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我怔了一下，凝望著養父愣道：“爸，等什么啊？”

養父眉頭微皺，沉思了好一會，抬頭看向我說道：“你說那石臺上寫著諸葛亮一生重大生平，除此之外還在落款的地方寫著什么？”

“前朝軍師諸葛亮，后朝軍師劉伯溫，五百年前吾知濡，五百年后濡知誰？”我頓了頓，又說道：“這幾句話你不是很早以前也對我說過嗎，無非就是劉伯溫自恃甚高，誤以為自己能夠早生幾百年就會強過諸葛亮，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幾百年前的諸葛亮神機妙算，竟然能夠知道幾百年后他的存在。這正是應驗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啊。這等人，又有何人能夠蓋其鋒芒？”

養父點了點頭。“我不是說這幾句，而是，你說什么九竅玲瓏？”

“九竅玲瓏秀于林，前后千年方成果。”這一句雖然并不是很順口，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只是當時看了一眼，至今就像是一塊烙鐵似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之內。

“你確實是九竅，而不是七竅？”

養父突然變得異常嚴肅，我仿佛能夠看到他眼神之中強烈的質疑，就好像是感覺這兩句話是我自己胡編亂造。“是，是九竅。”

“爸，你這是怎么了？”

養父突然陷入沉默，就好像整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人存在，完全將我阻擋在外，以至于我在這個時候說什么，他竟然沒有半點回應。

“爸！”

養父自顧的端著茶杯準備喝一口茶水，突然被我這么一喊，險些茶杯掉落在地，不過，倒是灑出了不少茶水燙在他手背上。“什么？”

我道：“你剛才說為什么不是七竅而是九竅，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說道？”

養父道：“你是否還記得封神傳說？”

“哈哈，不就是封神榜嗎，電視里不是時常來回重播嗎？”

養父點了點頭道：“電視劇雖有摻假，但是，你要知道有一句話，空穴不來風。而且，當時的確存在了這么一些人，只不過，電視里面將其一部分人神話了一些而已罷了。”

我怔了怔，道：“你是想說比干？”

“對。正是比干。但凡擁有七竅玲瓏心之人，能夠識人、神、鬼、妖。”養父頓了頓，道：“傳說殷商之期鹿臺建成，紂王聽信妲己，識得各路神仙仙子。紂王興起，在鹿臺設下筵席，但是，卻沒有想到最終來赴宴的這些所謂的神仙仙子全都是狐妖所化，所有人都被蒙在了鼓里，惟獨身俱七竅玲瓏心的比干丞相識破了這些妖魔鬼怪的真身，正因如此，招來了殺身之禍。后來殷商覆滅，封神臺上封神，比干因為忠心再加上七竅玲瓏星的緣故被封為天權宮的文曲星君。”

“這只不過是傳說。”

“聽起來是傳說，但是，你身為道門傳人，應該明白信則有，不信則無的道理。更何況，你所信奉的乃是三清，難道你說三清不存？”

我被養父嗆了一口，心里大念恕罪。“就算如此，那與我們要說的事好像完全不達邊呀。”

“誰說的不達邊？”養父白了我一眼，將竹簡卷起合上遞到了我的手上，旋即說道：“你可知道封神臺上，一共被封了多少神？”

我一時答不出，養父說道：：“姜子牙奉元始天尊之命，封神臺上封神，一共封了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但是，你又可知道這封神臺上封神之人是誰？”

“哈哈，爸，你是不是故意罵我傻呢。就算我不了解歷史，但是，卦神榜這部電神劇我也看過的啊。奉元始天尊卦神臺上封神之人正是手持打神鞭的姜子牙。”

“那你可知，在姜子牙借著封神榜封了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后，而他自己呢？”

我這個時候真的愣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養父真的是心情好，這個時候來和我討論電視劇劇情，但是，容我回想起來，依稀記得姜子牙在封完神之后，他自己好像并沒有落得個什么神位。按理說，他一來是元始天尊的弟子，二來，又是大周的最大功臣，就連那些牛鬼蛇神最終都被封得了真正的神位，那么，他理應也位于這些神位之上才對。

養父說道：“其實，在封完所有神位之后，還差一個最高的神位就是玉皇大帝，而姜子牙也有心承這個神位。在最終要實現的時候，被申公豹設計給毀了。所有神位都被封了出去，姜子牙本人自然就沒有能夠承的神位，所以，他只有返回昆侖成就仙道。但是，元始天尊說他的根骨太差，修仙養道頂多能夠多活幾百年，想要成就正果惟有轉世重修，而他轉世重修的前提就是須得有九竅玲瓏心。可是，七竅玲瓏心不比九竅玲瓏心，須得五百年方一出，一直在冥府的姜子牙終于等到了五百年的時間最終轉世成了一代奇人。”

“誰？”

“孫臏。此人生來天資聰明，而且，又身俱九竅玲瓏，深得鬼谷子喜愛，旋即傾受其法，但是，沒有想到孫臏卻被自己的師兄所害斷卻了雙腿，孫臏鉆研道法，猜出了自己的來歷，縱然是精心修道，終成真果之日，自己也是雙腿殘缺，所以，無奈之下，只得冰解轉世。”

“又是五百年？”

“差不多吧，轉世之身正是諸葛亮，此生生來天資聰慧，后來得到道門傳承，更是傳承其法，宏揚其法。只不過，因為一念之差，原本能夠九竅歸位，成就仙果的諸葛亮誤差一道，最終，仍然只能選擇轉世。”

“他又轉世？”

“因為一念之差傷了數萬性命，傷了陰德，他只能選擇轉世。直到這一次，他轉世成為了輔助明主朱元璋的開國功臣劉伯溫。”

我這個時候真的像是聽故事似的半蹲在養父的身邊，時喜時憂。但是，一回想，總覺得這一切果真就像故事。“爸，你說得也太玄了吧。照你這么說，那么，最終劉伯溫就是之前那些人的轉世，然后他成就了仙道了了正果？”

養父搖了搖頭道：“劉伯溫助朱元璋奪取天下，一人之上，一人之下，享盡榮華，在這個時候他卻選擇了辭官歸隱。”

“這事我當然知道。只不過，劉伯溫好不容易位極人臣，享受榮華，卻在這個時候竟然辭官歸隱，這說起來還真的有些不值呢。”

“不是不值，而是必然。”養父不可置疑的說道：“朱元璋是什么出身？一個乞丐而已，毫無作為，機遇巧合，最終榮登大寶。當天下盡屬之日，他很清楚自己并非大功之人，而是那些盡力輔助之人。有一句話叫功高蓋主，而當時在朱元璋手下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是功勞甚大之輩。疑心甚重的朱元璋生怕這些人自恃功勞無法穩定自己的地位，幾番猜忌之后便起了殺心。在這一群人之中，惟有劉伯溫神機妙算，早已猜到了朱元璋的心意，所以，在殺機未至之時便提出辭官歸隱，這才免遭了橫禍。”

“這第二嘛，就是因為一塊牌扁。”

“你不會是告訴我就是以前你給我說的那個故事吧？”

“沒錯。”

我再一次的在腦海里重復著以前養父告訴過我的那個神奇故事，但是，我真的沒有養父這樣的想像力，竟然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將所有的信息完全的融合在一起，并且，好像絲毫不差的能夠串連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