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又要強的人主動道歉,又請求能不能幫忙。無非兩種情況,一種是真走投無路,一種是虛情假意地想走捷徑。
秦遇時想到先前他和宋攸寧說過,只有適當示弱的女孩子,才會過得更加順遂。
現(xiàn)在,她是現(xiàn)學現(xiàn)賣?
宋攸寧卻沒有注意到秦遇時審讀的目光,她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將隱藏在心中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家的事情在圈子里面被拿來翻來覆去地說,所以你肯定知道,星河是我同母異父的弟弟。那你更應該知道,三年前我為了來參加親生父親的葬禮,發(fā)生了車禍。如果不是爸爸當時將方向盤轉(zhuǎn)向副駕,死的就會是我和媽媽。”
宋攸寧以為這些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就算再深的傷也該好起來。
但重新說起來的時候,才感覺就像將結(jié)痂的傷口生生地撕開,讓那些血淋淋的真相展現(xiàn)在自己眼前。
還是疼的。
宋攸寧沒看秦遇時的表情,只想將自己想說的,都說出來,“所以,我欠爸爸的,都會還給星河。我這么說不是為了讓你可憐我的身世然后幫我,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有你想保護的人,我也有拼了命都想要守護的人!
他有他想保護的人,她也有她拼了命想要守護的人。
大概也是這時候,秦遇時才發(fā)現(xiàn)她渾身的刺兒之下,也有一顆一碰就碎的心。
指間的香煙燃到盡頭,高溫地灼燒讓他猛然回過神來,他將煙頭碾滅,臉上的表情一如剛才的沉冷。
宋攸寧吐了一口濁氣,“如果……你愿意幫我的話,我也愿意同意離婚!
聽到這話的秦遇時眉頭微挑,“我還以為你死都不肯離婚。”
想來,宋星河這件事的確比其它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我沒有拿離婚的事情威脅你,”宋攸寧表情誠懇,“真的,我知道強行用結(jié)婚證困著你,對你不公平。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錯了,我接受你們對我所有的懲罰。”
沒由來的,秦遇時聽到宋攸寧這話,心情越發(fā)的煩,“宋攸寧,你對男女關(guān)系,一直都這么隨便?”
宋攸寧一怔,她在很認真地和他說祁慕顏和離婚的事情,他卻說她對男女關(guān)系隨便。
她怎么就隨便了?
她……
還未開口,秦遇時就往前走了半步,宋攸寧隱在男人的陰影當中,瞬間覺得呼吸急促起來。
她往后退,但身后就是墻,退無可退。
“我……我怎么就隨便了?”她頓了半秒,想到那天晚上他們在臥室里發(fā)生的事情,她的初次,也并非全是疼痛,還有熱涌以及口干舌燥,以及男人在她耳邊的低喘。
想起那天的事情,宋攸寧臉頰不自覺泛紅,在蒼白的臉上尤其明顯。
身上似乎還滯留著男人混雜著酒精和煙草味的吻,耳后、脖頸,胸……
宋攸寧咽了一下口水,有些狼狽地別開了視線,不敢和他對視。
“隨便和男人結(jié)婚,隨便和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又隨便離婚。你不隨便,誰隨便?”《婚途脈脈》,微信關(guān)注“優(yōu)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