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英俊成熟的男人亦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蛋,等著她的回答。
慕聽離在一旁淡淡說了句,“我們要去看小致爸爸!
聽到他的稱呼的慕晚茶忍不住微微側目,看了他一眼。
而始終緊張的看著慕晚茶的男人一張俊臉霎時間便沉了下來,像是暴風雨席卷而過,陰戾的滲人。
但他顧忌著幾個孩子,沒吭聲。
慕晚茶清清淺淺的笑了下,眉目皆是風情,“今天不方便,抱歉!
她說完,牽著慕聽朵轉身便要走。
只是步子還沒邁開,衣角卻被攥住了。
她回頭,視線從那只白白嫩嫩的小手,移到小女孩兒干凈細膩的臉蛋上。
這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尤其是那雙眼睛,又黑又亮,看著她的時候像是盛滿了整片星空。
她心口一跳,隨即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目光。
不知為什么,那女孩兒看過來的時候她總會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很慌,有種難以控制的失控感。
她冷淡的抽回自己的衣角,牽著慕聽朵快步走了出去。
腳步慌亂的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是對薄暮沉,而是對那個小小的女孩兒。
她捂了捂心臟的位置,不知怎的,那里空落落的。
慕聽離微微皺眉,“怎么了?不舒服嗎?就說今天不要出門的,流年不利!
慕晚茶沒忍住,笑了,“沒看出來,你還挺迷信!
慕聽離朝天翻了個跟他俊俏的小臉很違和的白眼,“還不是跟你學的!
慕晚茶似是想到了什么,靜了片刻。
慕聽離自是察覺到她心情不怎么好,“回家。”
“不去看小致叔叔了?”
“隨口說說你也信?”
女人沉默一瞬,“為什么忽然改了稱呼?”
慕聽離沉默的時間比她更長,就在慕晚茶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才輕輕的道,“我想知道他容忍你的底線!
四年前就是因為不知道他的底線,才會輸的一敗涂地。
女人落在正前方的視線里夾雜著淺淺的冷跟嘲弄,嗓音卻是截然不同的慵懶跟調侃,“你是俊俏小哥哥,說什么都對。”
大約十分鐘后,慕聽離沉著小臉道,“薄叔叔跟上來了!
慕晚茶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頓了一下,隨即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你管他!
他想知道她住哪里,不來明的還能來暗的,哪里是她能防的住的。
慕聽朵年紀小,一坐車就打瞌睡,她很快就枕在慕聽離的腿上睡著了。
慕聽離低頭看著她白膩可愛的小臉,有一句在喉間輾轉了好久,才裝作不經意的問出了口,“薄叔叔是朵朵的父親嗎?”
慕晚茶微微偏著臉蛋打了個轉向,然后才吐出兩個字,“不是!
慕聽離仰著小臉看著她,似是在思考她這個答案的真實性。
他看著愈發沉靜和美麗的女人,“你還會想薄叔叔嗎?”
女人神色溫和,“小孩子不要操那么多的心!
慕聽離抿了抿唇,他就知道她不會跟他說太多。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接著道,“隨便你,反正我再待幾天就要走了!
他原本只是回來休假的,并不會待很長時間。
他低頭看著朵朵的臉蛋,聲音輕的像是自言自語,“如果過了四年你還放不下他,那你就是真的蠢了。”
回答他的是女人冷淡的嗓音,“犯蠢這種事,一次就夠了!
那就好。
慕聽離偏頭看向窗外,沒再說話了。
等車子在小區停下,慕晚茶眼角的余光看向停在不遠處的黑色幻影,紅唇勾了勾,將后座的小女孩兒抱了出來,然后轉身上樓。
薄暮沉站在車邊,抬頭看著樓上窗子里亮起的燈光,錯落的在各個樓層上排列著。
那光好像直直的照進他心里,讓他荒涼了好些年的心窩一點一點的回暖。
他的視線在某一層停留了很久,直到那燈光再度熄滅,他才拉開了車門上車。
……
晚妝是和夜宴娛樂場所并駕齊驅的存在。
晚妝和夜宴唯一的區別是晚妝經常會進行一些拍賣,無論是博物館級別的古董,還是地下黑市的玩物,只有你買不起,沒有你想不到。
而今晚便有一場大型拍賣。
坐在第四排的女人左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右手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拍賣簡圖。
落在圖片上的手指纖長而漂亮,那肌膚在燈光的照射下愈發顯的滑膩而柔軟。
光是看著那雙手便會讓人生出一種想入非非的感覺——
如果這雙手搭在自己身上……
光是想想都會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更別說再去看那張臉了。
哪怕是看過她許多次,秦博還是會生出一種想將她按在身下的沖動來,跟個年輕的毛頭小子一樣。
他有些蠢蠢欲動的搓了搓手,聲音近乎討好,“慕小姐,挑好了嗎?看上哪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