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苗是哪一日失蹤的?”駱水問道。
“就是您大婚的那天。”帥天回答道。
這時駱水才想起當時好像聽到過一些打斗的聲音,不過她當時并不在意,她也萬萬不會想到會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飛苗。
“我去問一問下人的,你們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會讓人通知你們的。”駱水說道。
“嗯!好吧!那就不打攪念護法了。”帥天說道。
帥天與無想走后,駱水便把當天守在外面的那幾個手下叫了過來。
“大婚當日,飛苗是不是過來找過我?”駱水問道。
“是的,那日她氣勢洶洶地跑過來說要報仇,我們怕她鬧事,便把他攔了下來。”其中一個人說道。
“那她后來呢?”駱水緊接著問道。
“后來,她被谷主帶走了。”那人繼續說道。
“谷主?”駱水心里咯噔了一下。
“谷主怎么會出現呢?”駱水在心里嘀咕著。
“知道谷主為什么把她帶走嗎?”駱水問道。
“并不清楚。”
“看來我得回去看看什么情況了。”駱水心想著。
于是,便有了駱水與飛苗在重月谷的相遇。
話說飛苗一個人在花海里彈奏了一宿,一直到天亮,她也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仇恨的怨念與羞恥心不斷地碰撞著,所以他決定去問問黨柯末一些問道。
找到黨柯末的飛苗,也沒有繞彎子,而是開門見山地問道:“如果我與你行夫妻之禮,那你愿意娶我嗎?”
“飛姑娘,你真的想好了嗎?”黨柯末故作為難地問道。
“我還沒有想好,我只是想先問問你。”
“自從我第一眼看到,我發現我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你,我當然想要娶你了。”黨柯末深情地回答道。
飛苗久久地看著他,繼續說道:“那好!你先娶我,到時行夫妻之禮,自然就順理成章了,那時你再傳一些武功給我,不就可以了。”
黨柯末一聽并沒有慌亂,而是假裝為難地說道:“我自然是想早日娶了飛姑娘你了,可所謂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我始終需要家中父母的同意,可我父母住在很遠的地方,一個來回就要幾年的時間,就怕飛姑娘等不及。”
“那怎么辦?”飛苗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
“飛苗,你應該學著放下仇恨,別太難為自己了。”黨柯末安慰道。
“不行,這個深海大仇一定要報。”飛苗大喊道。
“這又何苦呢?”
飛苗趴著哭了一會兒,又開口說道:“你要答應我,事成之后,你得娶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黨柯末對天發誓,絕不辜負飛苗姑娘。”黨柯末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天夜里,他們還是把事情給辦了,哪怕飛苗一百個不愿意,可一想到能為父母報仇了,這才安心下來。
第二天飛苗醒來的時候,黨柯末已經起床了,飛苗四周找了找,始終沒有看到。這時只見黨柯末端著早餐進來了。
“先洗洗臉,然后過來吃點東西。”黨柯末溫柔地說道。
飛苗倒沒有什么胃口,她立刻問道:“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報仇了?”
“你現在身上已經有一萬的界力了。”黨柯末有些自豪地說道。
“界力?”飛苗有些不理解地問道。
黨柯末便從頭到尾跟飛苗講解了一遍。
“那我現在很強了嗎?”飛苗有些欣喜若狂地問道。
“當然了,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是你的對手了。”黨柯末笑道,“就算是蒼翼教的教主也不過是一萬一二罷了。”
飛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能如此快地達到這樣的界力。而仙兒達到這樣子的程度時,可是經歷了九死一生的磨難。
駱水回到蒼翼教之后,越想越不對,她不明白飛苗為什么會突然對她那么有敵意,還說欺騙她什么的。于是便又折了回去。這次她并沒有走正門,而是偷偷地潛進去,那是飛苗與黨柯末行完房事后的第二天晚上。
由于駱水在這里生活了幾年,所以對整個重月谷都很熟悉,以至于她很快便找到了飛苗住的房間。
這時天剛剛暗了下來。駱水靠近的聲響,飛苗一下子便聽出來了。
“是誰在外面?”飛苗警惕地問道。
而這一問也把駱水嚇了一跳,以她的武功,很顯然她認為飛苗是完全不可能發現的。
“飛苗。”駱水來到窗前輕聲叫道。
“駱水,原來是你。”飛苗站了起來叫道。
“噓!”駱水急忙制止道,“你先小點聲,讓我把話說完。”
“你為什么還在這里?”飛苗輕聲地問道。
“我有些事情不明白,你為什么說我騙了你?”駱水問道。
“你在蒼翼教的后花園與一個手下說的話,難道你都忘了嗎?”飛苗憤憤不平地問道。
“我說過什么了?我根本就沒有和哪個人在后花園說過什么話?”駱水一臉霧水地回道。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個人一定是你,聲音也是你的聲音,你又什么好說的。”飛苗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有易容術這種東西嗎?”駱水突然想到來了這種可能性。
“易容術?”飛苗開始疑惑道,“那不可能連聲音都一模一樣吧?”
“當然可以了。”駱水欲哭無淚地說道。
“我不相信,我只知道是你殺了我父母的。”飛苗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那你先跟我離開這里,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駱水說道。
“我覺得這里挺好的,我不需要你這樣假惺惺地關心我。”飛苗說道。
駱水見飛苗不聽勸,便想先把她打暈,再偷偷地把她帶出去。
可當她一動手,才發現飛苗的界力與她竟然相差無幾。
這一下,讓她大吃一驚,竟呆住了。
“飛苗,你......”
“駱水,我原本想要過些天再找你報仇的,可你現在自己送上門,我就不客氣了。”飛苗狠狠地說道。
“飛苗,你的界力怎么增長得這么快,難道你......”駱水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因為她之前也面臨著飛苗同樣的選擇。
“這不用你管。”飛苗說完,便又殺向駱水。
駱水急忙反應過來,說道:“你等一下,我們在這里打斗會驚動到黨柯末,我不想他牽涉進來,你隨我去一個地方,我們就在那個地方做個了斷如何?”
飛苗知道自己的界力很高之后,便也沒有任何恐懼,便很爽快地答應了。
“好,我也不想黨大哥牽涉進來。”飛苗說道。
于是,駱水縱身一躍,便離開了。飛苗見狀,也跟著縱身一躍,可她顯得有些跌跌撞撞,不過幾次過后,他就慢慢適應了,她們很快就來到了花海的盡頭。這要是換做以前,飛苗恐怕得花上大半天的時間才能走到。
“飛苗,我知道有些事情真真假假,你一時也分不清楚,不過,沒關系,我們可以先放一放,你什么時候要殺我都可以。只是現在更重要的是你與黨柯末的事,你先聽我講完黨柯末的事,你就明白了。”駱水說道。
駱水被殺的那一夜,黨柯末正好經過,他垂憐駱水的美色,于是便把她救了下來。可救駱水的過程并非一帆風順的,不僅消耗了他不少的界力,也讓他耗費了不少奇珍丹藥。
而駱水的父母,還沒來得及醫治,就已經先斷了氣了。不過,駱水的弟弟倒還活著,只是一直昏迷不醒,黨柯末盡力醫治,可始終感覺還是差了一點,于是他拿出了師父給他的丹藥,可打開看的時候,里面就只剩一顆了。
他不知道他師父什么時候還會在出現,再者即使出現了,也不知還能不能再給他這種強大的丹藥,于是他想了想又把那丹藥收了起來。
之后不久的某一天,駱水的弟弟還是因傷勢過重而去世了。
父母死后的時間里,駱水一直處在崩潰的邊緣,而弟弟的死讓她徹底崩潰了,她也因此昏迷了幾天幾夜,導致傷口復發,幸好黨柯末盡心盡力地照看著,才得以保住了一條命。
接下來的日子里,駱水一直住在一棟宮殿的頂樓里,直到她可以下床走動。
她住的房間視野很好,四周的房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駱水可以下床走動時,經常坐在窗邊,看著重月谷的景色。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了,駱水也正式成為了重月谷的一員。整個重月谷的人并不多,可是武功卻個個高深莫測。發現這一點的駱水興奮不已,因為她背負著深仇大恨,而以她的武功恐怕永遠也報不了仇。
“谷主,你能不能教我武功?”駱水試探地問道,因為這段時間里,她發現整個重月谷里,沒有哪一個是徒弟,哪一個是師父,似乎每個人都是練好了武功后,才加入重月谷的。
“為什么這么問呢?”黨柯末問道。
“因為我想報仇。”駱水又開始陷入了沉思,悲痛涌入心頭。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重月谷那么多高手,為什么找我呢?”黨柯末故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