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本只是想告訴宋召,自己將嚴青禾照顧的很好,想叫他不用擔心,卻沒想到遇到愛情,人都是一樣的愚蠢,病房外的宋召的周圍已經泛起了濃濃的醋味。
他掩蓋著自己心中不安而躁動的情緒,伸手撓了撓自己整理好的發型。
良久,他才轉身離去。
宋母突然來找嚴青禾要她離婚的這件事情,宋召早就已經聽宋垣說了,他心中早有疑慮。
他可不相信,光憑宋母一個人在那里胡思亂想,會忽然想到嚴青禾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宋垣的。唯一的可能,宋母一定是從別人口中聽說了什么
站在監視器前,宋召看著出現在監視器里熟悉的身影,心中便已經全都明白了。
這一切,竟然還是嚴薇薇所為。
“你果真是,找死。”
宋召站在監視器前,劍眉緊蹙,一雙手緊緊地捏成拳頭,倏而狠狠地砸在了鋁制的桌面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將原本坐在監視器旁負責給宋召調取視頻的保安被嚇得一跳。
他目送著宋召離去的身影,僵硬的將自己的脖子轉了回來,看著原本被宋召砸過的桌面,留下了深深的凹痕。
保安不禁吞了一口口水,默默地轉身回去做自己的本職工作。
“馬克,立刻找人,二十分鐘之內,我需要調出嚴氏集團所有的內部資料。”他腳下生風,走的很快,一晃神就已經鉆進了車內。
接到宋召的命令,馬克不敢有絲毫怠慢,公司里原本就有計算機高手,就是專門給公司內部做防火墻的,每個公司自然都會有招到,隨時防備著有其他公司的人攻進來。
在安排人手的同時,馬克順便也另外找了一個女職員,將嚴氏集團專門的工作人員給約了出來。
這年頭,it男單身狗遍地爬,平日里嚴氏集團又不會出什么亂子,想要把人家調出來,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馬克剛講一切準備就緒,就聽見門外的腳步聲。
“總裁。”他恭敬地開門,正好將宋召給迎了進來,這么多年的工作默契,還真不是白瞎的。
宋召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隨手掛在了衣架上,剛才一路走過來有些著急,雖是冬天,凍風時作,但是他還是出了不少的汗。
心中蓬勃的火氣已經燃燒的旺盛。
“都準備好了嗎?”宋召開口問道,一閃神的功夫就已經是走到了it員的身后。
他相信自己公司雇傭的人,若不是有些真才實學,想進宋氏企業,還真是有些困難。
見宋召來了,那人立馬站起了身,讓出了位子:“都已經準備好了,三十秒后解析完成,將成功攻入。”
他不緊不慢的說著,但其實說話的功夫,界面就已經跳了出來。
宋召沒再說話,而是駕輕就熟的開始操作,男人看著他順手改了好幾個數據,就連他們公司的內部程序也進行了少量的改動。
說是少量的,但宋召改動的位置十分奇特,要不是他親眼所見,就算是他面對著宋召的改動,短時間內恐怕也難以完全修復。
未幾,宋召看著已經改動完成了的數據,滿意的關上了電腦。
他扭頭看到還站在屋內的兩個人,倒是出奇的有興致,對著it員說:“去財務處申請加薪吧,我一會兒會打電話過去。”
面對從天而降的大餡餅,男人自然是千恩萬謝,繼而歡呼著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待到那人離開了之后,馬克這才上前,想要詢問宋召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非得要這么對嚴氏集團如此趕盡殺絕。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他們家老大一出手,不是鬧得人家公司破產就是直接讓他家破人亡……
但宋召卻在馬克開口前就打出手勢,讓他不要說話。
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要盡快把魚釣上來,自然得用一點非常手段。
宋召這邊剛對嚴氏集團動了手腳,另一邊嚴氏集團的股票就開始迅速下跌,令股市里面的股民都措手不及。
霎時間,整個嚴氏集團都陷入了慌亂之中,但是機內碼自我程序的漏洞卻一直找不到。
隔天早上,嚴氏集團的股票就徹底跌停了。
而比起嚴氏集團高層的焦頭爛額,此時的
嚴父嚴母還在國外,并沒有得知嚴氏集團出了問題的這個消息。
短短七天的時間,嚴氏集團就已經開始了大面積裁員,公司的漏洞就像是被點了火的布,越燒越大,直接面臨崩盤。
看著股價交易市場上的怨聲載道,馬克也不禁有些汗顏。
兇殘,狠厲,就像草原上的獵豹一般,只要是盯準了一個獵物,它就完全逃脫不掉,掙扎,只能加快它的死亡。
“馬克。”宋召坐在辦公桌前招呼道。
原本還在處理文件的馬克立刻站起身來,第一反應竟是總裁終于是良心發現要想放過嚴氏集團。
卻沒想到宋召直接遞給他了一個信封。
“把這個,投到檢察院去。”他冷冷的說道,眼眸之間盡是寒霜。
馬克一愣,還是接過了宋召手中的信封。
如果是投到檢察院,那……馬克也是猜到了一點,估計這信封中的內容,可能是有關于嚴氏集團高層涉嫌賄賂官員或者是走私……
果不其然,馬克將那封信投到檢察院的第二天,新聞報紙上漫天飛的都是嚴氏集團老總疑似賄賂政府官員,并逃往國外,有關部門表示,將對嚴氏集團老總實施跨境追捕。
馬克目瞪口呆的看著新聞上的消息,又看了看自家總裁。
沒想到他是真的下了狠手,不僅僅讓嚴氏集團臨近倒閉,在風雨之中飄搖,成了眾矢之的,就連嚴父,他都沒有放過。
馬克不是不知道之前嚴父出國也是宋召誘惑著將他引出去的,卻是沒想到自家總裁還有這么一個后招。
別說是嚴氏,就連他這個下屬都有些始料不及。
看來他還得再多學習學習,才能跟得上宋召的行為處事頻率了。
馬克哀嘆一聲,繼續轉身回去工作。
國外,嚴父正在酒宴上和一些名豪攀談,他一手舉著酒杯,殊不知還在酒店里住著的嚴母已經被檢察院派來的人給抓走了。
“你們要干什么?!”嚴母正在酒店里敷著面膜,突然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嚴父提前回來了,正準備問問嚴父這次酒宴有沒有給她帶什么好東西回來。
誰知道她剛一開門,就從門外闖進來十數個持槍的特警。
嚴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下意識的就像逃跑,但酒店房間的門都已經完全被那些人給堵住了。
“你們想干什么!”嚴母掙扎著,嘶吼著,臉上原本敷著的面膜也因為她劇烈地掙扎而掉到了地上。可是她的手腳已經完全被那些人給束縛住了半點都動彈不得。
“帶走。”領頭的特警冰冷的說到,對待罪犯,難道有什么能夠手下留情的嗎?
不明所以的嚴母厲聲問道:“你們是什么人,有逮捕令嗎?!難道不知道這樣私自逮捕是犯法的嗎!”
她的頭發因為掙扎已經有幾分凌亂,半點都沒有一個貴婦人應該有的樣子。
那個領頭的人拿出了自己的證件,擺在了嚴母的面前:“我們是境外追捕特警,因接到上級命令,您的丈夫涉及行賄,將對你們夫妻二人都進行相應的調查!”
他簡意賅的說完,動了一個帶走的手勢,那些人就拉著嚴母離開了。
被兩個人按著肩膀的嚴母還沒有完全醒過神來。
行污受賄?
怎么可能!
但是一想到之前在酒宴上,每次嚴父回來,帶給她的都是一些好消息。
他告訴她,那些酒會上的,全都是一些大人物。
然后她便慫恿著嚴父去巴結討好幾個。
這樣對他們嚴氏在國外的發展也是極有好處的。
所以說,若真的如眼前的這群人說的,嚴父行賄,這到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想著,嚴母的心一寸一寸發涼,知得低著頭,任由那幫人把自己帶走。
未幾,從就會上回到酒店的嚴父,剛下了出租車,準備進酒店,就被特警給攔住了。
同樣是一樣的說辭,有些醉醺醺的嚴父有些找不著北,也不知道那些人在說些什么。
“你們……你們是誰啊!我們再來一杯啊,嘿嘿,再來……再來一杯。”嚴父瞇著一雙眼睛,有些迷迷糊糊的。
一雙手在空中不停的揮舞著。
領頭的警察抬手就狠狠地拽過了嚴父的兩只手。
只聽見兩聲清脆的“咔噠”聲,他的兩只手就被鐐銬銬住了。
嚴父還沒有緩過神來,盯著自己手上的玩意兒許久,剛抬起頭還想說什么,就被那些人直接帶走了。
被一同壓上飛機的嚴母手上也拷著鐐銬,看著還迷迷糊糊的因為醉酒而睡著的嚴父,嚴母緊抿著雙唇,恨不得直接將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直接從飛機上丟下去。
“警察同志,就算是他貪污,但是這件事畢竟跟我也是一點關系都沒有,你能不能放了我。”
嚴母用著打著商量的語氣對著警察說到,身上的衣服依舊是在酒店里那身單薄的睡衣,頭發早就亂成了一團雞窩。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只要她逃出去,事情還尚且有一線生機,嚴父這里已經是大局已定,但是說不定仍然還是有翻盤的機會。
坐在她身邊的警官卻是半點情面也不講。
他冷著一張臉對嚴母說到:“這些話,等到了警局,你再跟局子里的人說吧,若是真的不關你的事,他們自然是會放了你。”
聽到警官這么說,嚴母的心也是落回肚子里了。
這件事本就與她的關系不大,就算是要查也查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