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東王大婚,把虞護法留在東王府,要是他再鬧事,豈不是更不好。”帥天笑著說道。
“少說廢話,你們還是先退下吧!”
帥天沒有辦法,便退了回來,輕聲地說道:“無想,我們要不要硬搶啊?”
“我們現在在東王府,而且教主也沒發話,硬搶肯定不行,我們還是回去從長計議吧!”無想分析道。
眾人沒有辦法,只好作罷。而這一天不僅丟了虞段井一人,他們回到青木門的時候,才知道飛苗也不見了。
飛苗這邊,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了過來。
醒來時,她正躺在一間草屋的床上,她忍著疼痛坐了起來,透過對面的窗戶,她能看到外面成片的花海。
這時一個人端著藥,走了進來。
“你醒啦!”那人說道。
飛苗看著那人的臉,覺得很是面熟,可始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你是誰?”
“飛苗姑娘,你不記得我了嗎?”那人說道,“那日我在街上與你相遇,我還給你卜了一卦。”
“喔!原來是你。”飛苗想笑著說道。
“來,把這藥喝了。”那人說道。
“你叫黨柯末?”飛苗突然想起他的名字,便叫了出來。
“對,你還記得。”黨柯末也微笑地說道。
“這里是什么地方啊?”飛苗問道。
“這是我的家。”
“你的家!那外面那些花都是你種的嗎?”飛苗問道。
“是啊!”
“你能扶我出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了,你慢一點。”黨柯末說道。
飛苗走到屋外,先是漫山遍野的花映入眼簾,之后她便發現,這屋子正處于一個大峽谷之中,兩邊的山峰高聳重疊。
“這個地方太美了,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飛苗激動地問道。
“走著走著就發現了,于是就住了下來。”
“你一個人住這里嗎?”飛苗好奇地問道。
“哈哈!你的問題可真多啊!”黨柯末笑著說道,“平常就我一個人住這里。”
“難道還有不平常的時候嗎?”飛苗問道。
“有時候會有朋友來訪啊!”
這時飛苗才想起來自己應該是在蒼翼教的,于是急忙又問道:“我應該是在蒼翼教的,你怎么會跑那里去的?”
“我......”
黨柯末顯然還沒有想好這個問題,不過他還是立刻想到對策,急忙說道:“那日東王與念護法大婚,我剛好認識他們,于是便去參加他們的喜宴了,又碰巧遇到你被那些人欺負,于是就把你救了下來。”
“我一定要報仇。”飛苗說道。
“你還想著報滅門之仇?”黨柯末問道。
“那念護法便是我的殺父仇人!”飛苗說道,之后便轉過去看著黨柯末,“你不是說你認識念護法?”
“可我所知的念護法,好像并不會那么殘忍。”黨柯末說道。
“我說念護法是我的殺父仇人,你怎么一點也不驚訝啊?”飛苗一臉疑惑地問道。
“哎!不瞞你說,之前念護法跟我說起過她的事,她全家人都被能府和你們飛府的人殺了,所以......”
“那都是假的,那是她騙我們的,我親耳偷聽到的。”飛苗大聲叫道。
“我并不知道是她把飛府給滅門的,可要說是她,我也是不驚訝的,畢竟她那樣跟我講過她的事。”黨柯末回道。
“飛苗姑娘,實在抱歉,一切是是非非,我也無從知曉。”黨柯末繼續說道。
“你不必自責,這本就不是你的事。”飛苗回道。
“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一切等傷好了再說。”黨柯末說道。
“黨大哥,你能把我救出來,武功一定很高,你教我吧!”飛苗含著淚懇求道。
“你至少把傷先養好。”黨柯末微笑地問道。
“那我就算你答應了。”飛苗說道。
黨柯末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飛苗旁邊,兩個人一起看著眼前的花海。
“你種那么多花干什么呢?”過了許久的寂靜,飛苗突然又開口問道。
“這里面可花了我不少心思。”黨柯末看著眼前的花,都是滿眼的喜愛。
“這個地方叫什么名字啊?”飛苗問道。
“重月谷。”
飛苗就這樣在重月谷住了下來,接下來的幾天,她天天催著黨柯末教她武功,可黨柯末似乎有些不上心,常常是敷衍了事。
東王府。
“主人,這虞段井鬧出這件事簡直罪該萬死,干脆一刀殺了他。”一個手下說道。
“哼!”東門合合冷笑了一下。
“不急,這恐怕不是他的本意,我剛才幫他檢查了一下,他中毒了,以至于才會如此做。”東門合合解釋道,“恐怕是有人想借他的手讓我難堪。”
“那會是誰?”
“在這蒼翼教恐怕也就邊蒙息了。”東門合合冷笑道。
“那我們要怎么做?”
“他要讓我與虞段井結仇,我偏不,把他給我放了。”東門合合吩咐道。
“可就這樣放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了他。”
“當然不是了。”東門合合笑道,“我們就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于是東門合合便對那人說了幾句話,之后,便有一行人來到了關押虞段井的地方。
“把虞護法放了。”那人吩咐道。
“虞護法,請吧!”那人說道,“東王念你當時酒醉不清醒,就不再追究了,你請回吧!”
虞段井已經恢復意識,他也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解,不過見東王不再追究,便急忙謝過。
之后,便出門去了。
可沒有走多久,便遇見了邊蒙息與一個手下在交談。
“教主,聽說東門合合把虞段井給放了。”
“怎么會那樣輕易放他走呢?”邊蒙息疑惑地說道。
“并不清楚。”
“要是這樣就放了,讓我們的計劃不就泡湯了。”邊蒙息說道,“不行,你找幾個人冒充東門合合的人,偷襲一下虞段井,務必要讓他們起沖突。”
虞段井對眼前的教主深信不疑,因為他本來就知道教主要借他的手對付東王,現在一聽更加確定了,這也讓他對東王多一些好感,而對教主多了些恨意。
之后,虞段井急忙往云奎院走去,可他要到的時候,還是被一群蒙面人攔住了。
虞段井冷笑了一下。
而那些人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直接殺向虞段井。
虞段井以為這些人不過是一群小嘍啰罷了,并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可一打,他才知道,這些人的武功個個都在他之上。這讓他大吃一驚,他想不出這蒼翼教竟會有如此多的高手,而且都是默默無聞的存在。
虞段井沒能招架得住,幾輪下來,已是遍體鱗傷,不過那些人并沒有殺了他,而是把他打暈之后,就走了。
后來,虞段井才被無想發現,并被他帶回了青木門。之后無想便又去調查東門合合了。
飛苗在重月谷的期間,黨柯末對她特別的殷勤,總是為她準備著各種好吃的食物,整天陪著她。
他總是提著一個籃子,從重月谷的另一側帶來吃的,而飛苗問起這些吃的是哪里來的時候,他總說是讓人幫忙做的。
“黨大哥,你一個人住在這里不會悶嗎?”飛苗問道。
“不會啊!這不是有你在這里嘛!”黨柯末笑著說道。
而這時,正好有個手下過來,黨柯末便走了過去與那人說了幾句,之后便又折回來,與飛苗說道:“飛姑娘,我有些事要出去一下,你先留在這里。”
“黨大哥,那人是誰啊?”飛苗覺得有些奇怪,那人來去匆匆,應該不是故友,所以便開口問道。
“是一個下人。”黨柯末笑著回答道,之后就離開了。
飛苗還沒來得及細問,黨柯末便已經離開了。之后飛苗一個人閑得無聊,便在重月谷逛了起來,時間過去很久,她不知不覺地就來到重月谷的另一邊。眼前的情景讓她嚇了一跳,原來,這里有一排排高聳的房子。
飛苗慢慢地靠近過去,而守衛的人一眼就認出了她便是黨柯末帶回來的人,于是便去通報了。
“飛苗姑娘。”另一個守衛恭恭敬敬地叫道。
“你怎么認識我?”飛苗疑惑地問道。
“額......”那守衛支支吾吾也沒有說清楚。
而這時剛好那個去通報的守衛回來了。
“飛苗姑娘,谷主有請!”那人急忙開口說道。
飛苗雖還有些覺得奇怪,不過,她心中早已認定黨柯末就是谷主了。
之后那人便把飛苗帶到了一個房間里。
“飛苗姑娘,谷主讓您在這里等他一下,他處理完事,便會過來的。”那人恭恭敬敬地說著,說完便離開了。
飛苗在房間里坐著,而這時她發現了窗外的亭子里剛好擺著一把古琴,于是她便走了出去,來到古琴前。
“這琴是誰的?”飛苗心里有些疑問,“難道黨大哥也會彈琴。”
“不管那么多了。”飛苗心里嘀咕著,便坐了下來,開始談起了古琴。
“好琴。”飛苗驚嘆道。
之后,她便忘情地彈奏著,直到她看見駱水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心緒一下子就亂,她停了下來,“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