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堂主會易容術嗎?”帥天再次反問道。
“不然,您以為他那賊眉鼠眼的,是怎么當上這個堂主的。”牧堂主滿臉奸笑地回答道。
“我怎么看都覺得你才是那個賊眉鼠眼的,”帥天不解為何牧堂主如此厚臉皮,“那你還不快去把他找來。”
“是,門主,我這就去。”牧堂主一說完,便急忙跑了出來。
“真是有勞帥門主。”飛等聞滿是期待地答謝道。
“飛掌門不必客氣。”
“那我先去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吧!”飛等聞說完,也離開了。
牧堂主這邊一出飛府,便快步返回蒼翼教了,之后徑直來到了雙堂主的住處。
“雙堂主,”牧堂主偷偷地把門打開,然后走到雙堂主的床前,輕聲地叫道。
“這睡得也太沉了吧?”牧堂主見雙堂主沒有反應,便在心里嘀咕著,“算了,終究是有求于他,把他給吵醒了,似乎不太禮貌,我還是靜靜地等著他醒吧!”
可沒等一會兒,牧堂主就覺得太慢了,于是他便出去找了一壺酒,然后把酒壺打開,放在雙堂主的鼻子旁,希望以此喚醒他。
可雙堂主還是沒有醒來,于是他又找來了各種各樣的大魚大肉,放在床邊。奈何雙堂主還是紋絲不動,牧堂主沒有辦法,只好輕輕地把雙堂主搖醒。
雙堂主迷迷糊糊間,看見牧堂主笑瞇瞇地蹲在床邊,他便不再理睬,很顯然,牧堂主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雙堂主早已習慣了。
雙堂主把頭轉了過去。
“雙堂主,”牧堂主見狀急忙站了起來,輕輕地搖了搖雙堂主的身子,“帥門主......”
牧堂主這才想起這是帥門主的命令,“不對啊!這是帥門主的命令,干嘛要求他呢?”
于是他便變了一副嘴臉,不知從哪里提來了一盆冷水,走到床邊,便倒了下去。
“牧離......”雙堂主氣得直哆嗦,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
“你這個人什么都好,就太急躁了。”牧堂主一臉惋惜地說道。
“帥門主有命,讓你速速去見他。”牧堂主見雙堂主已經兩眼泛著怒光,急忙說道。
“那門主也沒讓你潑冷水啊!這大冷天的。”雙堂主冷得哆哆嗦嗦。
“那還不是因為你睡得太死了。”牧堂主辯解道,“好了,好了,沒事啦,我們趕緊去找門主吧!他還正等著吶!”
牧堂主推著換好衣服的雙堂主就往外走,雙堂主也只得半推半就地跟著他走了。
當他們來到飛府的時候,他們已經集聚在了一起。
“牧堂主,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這么大的陣勢啊?”雙堂主靠著牧堂主小聲地問道。
“飛府被人尋仇,而仇家會易容術,這里面就有仇家混在里面。”牧堂主說道。
“可我們為什么要管飛府的事呢?”雙堂主問道。
“這你去問帥門主啊!”牧堂主挑釁道。
“參見門主。”雙堂主見到帥天,便過去行禮。
“雙堂主,有沒有辦法找出潛藏在這里面的易容人?”帥天也不多說廢話,直接便問道。
“門主,易容術有高低之分,要是遇到高手,想要分辨出來恐怕不容易啊!”雙堂主回答道,“我擔心到時沒有認出來,反而會誤了事。”
帥天一聽,心中便有一計,之后,便來到飛等聞旁邊,附耳說了幾句。
飛等聞聽后,便點了點頭,之后就走進了人群中,只見他邊走邊仔細地觀察著身邊的每個人。
突然他手起刀落,一個弟子便在他眼前倒了下去。
“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他便是混在我們其中的兇手,你們好生看管,別讓他死了,我還要讓他說出同伙是誰。”飛等聞隨即招呼旁邊的兩人,鄭重地向大家宣布道。
之后,飛等聞便讓所有人都散去。
在關押那人的房間外,帥天帶著一眾人正躲在了暗處。
“門主,您確定那個殺手會現身嗎?”牧堂主等得有些不奈何地問道。
“這些殺手一個個都自命不凡,見此情況,不可能無動于衷的,我們在這里等著,他定會出現的。”
可一直等到落日西下,他們要等的人始終沒有出現,而一群人都因昨夜沒有睡好,一個個都昏昏欲睡,以至于都東倒西歪地半躺著。
雙堂主見狀,便冷冷一笑,走到了房門前。而看門的那兩人見雙堂主向這里走來,有些不解地問道:“你要做什么?”
雙堂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笑著拔劍一揮,只見那兩人便直接倒地,連最后的哀嚎聲也沒來得及發出,就一命嗚呼了。
“天已黑了。”雙堂主雙手展開,仰頭望著天空,冉冉自語道。
“飛掌門,你就別躲著了。”雙堂主看也不看,便知道飛等聞在一旁的榕樹上藏著。
飛等聞一躍而下,來到雙堂主的面前,他一手拿刀,擺出隨時接招的姿勢。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必知道我是什么人,即使你知道了,也不認識啊!”雙堂主淡淡地回道。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們,為何要如此趕盡殺絕?”
“哈哈!飛掌門可真是萬金之軀啊,剛才見我要殺你那兩個徒弟,你竟也不出手相救,我實在替那兩個徒弟不值啊!”雙堂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而說起飛等聞的為人,似乎在暗示著什么,可飛等聞始終沒有聽出個所以然來。
“閣下有話便直說,在下與你并無瓜葛,到底為何要如此?”飛等聞繼續問道。
“看來你一直有不救徒弟的習慣啊!”雙堂主捋了捋胸前的頭發,繼續說道,“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還是趕緊想想到底自己做過什么吧!”
“還有昨夜給你留的紙條,你竟全然不放在眼里,讓我便不客氣了。今夜府上會有六人為此喪命的。”雙堂主說完,便飛身離開了。
而他臨走前,手中飛出一把飛刀直插飛等聞而去,飛等聞擺手接住,飛刀上又留下了字條。
飛等聞接過飛刀后,竟呆住了,他似乎忘記了雙堂主說過今晚要殺六人的事,很顯然還有四人會被殺,可他卻沒有追上去阻止,而是看起了字條來。
“明日起,凡是離府者一律不殺,不論何人;而凡在府者,也不論何人,一律殺無赦。”
飛等聞剛看完紙條,便聽到遠處傳來的尖叫聲,他心里一沉,也不做反應,只當是自己也無能為力。
而這尖叫聲也把帥天等人給吵醒了。
“飛掌門,”帥天走到了飛等聞身邊,“發生了什么事?”
“那人劍法太快了,我原本要出手救這兩人的,可已經來不及了。”飛等聞嘆氣道。
“我們別在這邊站著了,趕緊去另一邊看看吧!”仙兒在一旁提醒道。
于是一行人便來到了另一邊,那四人都是一刀斃命,倒是少了些痛苦,顯然那些殺手的真正目標并不是他們,否則以這樣的怨氣,恐怕是要千刀萬剮的。
“師父,那人頭上被插了一支釵子。”牧堂主說道。
這時飛等聞抬眼一看,心中大驚。
“不可能,她不是已經死了嗎?”飛等聞在心中嘀咕著,“這釵子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帥天見飛等聞臉色突變,便急忙問道:“飛掌門,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你認得這支釵子?”
“這釵子是駱水的。”飛等聞癱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地說道。
“駱水?師父您沒有看錯吧?我怎么從來沒見駱水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