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邊的顧北嵐。
相較于方才,卻是愁緒更甚。
似是被什么東西,盈盈的壓在了心頭。
年青辭在他們所有人的面前都可以爽快的坦誠自己的身份。
卻唯獨不能面對君凌。
這份特殊,另一層面怕也是她的心里,依舊沒有徹底放下。
如此,未必是個好現(xiàn)象。
……
像是為了印證顧北嵐的擔憂一樣。
午后十分。
君凌果不其然,是如期而至仁醫(yī)堂。
但是沒有進去,張守成直接派人將仁醫(yī)堂的大門都給關上了,不對外看診。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這一次,君凌也沒有破門而入,竟是真的老老實實的在門口站著。
一天,兩天。
到了第三天。
門口的人還沉得住氣,里面的人已經坐不住了。
張守成氣的在屋子里發(fā)脾氣,“他這是幾個意思,準備賴著不走了是不是?堂堂帝王,居然也干出來這種沒皮沒臉的事。”
年青辭手里抓著一本醫(yī)書,停留在這一頁已經很久了,遲遲沒有翻頁。
思緒完全不在這上面。
半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師父,開門吧,咱們耗得起,外面過來求診的病人耗不起。他要是想站著就站著,我們不管就是了!
張守成虎著一張臉,一下拽開了屋門,“鄭旭,去,開門看診。”
“是,師父,我這就去。”
說話間,張守成的視線直接落在了旁邊顧北嵐的身上,“從今天開始,你也不用幫老子上山采藥了,看著徒弟,那人要是敢進來,給老子打出去!只要打不死,老子都能給救回來。”
顧北嵐聞言點了點頭。
沒敢繼續(xù)刺激張守成。
要知道,莫說他,就是這仁醫(yī)堂所有人加起來,怕是都動不了那人半點。
論武功,這世間能敵得過他的,當真無幾人。
“還有你,這幾天就待在這后院,硬氣點聽到沒有?”
年青辭順著點點頭。
張守成似是還不放心,還想多囑咐兩句,可外面的病人實在拖不得,急匆匆的便出去了。
張守成一離開。
顧北嵐便開始正色,認認真真的詢問她,“秦年,本公子今日很認真的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要回答!
平日里的顧北嵐,從未有過這般正色的時候。
師父一離開,他便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讓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可卻依舊選擇了面對,“好,你問!
有些事,是沒辦法一直逃避下去的。
“你是秦年也好,年青辭也罷,我心悅你,很想挖某個人的墻角,你愿不愿意答應?”
突如其來的表白。
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年青辭怔愣的看著顧北嵐。
還未出聲。
就被顧北嵐搶先,“當然,你不用這么快的回答我,你可以好好想幾天!
一向對很多事都漫不經心的顧北嵐。
此刻卻清晰而深刻的感覺到了,什么叫做緊張。
仿佛自己所有的喜怒哀樂,都被另外一個人牢牢的掌握在手心中。
自己則沒有絲毫選擇權。
年青辭清晰的看到了顧北嵐眸中的希冀和期盼。
還有緊張。
可是有些事,從來都是長痛不如短痛。
早點說清楚,讓兩個人都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