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痕呼吸驟停。
懷里的女人攀上他的胳膊,扯開他的衣領,將滾燙的小手塞進他的胸口。
那些煩躁和壓抑跟潮水一般,消失不見。
“林安安……”
他低聲喚她的名字。
安純無所顧忌,紅唇貼上他的脖子,整個纏住他,不停地在他身上扭動——
“要我……”
安純的雙眸閃爍著妖異的光。
車窗外城市的霓虹燈閃爍著七彩的光暈,街邊有商鋪播放著嘈雜的音樂,停車場內時不時響起鳴笛聲,墨子痕抱著懷里的女人,越抱越緊。
有那么一瞬間,他能感覺到,他似乎徹底淪陷了。
淪陷在這個女人的手上。
既然沉淪,不如再放縱些。
他將安純的背抵在椅背上,摟著她的腰,將她貫穿……又同她瘋狂……
車身吱呀,低緩的吸氣聲讓人沉湎……
夜色,越來越重……
*****
安純醒來的時候是在熟悉的床上。
身側,有淺淡的呼吸聲。
她轉身,看見墨子痕睡的正沉,長眉入鬢,狹長的雙眼,高挺的鼻梁,還有菱形的嘴唇,五官的每一寸,似乎都被上帝精心丈量過……
她似乎能想象到,他清醒的時候,站在諾大的會議室,指點著動輒涉及千萬人的行業變動……
這樣優秀的男人。
可惜,她不會再被他騙了。
安純紅著眼眶,扭頭看向窗外。
此時天剛蒙蒙亮,空氣冷寂而清新,安純找出自己的手機,剛一開機,里面是無數個未接電話。
備注顧城。
安純微皺眉。
她昨晚突然失蹤,又鬧出那么大動靜,顧城該擔心死了吧?
安純掀起被子,小心翼翼地穿上鞋離開臥室,將電話回撥過去……
她盡量壓低了聲音,但零碎的字眼還是透過門縫傳進床上墨子痕的耳中。
墨子痕睜開狹長的雙眼,墨色的瞳孔幽深不見底。
“顧城。”
他喃喃。
*****
次日。
辦公室。
墨子痕將助理叫來。
他則低著頭,看著手指中間夾著的合照,合照的主人公是少年事的安純和顧城。
兩人的背后是大片向日葵,金燦燦的,美好而靜謐。
“把顧城近些年的行蹤給我查清楚。”墨子痕吩咐。
黃助理訝異地問,“前些天那些資料……”
“我要全部信息,包括他哪天跟誰接觸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墨子痕聲音低沉,手指摩挲著合照,眼底滑過冷色。
“不惜代價。向政府部門購買,他們有完全的資料。”
“是!”
不在乎一個人的時候,隨便她做什么,他都可以毫不在意。
在乎一個人的時候,名為控制欲的東西就冒出頭,將人的雙眼纏住,非要追根究底。
墨子痕忙完今天的工作后,頭一次提前下班。惹得門口看門的保安都多看了幾眼。
墨子痕沒有回家,而是買了兩捧百合。
一捧擺在了安純的墓碑前。
他沒有說話,只是遠遠站著,看著安純那漸漸模糊的五官,嘆了口氣。
“對不起。”
他說。
對不起當初把你的真心,視如賤履,倘若有來世,我把心挖給你,任你踩踏。
另一捧花,他回家遞給了為他開門的林安安。
林安安露出溫柔的笑。
“真好,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墨子痕心臟似乎被重擊,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今天……你也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