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酒會發(fā)生紛爭,金紅艷站在了自己這邊,所以陳召遠還是會承這份情的,再加上對方與云婷相識,他自當不可能坐視不管。
陳召遠站立起來,主動開口說道:“帶我去看看吧。”
柳蘭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zhuǎn)移到金紅艷身上。
金紅艷目光空洞,神色復(fù)雜,久久不語。
陳召遠瞅看了她一眼,緩緩地說道:“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出面幫你解決。”
“算了。”金紅艷搖了搖頭。“該面對的始終都是要面對的,我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即便這次你幫忙解決了問題,但是如果還有下次呢?”
她十分清楚,短暫的解決根本無濟于事。所謂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除非——斬草除根。
陳召遠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
金紅艷看了柳蘭一眼,問道:“他們?nèi)嗽谀模俊?
“在外面。”柳蘭急促地道:“我讓安保攔著了,可是他們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明顯是阻攔不住。”
“他們來了多少人?”金紅艷蹙眉。
“有三五十人吧。”柳蘭說了個大概數(shù)字。
金紅艷微微點了點頭,道:“行。下去看看吧。”
她沒想到這一切來得這么快,看來,自己之前的平靜都要被打破了。不過,蟄伏了這么久不就是為了這么一天嗎?只是,她覺得自己準備的還不充分。她既想著這一天快點到來,又想著這一天晚點來到,這是極度矛盾的心理,但卻又十分的現(xiàn)實。
她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對付黑蛇幫。
陳召遠隨著她們下去了。
剛來到門口,就見到一群人聚集在那兒瞎嚷嚷。
“我一直聽說金樽會所的金老板身份神秘,今日難得有空,我就過來見識見識。你們?nèi)羰亲R趣的話就趕緊滾開。”一名面容上留著刀疤的魁梧壯漢譏笑著道。
“就憑你們也想擋我們的道,你們覺得自己能擋住嗎?”
“敢跟我們黑蛇幫對著干,你們是想找死嗎?”
那些混混小弟也發(fā)出了陣陣嗤笑。
“如果你們是來消費的,那你們就是尊貴的客人。”王安全把他們堵住不讓進,面無表情地說道:“但如果你們是來鬧事的,那么我只能說一聲抱歉。”
“呵呵。一個小小的安保也敢阻攔我?”刀疤壯漢冷冷譏笑。“你是活膩了嗎?”
“我只是做自己的本職工作。”王安全依然是那一副態(tài)度。“就事論事。”
“好。好一個就事論事。”刀疤壯漢哈哈大笑著。“兄弟們,你們聽到了嗎?”
“哈哈哈哈。這家伙是來搞笑的。”
“刀疤哥,這家伙是煞筆吧?”
“確實是煞筆,難怪也只能做做安保——”
“哎。”刀疤目光灼熱地盯看著王安全,說道:“我覺得你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最大的出息也就只有做做安保的命了。”
王安全沒有說話,依然是那一副強硬的態(tài)度。他覺得這是一種職責和使命。而且,職業(yè)本就沒有高低貴賤,難道不是嗎?
刀疤仰著頭,一副趾高氣昂的囂張模樣,他像是俯瞰著王安全一樣,用強硬的語氣冷喝道:“我限你十秒鐘之內(nèi)趕緊滾開,要不然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王安全沒有滾開,他搖了搖頭:“我是不會滾開的!”
“呵呵呵,真是個死腦筋。”刀疤冷冷一笑。
“刀疤哥,既然他要找死,那我們不介意送他一程。”
“是啊。刀疤哥,咱們跟他啰嗦那么多廢話干什么!”
“上。把他們都給廢了!”
那些混混小弟忍不住大聲叫囂起來。
旁邊有安保見著對方這架勢,不由的有些怯怕,看向王安全弱弱地叫喚道:“王哥——”
“王哥,我們阻攔不住他們啊——”
“王哥,他們可是黑蛇幫的人。咱們就是混口飯吃的,犯不著得罪他們啊。”
另外兩名安保也忍不住低聲說了兩句。自己這邊才十幾個人,對面卻三五十人。即便他們能打,但依舊架不住對方人多啊。而且,對方都是不計后果的惡霸混混,跟他們硬拼的話,吃虧受傷的必然是自己等人。當然,他們更擔心的是會因此而得罪遷怒黑蛇幫。
黑蛇幫。那在臨沂可是只手遮天的存在。得罪了黑蛇幫,一般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至少,在臨沂絕對是混不下去了的。
王安全的神色也有些動容,但是他實在不想因此而壞了自己的操守和原則。隨即,他依舊搖了搖頭道:“不行!你們不能進去!”
這不僅僅是他內(nèi)心的想法,也是上頭的命令。既然做了這份職業(yè),那么他必然要將它做好。至少也要做得問心無愧。
“好吧,早知道你如此的頑固不化,那我也不該浪費這么多時間跟你啰嗦這么多廢話的。”刀疤聳了聳肩,冷笑著道:“想來我的這幫弟兄早已經(jīng)手癢難耐了。既然如此——”
“兄弟們,上吧,把這些小癟三全都給我廢了!”
“嘿嘿,好嘞,刀疤哥。”
于是,那些混混小弟立馬沖上前去,頓時間,這烏壓壓的一片席卷而進。
“給我住手!”這時有一道女人的聲音喝止住了。“都把金樽當什么地方了?”
刀疤微微瞇起眼睛,注視了過去,嘴角扯出了一抹陰冷的笑意:“喲。正主總算是出來了。”
隨著聲音的來源望過去,他們看到了幾道身影。
走在前面的自然是金紅艷,她快步走近,面無表情地冷聲道:“我們金樽會所開門做生意,似乎并沒有得罪到你們黑蛇幫吧?”
“你就是金老板?”刀疤瞇著眼睛打量著金紅艷。
金紅艷蹙著秀眉,并沒有否認。
“嘖嘖,真靚。還是個美人胚子,養(yǎng)眼。”刀疤嘖了嘖嘴。
“想說什么就說吧。”金紅艷雙手抱胸,淡淡地道。
“你們金樽會所開門做生意,我?guī)业男值苓^來享受,憑什么將我們阻攔在門口,難道是不歡迎嗎?”刀疤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或是說看不起我們黑蛇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