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來的很兇。
兇的讓她招架不住,一度以為他會將她吞下去。
鼻尖全都是他的呼吸,以及他身上和她同樣的沐浴乳的味道。
強悍的仿佛連呼吸都帶著侵略性。
呼吸被壓制住,她睜著眼眸傻傻的看著盡在咫尺的那張英俊的臉,一時間有些呆,實在不太明白他一不小心發了個情是什么意思。
慕晚茶被他的手托著,整個背部抵在身后的落地窗上,在她無法呼吸的時候松開了她的唇。
他的氣息微喘,落在她耳畔的嗓音低沉沙啞,“你再說一遍。”
慕晚茶輕輕喘著氣息,一雙眼眸水潤的仿佛被水洗過,看著他的時候仿佛只有他一個人,她的語速很慢,被他吻的醴麗嫣紅的唇輕輕的吐出三個字,“我愛你。”
他用力親在她的臉頰,驚喜無溢于言表,那笑意從他的眉梢開始蔓延,遍布整個五官,“再說一遍。”
女人鼓著腮幫,“你明明聽清楚了。”
“我沒聽清,有點兒耳背。”
慕晚茶嗔了他一眼,“我愛你。”
“再說一遍。”
“……”
薄暮沉的心情從來沒有如同此刻一般,仿佛坐在云巔,整個人都是飄忽的,有種頭暈目眩的眩暈感。
他想,其實這樣也好,他們都有過去了,她不用再因為聽離的存在而生出無謂的愧疚感。
至于當初他和慕纖纖在一起的真相,就讓她以為是她以為的那樣吧。
以為他們曾相愛,以為他們曾有你情我愿的魚水之歡——
如果這樣能平等。
他將她整個人壓在明亮而干凈的玻璃窗上,低啞的嗓音在盡數灑在她的頸窩里,“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有多久?大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意外嗎?
他從來沒想過會因禍得福,倒是應該感謝南則那個蠢貨設計了這么一場。
慕晚茶偏首看了眼身后聳立入云的高樓大廈,心口一提,軟軟的道,“那你先放我下來,外面好高。”
這一塊屬巔峰辦公樓最高,從偌大的玻璃窗往外看過去,有種睥睨天下的既視感。
男人涔薄的唇貼在她的耳側,猝不及防的噙住了她的耳珠,那濕濡的感覺讓她不停的縮著,卻又退無可退。
“不放,”她聽見他的聲音在耳廓盤旋,“我要讓全世界看著我愛你。”
他的唇仿佛帶著火,將她所有的感官都燒的寸草不生。
慕晚茶一邊躲閃著他的氣息,一邊呼吸不穩的道,“快松開,整個南城的人早就知道了。”
誰不知道南城的商業巨鱷薄暮沉被新晉導演慕晚茶一頂綠帽子扣的死死的。
男人唇邊依稀勾了笑,嗓音低沉的仿佛沙灘上落下的細軟的沙,“你會明白的。”
而慕晚茶的確很快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了。
彼時她被他壓在冰涼的落地窗上,身上只剩那件雖然沒有完全被脫下但已經起不到什么遮蔽作用的黑色浴袍了。
落地窗以外面的黑暗為底色,清晰的倒映著他們的輪廓。
她死死咬著他的肩頭,卻還是有無法抑制的輕哼從嗓子里溢出來,讓這本就旖旎的畫面更加性感。
“你他媽……”
她每每抽空想罵人的時候他總有辦法讓她罵不出來。
他的呼吸有些沉,有些混亂,“叫我的名字。”
慕晚茶的氣息更是亂的不像話,出口的嗓音帶著不自知的嫣然水媚,“薄先生。”
他的薄唇干脆利落的吐出兩個字,“名字。”
名字嗎?
慕晚茶半瞇著眼眸,眸里仿佛浸著迷離的春意,“薄暮沉。”
記憶抽離,仿佛穿越回到很多年前的少女時代的初見。
她的白色長裙在腳踝搖曳,“我叫慕晚茶,出生在一個茶花盛開的傍晚。”
她笑容干凈的如同盛放的白茶,“薄暮沉,薄暮沉,是不是因為你生在沉沉暮色時,所以才叫暮沉呀?”
薄暮沉似是發了狠,像是要將她撞的魂飛魄散,“再叫。”
“薄暮沉……啊,你他媽要死嗎?憐香惜玉懂嗎?”
他一雙深眸仿佛蓄了無盡的深海,望向她的時候幾乎要將她溺斃,他沉沉的道,“還叫宋敘嗎?”
慕晚茶,“……”
女人頓時炸了,“你監視我?”
男人不理她,只是動作愈發兇狠,咬牙切齒的問,“宋敘的名字好聽,還是我的名字好聽?”
慕晚茶,“……”
薄暮沉,“宋敘秀色可餐,還是我秀色可餐?”
慕晚茶,“……”
女人不可置信的問,“你他媽……瘋了?”
很快,她便真的相信,這男人瘋了。
因為無論她怎么哭怎么求他都不肯放過她,魔怔了一樣揪著那么幾個問題來來回回的問,跟被靨住了一樣在她身上瘋狂逞兇。
哪怕后來她哭的梨花帶雨,他也只是一邊將她的眼淚吻了干凈,一邊將戰場轉移到了床上。
慕晚茶眼里的薄暮沉,最開始的時候雖然冷漠,但人品是無法否認的,比如,無論她怎么惹毛他他從來沒動過手,后來他更是把她寵到了骨子里,以至于她很難將眼前這個郎心似鐵的男人和她所認識的薄暮重合到一塊兒。
她的哭泣非但沒有換來他放緩,反而愈發兇悍了。
像是一只不斷壓榨她的魔鬼,偏又性感俊美的厲害,帶著白日里見不到的邪氣,讓她生出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滿足感。
最后的最后,慕晚茶像是一只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不在那一波一波掀起的浪潮里淹沒。
好一會兒后,卷著被子縮在被窩里的慕晚茶蜷縮著的腳趾才慢慢的松開,呼吸也趨于平穩。
空氣里很安靜,深夜原本就是安靜的。
薄暮沉伸手撈過一旁的矮柜上放著的煙盒,嗓音低沉,猶帶著事后的沙啞,性感的不像話,“薄太太,我抽支煙可以嗎?”
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女人緋色的臉蛋上勾起一抹冷笑,“怎么,是煙癮上來了還是跟慕纖纖在一起的時候留下的習慣?”
果斷扔掉手中捏著的煙盒,男人伸長手臂將她攬在懷里,唇邊噙著薄笑,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沒有的事,只是聽季絕說事后一支煙賽過活神仙,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