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您真的跟我四嬸嬸離了?”宇文卓兩只手插在口袋里,笑的一臉痞氣。
“不該問別瞎問,你爸呢?”官景逸秉承著惜字如金的習慣。
“我爸正給你忙活呢唄,把這么大網(wǎng)撒開了,他現(xiàn)在一天到晚的是忙的都不著家啊。”
“嗯,東西帶來了嗎?”
這個時候,宇文卓從口袋里掏出小小的兩盒藥水,說:“這個東西現(xiàn)在可是不好搞到,太神奇了,這一瓶輸進去,對方就把什么事兒都忘了,跟被人下了蠱似的,言聽計從的,這一瓶是解藥。”
宇文卓說道。
“行了,不早了,你回去吧,以后別這么吊兒郎當?shù)膩y串游了,多跟你爸爸學著點。”臨走前,官景逸說道。
“呦呵,四叔,您怎么突然轉(zhuǎn)了性了?”宇文卓一臉狐疑的看著官景逸。
“得了,快滾吧!”官景逸罵道,宇文卓這才認命的點了點頭,得嘞,這才是他四叔嘛!
陰暗的地下室,官景逸剛從電梯上下來就聽到徐雪旭的叫罵聲。
“官景逸,有能耐你就殺了我,把我關(guān)在這里做什么!”徐雪旭四肢都帶著的手銬和腳銬,她拼盡全力連鐵柵欄門都觸不到,連續(xù)被關(guān)在這里一天一夜了,都說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困獸要比外面那些閑散的野獸更加容易發(fā)怒,徐雪旭感覺自己兼職都要被這里逼瘋了,嗓子都罵啞了。
她聽到柵欄門有鎖鏈滑動的聲音,抬起頭來,官景逸站在門邊,正開著門。
徐雪旭當即就站了起來,將嘴巴里罵罵咧咧的聲音收起來,換成了一幅討好的面容。
“景逸,你來了,我知道你心里還是在乎我的是不是,你一定不會忍心一直把我關(guān)在這里,你把我放出去吧,我一定乖乖聽你的話,不惹事也不鬧事,你放了我吧!啊?”
官景逸看了一眼徐雪旭那討好的笑,有些犯嘔。
官景逸當然知道徐雪旭的性格,前腳他放了她,后腳她就得跑去給崔云賣命。
官景逸手里拿著鑰匙串,在手指間晃動著,嘩啦嘩啦的作響。
“你真的聽話,不亂跑?”官景逸問道。
徐雪旭看著官景逸的表情有幾分松動,立馬點頭,眼睛看著那鑰匙串都開始放光了。
“我聽話,你說什么我都聽話。”
這個時候,官景逸說了一句:“好吧。”他說完這話,就將手中的鑰匙直直的扔在地上。
徐雪旭立刻像是不要命了一般去撿那串鑰匙。
但是她身上帶的那些鏈子已經(jīng)將她好好的固定在這一篇方寸的天地之間了,只差一點兒距離,她就能觸碰到個鑰匙串了,徐雪旭奮力的拽著自己身上的腳鏈子和手鏈子,近在咫尺,差一點點就摸到了。
官景逸現(xiàn)在只是斂著眸看著徐雪旭那副樣子,像一只流浪狗,幾乎趴跪在地上,在向他搖尾乞憐。
官景逸看著這樣的徐雪旭更加不屑了。
他輕輕一抬腳,將徐雪旭手邊的那個鑰匙串踢開。
到手的要逃出去希望就這樣被官景逸踢走了,后知后覺的徐雪旭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耍了。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官景逸!這樣作弄我,作踐我,好玩是嗎!”徐雪旭直起身子來,張牙舞爪的在官景逸的面前比劃著,她張著血盆大口呼號著,但是站在官景逸的面前,手腳都被鐵鏈子制住,動不了半分。
“雪旭,你沒覺得你現(xiàn)在特別像一只搖尾乞憐的哈巴狗嗎?嘖嘖,怎么會這么低賤!就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你要我憑什么相信你不會壞我的好事?”官景逸面無表情的說。
“我聽,不管你說什么,我都聽。”徐雪旭是個見風使舵的,現(xiàn)在的場景只要對她有力,不管是站在誰那一邊都好。
“光口頭上說,我可不信。”官景逸的表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陰測測的了。
徐雪旭看到官景逸如此,抑制不住的抱著雙肩打起顫來。
“你到底要我怎么樣?”
“嗯,把這個喝下去。”官景逸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來。
淡黃色的液體,還有些微微的酒精的味道。
徐雪旭抱緊了自己,慌張的搖頭:“我我不喝!”
徐雪旭直覺那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喝?”官景逸挑眉,那張俊臉不慌不忙的,底氣十足,讓徐雪旭越發(fā)的膽寒。
這個時候徐雪旭撲通一聲就跪在官景逸的面前了,然后在官景逸的面前咚咚的磕了幾個響頭,額頭砸在水泥的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官景逸不解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她詭譎的心思他不得不防。
“做什么?”官景逸冷冷的問道。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安安,我不該不該害了你們的孩子,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你別殺我,別殺我。”
官景逸的眼睛一瞇,原來這個女人以為自己手中這瓶藥水是毒藥?
不過她既然提起這件事
官景逸趁著徐雪旭說話的時候,大手捏上徐雪旭的臉頰,她臉上沒有什么肉,被官景逸一捏,徐雪旭張開嘴巴,嘴巴里一股難聞的氣溫撲面而來,讓官景逸皺皺眉。
隨后,官景逸不由分說的將藥水給徐雪旭灌到嘴巴里。
徐雪旭想要掙扎,但是官景逸的手的力氣大的厲害,把她的嘴巴捏的生疼,骨頭幾乎都要被他捏碎了。
她想要將藥水吐掉也沒辦法,在試圖呼救的時候,官景逸捏著她的兩頰往上揚了揚,咕咚咕咚,徐雪旭就將那些藥水咽了進去。
官景逸這才將自己的手收回,嫌惡的用手帕擦了擦剛才摸過徐雪旭的那只手,隨后官景逸將那塊白色的手帕隨便丟在一旁。
徐雪旭用手摳著嗓子想要把剛才喝下的東西吐出來,她干嘔了兩聲,卻是徒勞。
“你你這個混蛋,你剛才給我喝的什么!”徐雪旭沒想到官景逸竟然會一點兒舊情也不顧,并且還如此的鐵石心腸,畢竟剛才她都那樣求他了。
“喝了能讓你聽話的東西。”
官景逸抻了抻大腿上的褲料,蹲下去,在徐雪旭的面前。
一晃眼的時間,果然看著徐雪旭的目光變得有些呆滯,直愣愣的。
她看著官景逸,面無表情的叫了一聲:“主人。”
官景逸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來,他給她下了蠱了,現(xiàn)在徐雪旭就是他的努力。
“嗯,很好。”官景逸說道,隨后站起身來,幽幽的走出了地下室。
又過了兩個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盛夏的時節(jié)了,自從那天晚上之后,徐雪旭和官景逸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官景逸不知道徐雪旭的近況,他也從來沒有打聽過。
徐雪旭一直關(guān)注著官氏的情況,官氏畢竟是風城的龍頭企業(yè),在全國各地,甚至全世界各處都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所以官氏易主是最近兩個月以來,媒體關(guān)注的焦點。
官氏易主,官景逸和官黎風兩個人進行緊張的對弈。
最后的結(jié)果,還是官景逸落敗,徐安然看到電視上官景逸的背影,一個人從大廈走出來,后面很多高管,包括他的特助阿誠,還有譚子豪送他出來,然后官景逸沒有說話,上了他的勞斯萊斯,離開了。
鏡頭一路往后推,汽車絕塵而去,什么都沒剩下。
徐安然哪怕早知道結(jié)果如此,還是掩蓋不住心里的一抹凄涼。
官景逸,你還好嗎?
得知徐安然不久后就要離開了,很多和徐安然關(guān)系不錯的人籌辦了一個小型的送行會。
那規(guī)模很像兩年多以前,她要出國去培訓的時候,大家給她組織的小型的歡送會。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當年,官景逸還沒出車禍,一切都還是歲月靜好的樣子,身子,官景逸允諾會親自送她上飛機,當年,她還是女孩兒的心性,肩上何曾有這么大的重擔。
譚邱許也被邀請來了,他是徐安然的師父,她始終銘記于心,大家也都覺得這對師徒實在是太合拍,連心性都是差不多的,一樣的倔強,一樣的視工作如命,一樣的半路沒了自己的另一半。
甚至大家都在遺憾,為什么兩個人沒有走到一起,多么登對呀!
“喝杯酒吧,給你的送行會哪能不喝?”有一個實習男醫(yī)生給徐安然的杯子到了一杯啤酒。
“不行的,我喝不了酒,一喝酒就容易說胡話。”徐安然擺擺手。
看著徐安然柔柔弱弱的樣子,好在大家都沒有強求。
譚邱許喝了不少的悶酒。大家都有些醉意。
“安安,你真的要走,要去那個偏遠的西部?”譚邱許抓著徐安然的手,打了一個酒嗝,醉醺醺的說道。
“是啊,主任,上面的調(diào)令已經(jīng)下來了,后天就走。”
“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你知道景逸他”
“主任,您醉了。”聽到譚邱許又要提起那個叫她心顫的名字,徐安然及時制止了譚邱許。
“我現(xiàn)在清醒的很,別去那個地方,哪怕是去石城呢,也別去那種地方,你一個女孩子,吃不消的。回石城吧,找一個能照顧你的男人,別在這里受罪了也好。”
徐安然聽到譚邱許這樣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現(xiàn)在的情緒比較感性,還是因為自己要離開了,對這里不舍得的人還有一些離愁別緒,總之,譚邱許這話讓她心里很不舒服,一時間就紅了眼眶。
看到徐安然的情緒不太對,秋美也拉著譚邱許說:“主任,您就別攔著了,安安她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您現(xiàn)在這么說,也是徒增她的傷心罷了。”
譚邱許對上徐安然那雙紅了的眼睛。
他的心也有些刺痛,將目光從徐安然的身上移開,譚邱許端起桌上的酒杯,將那杯白酒一飲而盡。
譚邱許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么了,為什么讓每個人都活的那么苦,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