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緊緊的鎖著她的臉,唇里漫出一字一句的譏笑,“警察說了,逮住你們的時候,他只穿了內褲!
慕晚茶,“……”
有警察給他消息,這就是滿分的求生欲也拯救不了的啊。
慕晚茶遲疑了一下,才慢吞吞的道,“我只看了一眼,真的只有一眼,況且大家長的不是都一樣,有什么好計較的?”
男人的氣息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便徹底冷了下來,整個人如同裹了一層厚厚的陰翳,陰沉的不像話,他冷冷笑著,“敢情他沒脫了干凈讓你看看到底一樣不一樣還讓你挺遺憾的!
慕晚茶,“……不是!
薄暮沉一雙眼眸瞇長了些,愈發顯的危險,“演的了裸替,看的了裸男,”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那模樣像是要撕了她,我長這么大因為太太調戲男演員進來警察局撈人還是頭一遭,薄太太你可真是好本事。
慕晚茶,“……”
無言以對。
她垂了眼眸,茶色長發沿著臉頰落下,遮住了她臉上的表情,唯有聲音格外的清凈和低落,“對不起!
男人瞇著眼睛看著她的發頂,好一會兒,才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出去!
“哦!
她慢吞吞的邁開腳步,步子很慢的朝門口走,直到手指搭上門把也沒聽見窗前的男人的聲音,握著門把的手指緊了緊,最終還是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薄暮沉站在窗前,聽著書房的房門被打開再關上,黑色西褲裹著的長腿走到茶幾前,低眸看著托盤里的食物,冷笑一聲,然后將托盤整個掃在了地上。
印著簡單蘭花的陶瓷碗摔在地上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驚了這一室寂靜。
……
慕晚茶和薄暮沉陷入冷戰狀態,當然,是薄暮沉一個人在生氣,直接將慕晚茶的行動限制了起來,唐知的收尾期,后面的戲自然有唐知盯著。
而薄暮沉早就知會了唐知,讓他給慕晚茶放了婚嫁,所以她完全處于待嫁在家。
出門什么的,薄暮沉直接斷了她的念想,一句“只要等著出席婚禮就行”直接將她的人身自由都限制了。
慕晚茶難得清閑,于是每天刷刷電影,和聽離聊聊天,其余時間基本全是空閑,整個人格外的閑適憊懶。
相較之下,薄暮沉就顯的忙碌起來,早出晚歸的,早上很早就出去了,晚上經常半夜回來,那個時間基本慕晚茶已經睡下很久了,他也不再像從前一樣非要拎著她睡一個房間,于是這幾天的時間里,他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婚禮前一天。
慕晚茶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上面不斷閃動著的備注讓她的心提了提。
劉主任。
她滑開屏幕,接聽,強自壓制著心頭的緊張,“劉主任!
那端說了什么,原本坐在沙發里的慕晚茶激動的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因為起身的動作太猛太大,膝蓋直接磕在茶幾冷硬的邊緣,尖銳的疼痛讓她整條腿都跟著麻木了,重重的摔回了沙發里。
但她沒管,心跳仿佛都在那一刻飆至了最高點,“真的嗎?”
“是真的,最近幾天你抽時間帶孩子來做個檢查,如果一切正常的話就等做手術了。”
慕晚茶擱在膝上的手指都在顫抖,仿佛全身的神經都失去了自控能力,她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句話,就等做手術了。
她的嗓音里亦是壓制不住的顫音,“我后天,不,明天下午我們去檢查可以嗎?劉主任有時間嗎?”
劉主任很能理解她的激動,于是寬慰道,“慕小姐,您別著急,既然這個供體排到了你們就跑不了,抽時間帶孩子過來吧!
掛掉電話,慕晚茶整個人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的狀態。
她在客廳里不斷的走著,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抑制住心頭那股噴涌出來的激動和喜悅。
來來回回走了好一會兒之后,她才想起來要給外公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的叫了起來,開心的像個孩子,“外公,外公,是我,晚茶!
老爺子接了電話,聽著電話里嘰嘰喳喳的聲音,一時間有些不習慣,畢竟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她這么開心的模樣了。
于是唇邊不自覺的蔓延了笑意,“晚茶,怎么了?”
想到明天是她的婚禮,他道,“嫁給薄暮沉有那么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