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閉嘴!這是高人!”沈建南急忙喝道,和顏悅色的看向黑袍男子:“這位大師,請問到我沈家有什么事?今天是我沈家的大喜之日,還希望不要做讓大家都難堪的事!
“難堪?”黑袍男子發(fā)出一聲輕蔑的哼聲,緩步走來,站在眾人面前五米之外。
走近,眾人這才看清黑袍男子的臉,是一張蒼老卻十分有神的臉。
“敢為大師究竟所為何事?”沈建南微微皺眉,心中暗怒,但卻不敢發(fā)作。
“沒什么事,就是想讓你沈家放個人!焙谂勰凶虞p聲笑道。
“放人?”
眾人微微一愣。
這個關(guān)頭上,要放人?
放誰?
“這位朋友,你在說笑吧!笔挷畟惖f道。
黑袍男子咧嘴一笑:“我可沒閑工夫和你們說笑,至于放誰,自然是我的孫媳婦了!
孫媳婦?
眾人震驚。
要說今天是兩家大喜之日,這個節(jié)骨眼上來要孫媳婦,那不就是說要帶走沈清月嗎?
“朋友,話可不要亂說,沈清月是我蕭家媳婦,跟你有何關(guān)系,你孫子是何人?”蕭伯倫動了三分怒氣,這里畢竟是金陵,是他的地盤,眼前這個男子出口就要帶走沈清月。
這分明是在打他的臉!
黑袍青年臉上浮現(xiàn)一抹詭笑,一字一頓道:“林嘯!
林嘯!
這個名字傳入眾人耳中,皆是一驚!
尤其是沈江川臉色瞬間變成豬肝色,伸手指著黑袍男子:“我就知道,你是那個雜種的人,媽的,還不死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也配和我沈江川結(jié)秦晉之好。”
“既然你是他爺爺,那我奉勸你一句,趕緊帶著他滾蛋,滾出金陵,不然我讓你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沈江川惡狠狠的說道。
話音剛落,一道氣勁凌空而來,啪的直接甩在沈江川的臉上。
沈江川身形一震,直接飛了出去,整張臉都變了形,幾顆牙齒混著血液飛了出去。
“放肆!”
沈建南拍桌大怒,桌山的茶水也隨之一抖,散落一桌。
當(dāng)著老子的面打兒子,簡直沒把他放在眼里。
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蕭雄也隨之站起身,沉穩(wěn)的說道:“這位朋友,今天是我兒蕭戰(zhàn)天的婚禮,如果你是來祝福討喜酒的,我歡迎,但如果你是來搗亂的,那就莫怪我蕭某人對你不客氣了。”
語氣很平靜,卻透著一股威嚴(yán),那便是上位者的氣勢。
不動如山,氣勢恢宏!
黑袍男子緩緩?fù)蚴捫,眼神之中明滅不定,輕蔑一笑:“你要對我不客氣?呵呵,我想小輩的事,不如賣我李玄蒼一個面子!
“李玄蒼?”
蕭伯倫不淡定了,這個名字,他自然聽說過,當(dāng)初古武界的一個傳說,只不過后來隱匿,消失于江湖。
蕭雄眼神變了變,但還是目光銳利的盯著李玄蒼。
李玄蒼繼續(xù)說道:“我可不想再為這小子血染金陵,但要是有人強(qiáng)逼,我倒也想讓我這個傻徒弟知道,他那個看起來像是個瘋子的老家伙,也能無敵于金陵,無敵于世間!
邊說,李玄蒼邊將手放在檀木桌上,輕輕的撫摸著桌邊的檀木花紋,雙目閃過精芒。
“我這個傻徒弟啊,我從小看著他長大,也是被我這個老頭子欺負(fù)著長大的,但也只有我能欺負(fù),別人,誰敢動他一根汗毛,姓蕭的,姓沈的,你信不信,我李玄蒼哪怕拼個玉石俱焚,也讓你們兩大世家死無葬身之地!
擲地有聲,破釜沉舟!
李玄蒼抱著無畏而來。
這番話讓蕭家和沈家皆是一陣動容,震驚之余卻又不陷入沉思。
“父親,不可著這個老家伙的道啊,這畢竟是熱武時代,他再強(qiáng),能有多強(qiáng),比得過槍械大炮嗎?”蕭雄小聲的向身邊的蕭伯倫說道。
蕭伯倫眼中一片沉思,手心都出了些汗,畢竟,李玄蒼的名字曾經(jīng)威震江湖,甚至還登入了華夏宗師天榜。
站在他們面前的這可是一代宗師啊!
宗師是何等人物,他蕭家百年,也出不了一位宗師。
而傳說中的京城九門,為什么有實(shí)力雄踞華夏之巔。
那便是因?yàn)榫砰T,每一家,都有武者鎮(zhèn)門,天級武者,宗師,比比皆是。
而他蕭家這么多年,也只有一位地級大成武者,怎么能比?簡直就是烏鴉比鳳凰。
“算了,雄兒。”思慮片刻,蕭伯倫長嘆一聲。
“父親,此話何意?”
蕭雄眉頭緊皺。
“蕭兄,難道你要放棄這樁婚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現(xiàn)在怕不是有些晚了吧?”沈建南目光不善,緊盯著蕭伯倫。
“沈兄,現(xiàn)在的局面你還看不出來嗎?恕我無能為力啊!笔挷畟愵H為無奈的說道。
他蕭家,金陵頂級名門,卻不得不屈服于李玄蒼。
這便是實(shí)力的壓制。
“我就不信,你他媽牛逼能牛逼的過警察和軍方?!”沈江川從地上爬起來,猙獰的吼道。
李玄蒼隨意的一甩手,身上的黑袍無風(fēng)自動,澎湃的真氣波動破體而出。
嘭。!
身前的檀木桌子轟然爆碎,整個后院瞬間被一股強(qiáng)大的真氣波動籠罩。
“你大可試試!
李玄蒼負(fù)手而立,滿臉傲然!
“我蕭家……”蕭伯倫霍然起身,臉上火辣辣的疼,這是恥辱,天大的恥辱,他卻只能忍。
縱橫數(shù)十年,這是他第一次低頭。
沒辦法,武者為尊。
何況是一代宗師。
他服了。
蕭雄見自己父親都表態(tài)了,也只好跟在身后,雖然十分不甘,但他也不敢貿(mào)然行事。
“我服了。”
蕭伯倫輕聲說道,身影像是瞬間蒼老了二十歲,彎曲了不少。
“那沈家呢?”李玄蒼很滿意蕭伯倫的明事理,識大體。
其實(shí),他也有些托大,如果真的拼命,他根本無法撼動蕭家,只不過可以讓蕭家元?dú)獯髠?
蕭伯倫也可能想到了這一點(diǎn),畢竟,他一個人的死活和蕭家百年基業(yè)比起來,孰輕孰重,一眼便知。
沈江川狠狠的錘了一拳墻面,憤然離開。
沈建南兩手搭在膝上,長嘆一聲,道:“望宗師勿怪,我沈家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