是冤枉啊!”
豆蔻公主這番一出,可就將伊晨禾下毒害死先皇的罪名給坐實了!
伊晨禾果然一片慌亂!目齜欲裂地剜著豆蔻公主,直恨不得啃下她的血肉來!
“住口!賤人!你休要血口噴人!誰不知道本宮早說被先皇給發(fā)落去了蠻荒之地,又怎么可能假你之手毒害皇上!分明就是你記恨車凌鈞羞辱你的仇,又記恨本宮沒能替你找一門好親事,所以才栽臟嫁禍本宮的!”伊晨禾矢口否認(rèn),非但不承認(rèn)下毒一事,反而倒打了豆蔻公主一耙!
豆蔻公主似是沒料到她竟然會這么說一般,蓬頭垢面的臉上瞬間堆滿了不敢置信,“皇后娘娘,蔻兒自打出生起就在您的身邊,無論您要蔻兒做什么,蔻兒從來不敢說二話!可是現(xiàn)在,蔻兒有難了,您非但不幫,還要落井下石!蔻兒真是瞎了眼錯投渣主!如果有來生,蔻兒但愿再也不認(rèn)識你!”
她這唱作俱佳的功夫爐火純青得很,殿上群臣無一不被她說動,紛紛覺得,伊晨禾真是個壞透了的女人!
管小玉只略略一掃便知豆蔻公主想玩什么貓膩。她輕輕握了握車凌鈞的手,低聲道,“阿澈,這豆蔻公主手里必定有伊晨禾的把柄,你大可以順著豆蔻公主的話往下說,讓她們窩里反去!”
殊不知,車凌鈞心中也早有此意。
他反手握住管小玉的手,說道,“九兒放心,我已經(jīng)有了好的對策!你身子還很弱,只管閉目養(yǎng)神便是!”
管小玉聞言,微微一笑便聽話地閉起了眼睛。大概是走火入魔太過透支精力,她是真的很虛弱。若不是心中一直想著要陪在車凌鈞身邊,她是無論如何也撐不到現(xiàn)在的,此刻聽車凌鈞胸有成竹的語氣,她一顆擔(dān)著的心也算是落回了肚子里,慢慢地就集中不起精力來了。
車凌鈞心知她這是疲倦了,輕柔地順了順?biāo)谋常瑴厝岬哪尤缤瑢Υ翆殻?
底下的伊晨禾和豆蔻公主還在吵吵,車凌鈞見時候差不多了,便站了起來,走到離御案較遠(yuǎn)的位置開口道,“豆蔻公主,你的這些言辭朕已經(jīng)聽膩了!朕不管你們倆誰說的是事實,朕要看的是證據(jù)!你說是伊晨禾要你下的毒,那你可有證據(jù)!”
豆蔻公主到了如今的地步,什么榮華富貴都不敢再想了,她只是想著,就算是死,好歹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晨禾這個賤人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嗎?哼!
當(dāng)年的事她可是早就知道了的,伊晨禾這個毒婦,根本就沒將別人當(dāng)人!她的母親雖說有錯,可到底還是得到了教訓(xùn)的!伊晨禾卻那么狠,不但無聲無息地弄死了自己的貼身婢女,就連婢女留下的幼女也是倍受欺凌!
這些恩怨情仇豆蔻公主可是記得真真的!就等著有朝一日能加以百倍地回報給伊晨禾!
現(xiàn)下聽得車凌鈞這么說,她便像是看到了指明燈,或許,這次她不但能置伊晨禾這個賤人于死地,還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心思一轉(zhuǎn)這兒,豆蔻公主果斷地將頭抬了起來,希驥地望向車凌鈞,問道,“皇上!蔻兒是受人指使,如果蔻兒知道那是對先皇不利的藥,就算是給蔻兒十個膽子,蔻兒也不敢將那藥拿給先皇服用啊!皇上!您可一定要為蔻兒作主哇!”
她如此說道,無非就是想要車凌鈞保她一命。
車凌鈞又如何不知她那點心思,這宮里的女人,每說一句話都有她們的目的!呵,想活命?那也得看看她能為他做些什么!
“豆蔻公主,朕做事歷來講究個真憑實據(jù),單憑眼前的證據(jù),朕只能判斷兇手是你!但是你卻一口一個是受了伊晨禾的指使,那么,你只有拿出了有力的證據(jù),朕才能留你一條活路!否則,你就只能乖乖地下去向先皇陪罪了!”車凌鈞威嚴(yán)地說。
豆蔻公主聞言面上一喜,立即高呼一聲,“皇上英明!蔻兒自是知道應(yīng)該拿出有力的證據(jù)的!皇后娘娘從蠻荒之地給蔻兒送來的書信蔻兒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著,如果蔻兒拿出來了,皇上一定就能知道蔻兒是冤枉的了!”
車凌鈞挑了挑眉,問她,“噢?是嗎?那好!你且說說,你與伊晨禾的那些信件都藏在什么地方了!你帶朕的人去找,如果事實真如你所言,那朕定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豆蔻公主等的就是車凌鈞的承諾,如今的車凌鈞貴為一國之君,又是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做出的承諾,只要她拿到那些信件,她這條小命就算是保住了!
她欣喜地答道,“謝皇上不殺之恩!蔻兒這就帶幾位兵哥去拿那些書信!”
原來,豆蔻公主早就堤防著伊晨禾反咬一口,早就將那些書信用一個小罐子裝好,藏進(jìn)了自己所居住的偏殿的花葡里!
幾名士兵在深挖了大約一丈左右,那小罐子便露了出來。
豆蔻公主拿到了證據(jù),便與那幾名回到了金鑾殿之上。
罐子里邊的信件一封一封地被掏了出來,劉大人等幾名熟知伊晨禾筆跡的朝官上前辯認(rèn)一番,均斷定書信出自伊晨禾之手!
至此,伊晨禾再也無從逃脫!
車凌鈞之所以要豆蔻公主的證據(jù),不過是想殺伊晨禾一個心服口服。
雖然他可以任性地下旨?xì)⒘艘脸亢棠缸樱菢右粊砭蜁谀緡傩招闹新湎乱粋不仁不孝的惡名!木國正值風(fēng)雨飄搖之際,實在是經(jīng)不起波瀾了!
此時伊晨禾罪名坐實,他再下斬殺令,就不會再引起什么不滿。
車凌鈞將證據(jù)交給了刑部的人,當(dāng)場了下旨,“前先皇后伊晨禾毒殺先皇罪名成立!前廢太子伊騫謀朝篡位罪名成立!判斬立決!以告先皇在天之靈!”
伊晨禾被伊騫埋怨,又面臨著死亡,什么裝腔作勢的念頭都沒有了。她惡狠狠地盯住車凌鈞,毫無形象地破口大罵,“車凌鈞!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兒本事能坐穩(wěn)木國的江山嗎?做夢吧你!本宮就算是死,也會化作厲鬼詛咒你的!”
不待伊晨禾罵完,劊子手們已經(jīng)倒拖著她出了大殿。
水玲瓏見伊晨禾母子就這么被處死了,那是既驚又怒。
“車凌鈞!伊騫可是你親自賜給本宮的附馬!你竟然敢對本宮的附馬下手,就不怕與整個水國為敵嗎!”水玲瓏回過神來,立即便高傲得跟什么似的出口威脅。她的身體雖然不能動彈,可說話的氣勢還是慣常的公主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