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一直在等著染長歌出聲說話。
似是過了許久,染長歌才終于得償所愿的開口道,“司珩。你是真的想娶我么?”
這樣的染長歌,是司珩從未見過的。
太皇太后見狀,也知道眼下怕是自己不適合留在這里。
便悄然起身,沒有打擾這小兩口,自己默默離開。
染長歌根本沒注意到這個,此刻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是司珩的身上。
司珩知道他和染長歌之間,怕是終有一場交談,卻沒想到會是在這個時候。
這個問題,他卻知道回答。
緩緩點頭。
他是真心想娶。
染長歌突然笑了。
臉上的笑意璀璨,眼神里卻是蘊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冷意。
像是從心底里透露著一股絕望。
看著面前的人,許久都沒有回話。
似是過了很久,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半晌才出聲道,“那如果,我讓你在我和貴妃娘娘之間,選一個呢?”
染長歌醞釀了很久,終于將這句話給問了出來。
她原本想著,還有希望和司珩之間粉飾太平。
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過下去算了。
但是現在,是司珩逼著她。
在太皇太后的面前逼著她。
既如此,那就算了。
聽到染長歌提到秋洛,司珩的臉色有些許微變。
浮現出一絲冷意。
在他這里,秋洛對于他,便是自己的責任,他這輩子都會好好照顧秋洛。
無論面前的人是誰。
他是皇帝,可以許給秋洛的位份不會少。
但是這和他想要迎娶染長歌,似是并不沖突。
司珩緩緩出聲,“染長歌,朕是皇帝,你與她……”
“不可能!”染長歌猜到他想要說什么,在他說出口之前,當即打斷了她的話,“我不可能和她共存!你可以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但是我絕對不會是其中一個!”
原來,她是想要做那個唯一?
司珩臉色有些微變。
心里著急,自然也是有些口不擇言,在他的理智回來之前,話已然說出了口,“染長歌,朕自小就認識了秋洛,你懂么?”
心里像是突然被人掏空了什么東西一樣。
無數的風聲慢慢的灌了進去。
撕裂開來的疼痛,讓她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染長歌許久未曾出聲。
任由著司珩的那句話,在自己的心上,刻上一道道的傷痕。
讓她崩潰,心疼。
臉上的淚水再不由自主中,緩緩的流了下來。
“嗯,我明白。所以我從未想過和她去爭,去搶。司珩,你不能給我我想要的,所以你能不能放過我?”
她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司珩的這個旋渦中,一點點的沉溺下去。
無法自救。
她不愿意繼續沉浸在這種情緒之中。
放過她?
不可能!
司珩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回應,一下子將人給攥住,臉上的神情,多少有些猙獰。
死死的捏著染長歌的胳膊,“染長歌,你一日不答應朕,就在那屋內多待一日!”
她不是最討厭被人關著么?
若是不愿意答應,那就要一直留在那里!
這是威脅?
染長歌笑著笑著,就哭了,“那你就關著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