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準(zhǔn)備便是每隔百年就要為鳳主降世鍛造出合適的宿主!宿主的意思也就是年輕的、可供鳳主使用的女子身體!鳳主冰雪聰明,想必應(yīng)該猜到了管司的身份了。”
管小玉聽完鳳靈兒簡明扼要的敘述,驚得瞪圓了雙目,“你的意思是說!管司就是個接收我的靈魂的容器!”
鳳靈兒收起先前的激動,語帶激賞地說道,“鳳主就是鳳主,心思就是比別人來得玲瓏!沒錯,管司就是個容器!”
管小玉又道,“如此說來,管司的癡傻也不是沒有緣由了?”
鳳靈兒回道,“是的!管司本就是靈兒為了迎接鳳主而鍛造的容器,她只是個能說會動的傀儡,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思想!”
管小玉聽得都快驚出一身冷汗來了。艾瑪呀!這個扶攘大陸未免也太瘋狂了點(diǎn)吧,竟然還有將活生生的人當(dāng)成傀儡養(yǎng)的!
管小玉暗暗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又問,“靈兒是吧?雖然你說你是什么鳳女,但我卻覺得你這樣做太過殘忍了些,管司畢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怎么忍心看著她吃那么苦頭!”
鳳靈兒卻是一臉的堅(jiān)定,“忙的就要下床進(jìn)宮。
鳳靈兒和凈盤大師見了,哪里會允許她隨便行動。他們二人將管小玉劫走才不到一天的功夫,車凌鈞這會兒肯定派兵四處搜尋呢,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出去!
二人連忙就欲攔住管小玉,管小玉卻是剛站直了身體,雙腿就軟綿綿的軟倒。
鳳靈兒眼明手快,急急將管小玉給攬住,關(guān)切地詢問著,“九兒!你怎么樣!”
她心一急,連尊稱都忘了,等到下意識地喚了一聲九兒,才驚覺自己犯了什么錯,忙忙地又跪下地去磕頭,“靈兒一時口誤,請鳳主責(zé)罰!”
管小玉的頭昏得歷害,被鳳靈兒扶靠在床沿上半天緩不過勁來。她有些郁悶,不明白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怎么了!難道說昨天的氣脈亂躥就那么傷身么?還是說放血給車凌鈞解毒傷了自己的元?dú)猓?
凈盤大師則是速速走近前來,執(zhí)起管小玉腕子細(xì)細(xì)聽著,好一會的功夫后,他開口囑咐道,“主子,您昨天先是走火入魔傷了心脈,后又因?yàn)檐嚵桠x而失血過多,實(shí)在是不能再多折騰了!無論您想做些什么,都請等身體養(yǎng)好了再去!”
管小玉被凈盤大師一臉的慎重給唬得怔了怔,沒想到還真被自己給猜中了!
可她現(xiàn)在哪有閑功夫靜養(yǎng)啊!車凌鈞那邊還一團(tuán)亂呢,如果連她都不去幫襯一把,她這心里是怎么著也放不下來啊!
管小玉閉著眼睛養(yǎng)了一會兒神,等到恢復(fù)了些力氣,才異常堅(jiān)持地對著鳳靈兒和凈盤大師說,“既然你們叫我一聲鳳主,那我現(xiàn)在就以鳳主的身份命令你們!送我進(jìn)宮!我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見到車凌鈞!”
鳳靈兒和凈盤大師在聽到管小玉的命令后果然齊聲反對,“主子!絕對不行啊!您如果不靜養(yǎng),可是會傷及根基的啊!”
鳳靈兒和凈盤大師見攔她不住,又怕她真的犟起來傷到了自己的身子,也只好暫且先妥協(xié)下來。
于是,在鳳靈兒和凈盤大師的幫助下,管小玉很快回到了木國皇宮。
而此時的車凌鈞,也正自強(qiáng)忍下對了無痕的惱怒回到了皇宮。
車凌鈞在皇宮遇到去而復(fù)返的管小玉一行,內(nèi)心的激動自是不消贅述。
廢皇后晨禾和廢太子伊騫則被李大人親自押解著,提到了金鑾殿之上!
按理說,晨禾和伊騫乃重犯,根本就沒有資格進(jìn)入金鑾殿之內(nèi),可李大人卻反其道而行之,非但將廢太子黨全數(shù)押上了金鑾殿,還召集群臣!看那架式,自然是要替車凌鈞這位新皇清理門戶的!
不曾想,原本同時消失不見的車凌鈞和管小玉卻又一齊回到了皇宮。
把個劉大人激動得呀,差點(diǎn)兒就老淚縱橫了!
這位劉大人是先皇的左膀右臂,又身負(fù)先皇重托,新皇如果出了什么事,他可是要擔(dān)起監(jiān)國的大任的!
伊騫晨禾之流雖然大勢已去,但到底曾經(jīng)顯赫一時,也只有經(jīng)由新皇之手了結(jié)了他們,整個木國的臣民才會心服口服啊!
看到車凌鈞和管小玉二人的身影從內(nèi)殿轉(zhuǎn)出來,劉大人率先拜了下去,“臣等恭迎皇上!恭迎皇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車凌鈞先將身子還很虛弱的管小玉給安頓在龍椅上,宮奴倒是眼疾手快,迅速地又呈上來一張一模一樣的椅子。
兩人呈并排之姿端坐在御案前,底下的人見到二人這番坐法,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有說他們不成體統(tǒng)的,也有指責(zé)管煙霍亂朝綱的,總之是不一而足。
管小玉身子正虛,微合著雙眼養(yǎng)神,完全不將殿下眾人的議論聲放進(jìn)心里。
但是她不介意,并不代表別人也不介意!
只見車凌鈞一拍面前的御案,威風(fēng)赫赫地說道,“朕是一國之君,朕要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你們要是想反,朕也不介意成全你們,讓你們下去和廢太子他們做個伴!”
這威赫十足的話令整個金鑾殿上噤若寒蟬!
廢太子一黨的慘樣他們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讓他們?nèi)ズ蛷U太子作伴……老天!不要哇!
車凌鈞見自己的話收到了效果,這才再度開口,“朕才剛繼位,也不想大開殺戒,只希望諸位愛卿能克守本份,管好你們的嘴!朕的皇后管小玉在朕還是鎮(zhèn)遠(yuǎn)候的時候便與朕結(jié)發(fā),這些年來朕也正是有了她的幫助才能一步步登上帝位,毫不夸張的說,木國的江山,也有一半屬于她!所以,朕決定——管皇后在木國將與朕平起平坐!”
車凌鈞此言一出,殿下又是一片嘩然。但有了伊騫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又有車凌鈞先前的警告,他們到底還是不敢太過放肆了。
不知是誰起的頭,噗嗵一聲跪伏下去,對著龍椅上的二人便又再底拜了起來,“臣叩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
管小玉只懶懶地抬了起手,說道,“都平身吧!”
殿下群臣頓時被她這氣場給震得,心中無不忐忑著,這皇后娘娘當(dāng)真是威風(fēng)凜凜啊!從她毫不扭捏的作態(tài)來看,說不定還真如她自己所說的,就連整個金國的生死都受她掌握啊!
這么一想,這些臣子們又覺得心里平衡了不少。
向這樣尊貴的女人稱臣,他們總算不冤!
車凌鈞的目的達(dá)到,緊了緊管小玉的手,沖她露出一抹想要嘉獎的笑容來。管小玉卻是朱唇輕啟,提醒他,“陛下,廢太子他們還底下等著你的發(fā)落呢,別忘了,斬草要除根吶!”
管小玉說這話無非就是要車凌鈞先以大局為重,那些兒女情的東西,他們大可以私下里再玩?zhèn)夠!
車凌鈞見自己心愛的女人這個時候還一心只為自己考慮,眸中涌出一波波感動的光,沖著管小玉重重地一點(diǎn)頭,然后才對著殿下群臣道,“今天除了要宣布管皇后的位份之外,朕還有一事要辦!相信諸位應(yīng)該都看到廢太子伊騫和他的一干黨羽了罷?當(dāng)初,廢太子伊騫奪宮在先,還是管皇后替他們在先皇面前求情,先皇太饒了他們一命,可他們卻不珍惜!如此,可就不要怪朕不念兄弟之情了!”
被捆綁著堆在一起的伊騫等人聞言立即原地劇烈地掙扎起來,可惜他們的身體手腳全被束縛住,又哪里能掙扎出個什么名堂來。
車凌鈞心情極好地看著他們掙扎,過了了一會兒才又繼續(xù)開口,“劉大人,把他們的嘴都打開!”
劉大人聞言果然恭敬地下去撥開了他們口中的布團(tuán)。
布團(tuán)一撤,晨禾皇后和水玲瓏二人立即破口大罵。
水玲瓏說,“車凌鈞!本宮可是堂堂的水國公主,你敢動本宮,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晨禾皇后罵,“車凌鈞你這個孽障!本宮可是先皇的皇后,按照位份,你還得尊本宮一聲舅母!你若敢對本宮不利,那就是大逆不道,天理難容!”
待他們罵完之后,伊騫的聲音也加入進(jìn)來,“車凌鈞!本宮才是木國皇室正統(tǒng)!定是你這個外戚設(shè)計(jì)毒死了父皇,今日如果本宮僥幸不死,定要叫你血債血償!”
伊騫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瞬間炸開了鍋。
這些臣子們不乏當(dāng)日親眼目睹伊騫咬舌自盡,最后被車凌鈞所救的,此時聽見伊騫竟然口吐人言,他們這個驚啊!
車凌鈞和管小玉二人早在與伊騫相斗之時便已經(jīng)知道他乃是用的腹語,臉上的驚色自然少了很多。
聽到伊騫倒打一耙的言辭,車凌鈞不怒反笑,“伊騫,朕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既然你死到臨頭了還嘴硬,那朕也不怕讓你死得更明白點(diǎn)!劉大人,將先皇的旨意請出來吧!”
劉大人本來就就準(zhǔn)備好要發(fā)落伊騫一黨了,先皇的旨意什么的自是早就備得妥妥的,此刻聽得車凌鈞的號令,立即親自去取了來。
木國朝堂上的臣子們無不摒息以待,這劉大人可是先皇的左膀右臂,又是個剛正不阿原則極強(qiáng)的人,如果不是先皇確實(shí)留有旨意,他是斷然不可能聽?wèi){車凌鈞的調(diào)派的!
劉大人很快將先皇的旨意請了來,也不廢言,直接打開便宣讀起來。
這道旨意正是之前車凌鈞登基的那道,不過宣讀完這一道,劉大人又請出了另一道。
車凌鈞和管小玉兩人見劉大人又請出來另一道旨意,不由得微微愣了愣,敢情老皇帝還留一手哇!
思忖間,劉大人已經(jīng)讀了起來,“此道旨意乃危急之時方可示人!朕實(shí)在不愿意去想這道旨意有示人的一天!朕知道,如果這道旨意示人了,就意味著,澈兒的皇權(quán)岌岌可危了!不管是誰想從澈兒手中奪走皇權(quán),朕都不準(zhǔn)許!因?yàn)椋@個世上就只有澈兒的身上才流著我君氏皇朝的正統(tǒng)血脈!至于伊騫及其他的皇子,那都是朕秘密讓人與嬪妃們相好而誕下的!這也正是為什么皇子們都不姓君的緣故!朕對澈兒的母親錦繡公主一往情深,自從與澈兒的母親分離后,便找了神醫(yī)秘密做了絕育手術(shù),若是今后哪個皇子膽敢用君家皇朝正統(tǒng)之名挑起事端,立著劉仁義率三軍誅之!不得有誤!”
此旨一出,殿下立時滿堂嘩然。
難怪這道旨意輕易不宣,原來里邊竟然有著那么大的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