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默的給季絕點了支白蠟,反正他在自家媳婦兒眼里已經(jīng)是個渣男了,拖出來背個鍋也不會死是不是?
果然,薄太太對這個名字嫌棄的很,“你以后離那個渣男遠一點,別不學好。”
薄先生乖的很,“好的,我記住了。”
清晨的時候,慕晚茶是被一陣連綿不斷的敲門聲震醒的。
她昨晚被薄暮沉折騰了大半夜,好像就是天快亮的時候睡了會兒,加上原本就有些起床氣,轉了個身發(fā)覺被人抱著,煩躁的很,于是騰出一只手臂用力的推他,“薄暮沉,誰在敲門煩死了你去讓他安靜!”
薄暮沉已經(jīng)起來了,低頭就看見女人閉著眼睛滿臉暴躁的低吼,吼完之后,還一把掀了被子蒙在了腦袋上,整個人看上去躁郁的不行。
他唇上不自覺的便勾了點笑,低著眉眼溫聲安撫她,“我去開門,你繼續(xù)睡。”
說罷他便踩了拖鞋走出休息室,順手帶上休息室的房門之后,才去開辦公室的門。
南風站在外面,臉上的表情有些著急,“薄總,出事了。”
薄暮沉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道,“什么事?”
“姜老爺子被警局帶走了。”南風臉上的表情不算太好,“據(jù)說是因為凈墨閣倒賣贗品,涉嫌欺詐。”
薄暮沉聞言眉頭就皺了起來,嗓音也跟著沉了沉,“怎么回事?”
“具體的不清楚,但就目前為止,警方那邊給出的信息是,凈墨閣所有的字畫均為高仿,所有的瓷器古董也都是仿制品,原本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因為之前有一批畫是一個法國畫家訂的,買回去之后,經(jīng)人鑒定才發(fā)現(xiàn)上當受騙了,覺得被欺騙了所以就報警了。”
薄暮沉英挺的眉目間的折痕很深,“被人掉包了嗎?”
南風沉吟片刻道,“目前是這么懷疑的,但是還沒找到證據(jù)。”
薄暮沉想了想,“安排一下,我要見一下老爺子,暫時先別讓太太知道。”
“好……”
“別讓我知道什么?”
女人猶帶著慵懶睡意的嗓音在身后幽幽響起。
薄暮沉轉身,一眼便看見站在休息室門口的女人,她身上只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袍,小腿俏生生暴露在空氣里。
他原本就皺著的眉頭直接擰成了川字,大步走到她面前,將她嬌小的身體籠罩在他的身影之下,將她遮了個嚴嚴實實。
南風除了剛開始的那一眼之后便下意識的避開了視線,此刻更是趁著機會匆匆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辦公室的房門。
女人到底還是被吵醒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軟軟的道,“出什么事了嗎?”
薄暮沉攬著她的腰身將她帶回房里,低聲責備道,“出來怎么不穿衣服?”
雖然室內(nèi)打了熱暖,但畢竟是寒冬,很容易寒氣入體。
慕晚茶更在意的是之前她聽到的,她問,“剛剛我好像聽見你們在說什么畫?是浮笙嗎?”
“不是。”
女人明顯不怎么相信的模樣,“那是誰?”
跟畫有關的……能讓南風火急火燎的過來請示的……他本人又不怎么愛畫……
女人臉色一變,先前剩下一半的睡意直接褪了個干干凈凈,“是外公。”
她用力揪著他身上穿著的羊毛衫,手指隱隱顫抖著,“外公怎么了?”
薄暮沉低眸看了眼她顫著的手指,輕輕將她攥在一起的手指撥開,握進掌心,這才低低的道,“先別急,我先去了解下情況,回頭再說,好嗎?”
慕晚茶只覺得一顆心臟仿佛懸在了心口,揪的厲害,“不,我跟你一起去。”
男人大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好,先換衣服。”
時間還早,薄暮沉還沒有來的及讓人給她送衣服,休息室又沒有備著,所以,慕晚茶只能穿昨天來的時候的衣服。
而此時她根本沒有心思在這種小事上糾結,哪還顧的上干凈不干凈。
不過……
她看了眼扔在一旁的那塊柔軟的布料, 眉眼沉靜的道,“你的內(nèi)一褲給我一條。”
薄暮沉,“……”
手里提著大衣的男人穿衣服的動作頓住了,他尾音微微揚起,“嗯?”
慕晚茶臉蛋上鋪著一層酡紅,嫣然的仿佛能滴出水來,只是表情卻是繃著,木然的道,“你昨晚把我的撕了,拿一條你的,快點。”
就問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