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呆的看著寧致,腦子里只剩一句話在不斷的滾動。
李修弘逃了,被通緝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匆匆的打開手邊的電腦,輸入李修弘的名字。
信息條的頂端是一則來自警方的通告,大致意思是李修弘涉嫌走一私一販一毒多項違法交易被捕,之后在途中逃逸,全國發布通緝。
網頁頁面是翻下來好幾頁都是關于李修弘的消息,她仔細的翻下來,在最末尾不起眼的位置發現一條不顯眼的消息,總結一下便是李修弘的手下被一鍋端得益于巔峰總裁的大力配合,巔峰總裁不顧自身安危親入狼窩配合警方臥底以及南城警方里應外合,堪稱典范。
慕晚茶用力的握著平板,情緒難辨。
難怪,之前幾天他總是忙的昏天黑地。
難怪那次在慕家之后他非但沒有遠離慕纖纖還和她走的更近了。
難怪外面的傳言沒有被壓制,反而愈發猖獗了。
是因為李修弘被通緝,索性跟慕纖纖演戲演到底好讓李修弘以為他們的婚姻關系真的破裂了嗎?
是因為他跟李修弘結了仇,所以想把她撇除在外嗎?
女人微微嘆了口氣,這男人這脾氣真是……
說好聽點是不管為她做了什么都不會掛在嘴上,說難聽點就是……三棍子悶不出一個響屁來。
要急死人。
坐在她旁邊的寧致單手撐著額頭,俊顏慵懶,“你老公對你還挺不錯的。”
慕晚茶看了他一眼,遲疑片刻后還是摸了手機出來,她看著通訊錄里的那個號碼好一會兒,也沒有點下去,而是將手機收了回去。
寧致輕嗤一聲,在慕晚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奪過了她的手機,撥了出去。
聽筒里傳來單調的忙音。
慕晚茶驚了一下,條件反射的要去奪,不想寧致長臂一伸便輕而易舉便躲開了。
女人眉頭微微蹙起,語氣里微微有些急,“你干什么?”
寧致依然一副懶洋洋的腔調,“我在干什么你看不出來?”
慕晚茶拿不到手機,又沒有任何辦法,她從來沒有如此煎熬過,連聽著那忙音都覺得難以忍受。
電話很快被接聽了,男人低沉干凈的嗓音沿著冗長的無線電傳來,恍然讓人以為這就是溫柔。
“怎么了?”
寧致懶散的道,“你老婆找你。”
說完,他便把手機遞到慕晚茶面前。
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低眸看著那顯示著正在通話頁面的手機有些拒絕,但她最后還是接了過來。
聲線溫靜,“薄先生。”
那端的嗓音低沉的如同跳躍在大提琴上的音符,“什么事?”
慕晚茶的心快速的跳了一下,仿佛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一樣,忽然就漏了一個節拍。
她垂了垂眼眸,“李修弘的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那端似是沉默了片刻,但也很快的答,“你不需要知道。”
慕晚茶,“……”
這天兒怎么聊的下去?
她抿了抿紅唇,繼續問,“你跟慕纖纖是在演戲嗎?”
那端持續了比之前更長時間的沉默,就在慕晚茶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才淡淡的道,“算是吧。”
慕晚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惜字如金。
這男人也就在她生氣的時候耍得一手好無賴,平常時候真的是傲嬌的不行。
悶騷。
慕晚茶再問,“你跟慕纖纖如膠似漆是為了轉移李修弘的視線嗎?”
坐在辦公桌后面的男人單手扶著手機,聽的眉頭直皺,下意識的反駁,“沒有如膠似漆。”
雖然他最近跟慕纖纖走的近了些,但也僅限于一起吃個飯,哪里來的如膠似漆?
女人沒有拿手機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敲著電腦屏幕,忍不住撇了撇嘴,重點是這個嗎?她的重點明明是后半句好嗎?
她很是不滿的道,“你怎么這么蠢?你這哪里是轉移李修弘的視線,你現在拋棄我就等于把我放在了李修弘的砧板上,畢竟我沒少得罪他,他估計等我落單等了很久了。”
她雖然語氣頗為不滿,但唇角的弧度卻是微微上揚的,難得,這男人會犯蠢,讓她抓住小尾巴的感覺還挺好。
聽筒這端的男人面色微變,糟糕,只想著這次是他搗了李修弘的老窩,想把慕晚茶摘出去,忘了他和晚茶本就有仇。
他媽簡直蠢死了。
握著手機的慕晚茶唇角止不住的上揚,嗓音不知什么時候變的嬌軟,“薄先生,你快來接我呀,我好怕怕的。”
一旁被塞了一噸狗糧的寧致,“……”
他為什么要干了這碗狗糧?
已經從辦公椅上站起來的薄暮沉很快的道,“你在劇組等我,哪里都不要去,我很快到。”
晚茶聽著那端驀然變的冷沉的嗓音,心頭軟的不成樣子,“好,我哪里都不去,就在這里等薄先生。”
寧致看著泛著一臉桃花的慕晚茶,嘖了嘖嘴,“沒想到啊,還能見到晚茶這么軟的一面,簡直活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