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基本上就是給了染長歌一顆定心丸。
司珩在旁側,渾身上下的氣勢,略微有些凌厲。
似是不自覺的釋放出來一般。
染長歌半晌沒有說話,等到再出聲的時候,已然是過了不少時候。
緩緩的搖頭,“太皇太后,我的確不想被關著,我想回到您這里來。”
哪怕不是做畫師,哪怕只是在這里伺候著太皇太后,她都心甘情愿。
明知道是這樣的回答,可是司珩真的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依舊是很難看。
太皇太后的了染長歌的回答,這下子終于出聲道,“司珩,哀家倒是要問問你,你可還記得,你自己許給了小長歌什么職位?”
司珩蹙眉,雖然是不太愿意,但還是不得不直接出聲道,“是,宮廷畫師。”
“那皇宮內的畫師,應該住在什么地方,這個是不是還要哀家來教你?”太皇太后雖然多年沒有發怒上心過,但是實際上對于這些事情,依舊是有著一股該有的凌厲之氣。
尤其是在司珩面前。
這些年來,他都沒有再看到過皇祖母這樣的神情了。
當著皇祖母的面,或許可以……
司珩突然將手中的杯盞放下。
恭敬的朝著太皇太后行禮。
太皇太后的眉頭微蹙,下意識的朝著染長歌看了一眼。
這人好好的突然跪下了。
染長歌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頓時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下一刻,司珩說出口的東西,就證實了染長歌這樣的猜測。
“回稟皇祖母,孫兒想娶長歌為妃。她若愿意答應,孫兒自然不會關著人,可她不愿答應,孫兒不得已而為之。”
明明就是混賬無比的話。
但是被司珩說出來,卻是如此的理直氣壯。
讓人不得不心甘情愿的承認下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都沒有半點的心虛,讓人無法反駁。
太皇太后也是被他這樣的態度和言論給氣到了。
他肯定私下里和小長歌提過,就是被拒絕了。
現在倒好,這是知道沒有辦法讓她答應,所以當著自己的面,直接將這話給說了出來。
要是小長歌不答應,也就自然會繼續將她給關著。
就是連自己,都沒辦法再說什么。
但是小長歌要是礙于壓力之下答應了,高興地也是這個混小子。
這怎么看,都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太皇太后下意識的朝著染長歌的方向看了一眼。
染長歌也是半晌沒有說話。
心底像是堵了一口氣一樣,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司珩將這樣大不敬的話給說完了,沒等太皇太后說話,直接起身,當著兩人的面站了起來。
面色冷然。
似是沒有絲毫不自在。
終于,染長歌有些忍不住,冷著臉回,“太皇太后,我不愿意。”
這一次,不僅僅是當著司珩一個人的面。
而是當著太皇太后的面。
染長歌也不想繼續忍耐下去了。
摸著面前的杯盞。
將里面的那一小杯酒,緩緩的喝了下去。
隨即,起身站在了司珩的面前。
與他四目相對。
兩個人的眼神中,似是有火花在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