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討厭?
“不是。”君凌不知該說什么,只是下意識的否認。
這些明明都是她最愛的,她在說謊,她口不應心。
簡單的兩個字,年青辭卻聽懂了他背后的意思。
“怎么不是,君公子難道沒聽過一個道理,人的口味是會變得。以前喜歡,未必就代表著現在也喜歡。”
“尤其是一不小心發現,曾經某個自己特別愛吃的食物,現在發現那東西有毒。君公子認為,我還應該繼續去吃那有毒的美味,還是為了保命,以后都躲得遠遠的?”
君凌的身子,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
呼吸間,都帶著幾分拉扯般的疼痛。
年青辭說完,視線再未落到君凌身上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從客棧出去的這一路,都沒有人攔著她。
等到年青辭真的走遠了,都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一次,她是真的從君凌的手中離開。
是啊。
她不會再對一道有毒的美味動心。
以后,再也不會了。
年青辭稍稍低著頭,想著方才君凌的模樣,心底卻發覺自己根本高興不起來。
依舊難受的厲害。
她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強大和灑脫。
用盡所有氣力,甚至于生命去愛過的男人,想要將他從心底拔除,那何止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年青辭身心俱疲,一瞬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
“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從今天開始,老子要是讓他進門,老子就不姓張!”
年青辭失蹤了一個下午外加一晚上。
張守成和顧北嵐急的團團轉。
后來有影衛上前告知,說是年青辭被他們主子帶走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兩個人就更加著急。
一夜未睡。
顧北嵐更是讓自己的手下去城門口把守著,一旦有人出城立刻來報。
卻不料,一晚上都沒有人離開過。
年青辭失落了一晚上的情緒,被張守成這情緒一影響,倒是恢復了兩分,還有心情反過來安慰他,“師父,他應該不會再來了,你也用不著改姓。”
張守成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完全不信任,“誰知道他來不來,好小子,居然敢在病人身上打主意。”
旁邊的顧北嵐,亦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秦年,你如何得知他不會再來?”
相反,同樣是男人。
他很清楚的知道,君凌這恐怕,只是一個開始。
年青辭苦笑了一下,“話都說到了那個份上,他還來做什么?”
皇位他都拿到手了,天下穩定。
而她也不再是年家的人,連最基本的利用價值都沒有了,他還來找自己干什么。
吃多了撐得?
顧北嵐深究的目光,看著年青辭有些不舒服,輕聲解釋了一下,“在他那里,年青辭已經死了,我現在只是秦年。”
反正她也沒承認。
這一回,張守成倒是沒多想。
只理解了字面上的意思,“徒弟,你沒承認你是誰吧?”
年青辭緩緩的搖頭。
張守成感覺自己的氣稍微順暢了一些,“好樣的,這回他要是還敢來,老子一定把人打出去!”
反正沒人知道他是皇帝。
這西涼皇帝要找的是他們的皇后娘娘,遠在他們這東齊的仁醫堂,沒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