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輕云說:“等回家再說吧。”
田大牙今天精神很好,見到陸飛也很高興,“陸飛啊,難得你這樣有心,年三十還記著我今天出院。等我回到棗園,主持工作后。我先收拾田滿倉和余滿堂兩個王八羔子。居然在背后拆我的臺?”
陸飛澀澀一笑,“老支書,能容人處且容人,他們倆都跟我道歉了。事情都過去了,我們沒必要灼灼逼人,把他們倆往絕路上逼。”
田大牙說:“那怎么行,這倆王八蛋,都是我一手提拔出來的,卻在背后給我下絆子。哼,這次絕不輕饒。”
收拾完了東西,田大牙、地主婆、田輕云、田老二都上車,陸飛開車往回走。
陸飛駕車,返回青馬坎,得知田大牙傷愈出院,好多人都來探望。
雖然已經不在官位,但是田大牙在家族中還有著巨大的影響,好歹還是田姓家族的當家人。不過,田大牙從今天的氣氛中,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人們都不在稱呼他田支書,而是稱他老支書。
“媽的,老子還沒有老呢,我剛過五十五,就成老支書了?”
四個兒媳婦今天一起動手,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席,田大牙非要陸飛留下吃飯。陸飛推辭不過,只好留下來。
剛吃了一半,外面傳來腳步聲,“老支書在家嗎?”是余彪來了。
余彪手里還拎著一瓶沒開封的好酒,“呵呵,聽說你今天出院我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就來看望你了。”
田大牙笑笑,“余彪,我不在家這些日子,你夠辛苦的。輕云,添雙筷子。”
余彪也不客氣,看看陸飛,呵呵一笑,坐下后打開酒瓶子,“老支書,這是我珍藏好幾年的劍南春。今天咱們老哥倆好好喝一杯。你出院喝酒沒事吧?”
田大牙說:“沒事。少喝點,沒問題的。”
余彪親自給田大牙滿上酒,“陸飛,你也一起。”
陸飛說:“我自己來。”
田大牙說:“余彪,青羊湖漁場工程進展咋樣了?鄉里什么情況?”
余彪說:“老支書,這些操心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安排好的。你當前的任務就是養好身體。來,我們喝一口。”
田大牙端起酒杯,沾沾嘴唇又把酒杯放下,他總聽著余彪的對自己稱呼那么別扭,怎么都喊我老支書?
“余彪,我再跟你說個事。田滿倉和余滿堂這兩個小混蛋犢子,趁我不在家的時候,舉報我賣給陸飛宅居地。這倆王八蛋真是欠收拾。”
余彪點點頭說:“這件事,我也聽說了。不過,你也別生氣。我說句公道話。你那宅居地本來就是非法的。余滿堂雖然有不對的地方,可是你不應該張口小王八蛋,閉口小王八蛋犢子。俗話說,打狗還的看主人,你就是不看別人的面子,也得看看我這個當哥哥的支書的面子。”
田大牙聽到這里,為之一愣,“什么?你剛才說什么?”田大牙覺得余彪一杯酒還沒下肚,怎么會喝多,說胡話啊?你不就是村長嗎?居然自稱支書?
余彪呵呵一笑說:“老支書。我是余滿堂的堂哥。你當然要看我的面子。”
田大牙說:“你后面說的啥?什么支書?你是支書?這不笑話嗎。你要是支書,我是什么?難道是村長了?余彪,你還沒有喝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