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離小手扶著瓷勺,歪著臉蛋朝著他的方向,“爹地不知道嗎,其實代表愛情的不是紅玫瑰,而是紫玫瑰。”
男人理所當(dāng)然的回了三個字,“不知道。”
慕聽離噎了噎,娓娓道來,“在北歐的傳說里,紫玫瑰是從愛情商洛凡的未婚妻安置的紫水晶里開出的永恒的愛情守護之花。”
“后來,紫玫瑰被撒旦扯掉了,水晶上開出透明花朵,商洛凡為了保護紫玫瑰而死,他的血把其他的透明玫瑰染成了紅色。”
“紅玫瑰代替紫玫瑰成為了愛情守護的花,但不再是永恒,而象征永恒愛情的紫玫瑰,再也不見了。”
薄暮沉安靜的聽著故事,薄唇輕輕的呢喃,“永恒么。”
所以她才喜歡紫玫瑰的嗎?
慕聽離回房之后,薄暮沉也跟著上了樓。
慕晚茶側(cè)身躺著,聽見門口的腳步聲便閉上了眼睛。
薄暮沉簡單沖了個澡,然后掀開被子一角鉆了進去。
猶帶著潮濕水汽的氣息襲來,讓慕晚茶忍不住縮了一下,下一秒,一條手臂伸出,將她攬進懷里。
一個滾燙的身軀貼上她的后背,熱量源源不斷的沿著肌膚傳來。
她的身體僵了僵。
厭惡他嗎?厭惡到連他的碰觸都覺得無法忍受嗎?
究竟想讓他怎么做才能原諒他呢?
薄暮沉的眼眸漸深,大手搭在她纖細的腰身。
他一雙眼眸逐漸被那情慾渲染的炙熱,隱隱泛紅的眸子里全是霸道的占有。
尤其是看到她緊緊閉著眼眸,咬著牙不出聲,一副隱忍的模樣時,那占有終于變成了惱怒,并且來勢洶洶。
薄暮沉抬手掐住她的下頜,那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她的頜骨捏碎,低沉的嗓音沙啞到了極致,冷漠的吐詞,“看著我。”
下巴上的疼痛幾乎讓她尖叫出聲,她的眉頭蹙的很深,慢慢的睜開眼睛,便撞入那雙深邃的仿佛凝著漩渦的瞳孔。
深邃,暗黑,帶著說不出的暗色性感。
慕晚茶好像被那眸光攥住了,拖進了無底的漩渦里,越陷越深。
她只覺得心跳不斷的加快,像是有一面鼓在心里不斷的敲。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腦袋一抽,摸到床頭柜上的大燈遙控器,胡亂的按了幾下。
原本燈火明亮的臥室霎時間被黑暗侵襲了。
今夜的月光很亮,但絲毫照不到屋里,完完全全被厚厚的遮光窗簾擋住了,伸手不見五指。
但她還是清晰的感覺到男人深沉的眸光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
隨著他的動作愈發(fā)兇狠,他的呼吸微亂,但他明顯很冷靜,甚至很快的調(diào)整了呼吸的節(jié)奏和頻率,克制而禁慾。
慕晚茶的眼前一片漆黑,而她不知怎么總是會想到五年前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的漆黑,厚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很熟悉的感覺。
熟悉的讓她抗拒。
察覺到她的反抗,薄暮沉很容易便能將她掙扎的動作桎梏住,新一輪的反抗,新一輪的鎮(zhèn)一壓,讓這旖旎的氣氛有種難以言喻的激烈性感。
最后的最后,慕晚茶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男人的薄唇親著她汗津津的小臉,嗓音低啞繾綣,“你要的永恒,我給你。”
慕晚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側(cè)已經(jīng)沒有人了,她伸手摸了摸身側(cè)的被褥,已經(jīng)冰涼,他大約走了有一段時間了。
她輕輕嘆息,他們的關(guān)系不知道算不算破冰?
為什么天大的事睡一覺好像再大的氣也生不起來呢?
或許,她氣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她自己,她只是怨自己沒有保護好聽離罷了。
……
慕晚茶想在家多陪陪慕聽離,但是劇組那邊不去又不行,電影已經(jīng)開拍,停工一天場地費演員的片酬加上各項開支要賠上百萬,甚至更多,她的電影又不能甩手丟給唐知,所以她只陪了慕聽離兩天便開工了。
以至于寧致看見她的時候簡直跟見了鬼一樣。
“你怎么過來了?”
慕晚茶看著他一臉鬼畜的表情,“我來工作啊。”
寧致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這才放低了聲音悄聲問道,“路上沒出什么事吧?”
眉目嬌俏的女人隨手翻著劇本,漫不經(jīng)心的反問,“能有什么事?”
眉目清致的年輕男人就這么看了她一會兒,才頗有深意的問了一句,“你還不知道嗎?”
慕晚茶沒有看他,眸光落在手中的劇本上,語調(diào)不怎么在意,“知道什么?”
寧致好一會兒沒有回答。
女人疑惑的抬眸,恰好看到那個唇紅齒白的男人微微張唇,吐出一句,“李修弘逃了,目前正在被通一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