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怔了怔。
感恩寺那種地方,豈是人能隨便進去的。
她本也是有心想要去打探一下墨蘭的情況的,又怕自己的行動過于著急,引人注目了,這事才一直擱著沒做。
罷了,晚歌要去便去吧。
只是,想到世子和霽月對這事的態度,她心里依舊格外的不舒服。
世子也就罷了,霽月竟然對墨蘭沒有絲毫的同情。
是她不夠了解霽月嗎?
這段時間,她幾乎以為自己已經了解霽月了,想當然的以為霽月完全是與她一條心的,她說什么便是什么。
她微微閉了眼。
想到霽月吃飯的時候看她的眼神,冷冷的。
想到霽月轉身離去,冷冷的。
就因為她說了蕭神醫,他竟對她這樣的態度。
這一切都讓她不開心。
過了一會,她喚了自己的奴婢進來,對紅果吩咐說:“我大哥若是再過來,就告訴他我在忙,沒空見他,讓他回去便是。”
紅果心里愣了愣,沒敢問為什么,答應了。
過了一會,霽月果然就過來了。
紅果只能過去把朝歌的話傳達說:“七小姐之前吩咐奴婢說,她今天比較忙,沒空見您,還請您先回去。”
她說不見就不見了?
霽月理都沒理紅果的話,徑直進去了。
朝歌還呆坐在案幾前。
看他進來了,她面上也是一冷,說:“你進來干嘛,紅果沒告訴你我現在沒空嗎?”
跟進來的紅果趕緊說:“小姐,我有說的。”
但她攔不住啊!
朝歌擺擺手,讓她退下。
紅果滿心納悶。
吃飯前還好好的,怎么吃個飯后,全都冷冰冰的了。
~
霽月往她面前一站,問:“你和我氣什么?”
朝歌說:“話不投機半句多。”
她現在一點不想和他說話,想起他的態度,就生氣。
霽月冷呵一聲,問:“現在和我話不投機了?”
朝歌怒瞪他一眼,控訴:“在你的心里,你的兄弟是人,容不得旁人半點嘲諷,我的姐妹就不是人?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受那般大的屈辱,誰心疼過她?既然沒人心疼她,我心疼。”
霽月卻說:“他們的事情,你一個外人,管不著。”
“我是管不著,但我可以討厭蕭歸流,讓我的姐妹都不要給他眼神。”
“……”
朝歌臉一扭,別過去,依舊氣憤,道:“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不知道有些人到底待我有幾分真心,在還沒有成親前,還是保持一些距離吧,我可不想有一天落得蘭蘭姐這般的下場。”
霽月被這話氣笑了。
他說:“我要真不理你,和你保持了距離,恐怕我一走,你又要哭鼻子了。”
朝歌有點惱羞成怒。
她可以非他不可,非他不要,非他不能活。
她卻不喜歡這種被吃定的感覺。
“你少往臉上貼金了,我每天忙得很呢,我才沒空搭理你。”
氣憤憤的站起來,準備去寢房里待著。
瞧這小臉氣得不輕。
霽月舉步過來,把人給抱住了。
“我現在閑得很呢,不能沒有你的陪伴。”
朝歌把人一推,冷呵呵的道:“就算沒有我的陪伴,你還有你好兄弟的陪伴,有他們,你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