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禾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兇神惡煞額的模樣,知道自己不能夠硬來,眼中立馬帶著絲絲懼怕。
“我不叫,你……你放手。”
她雙手死死抓住男人的手腕,疼痛讓她的臉色有些難看,臉上寫滿了“驚恐”。
她裝慫的模樣給流氓一種錯覺,嗤笑一聲不屑的放開了嚴青禾,嘴里罵罵咧咧的說著難聽的話。
“什么貨色!長得好看了點,就是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沒意思。”
男人自顧自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嚴青禾眼中一閃而過的“狡猾”。
“小妞兒,讓哥幾個爽一爽,就放過你,怎么樣?”
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猥瑣的上下打量著嚴青禾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笑著說道。
嚴青禾順著他的眼光看過來,察覺到他在盯著自己,一張原本白皙的臉瞬間就因為憤怒而羞紅了,她匆忙雙臂環(huán)抱著自己。
她的動作引來幾個流氓更加肆意妄為的行為。
為首的男人突然伸出手將嚴青禾禁錮在自己的懷里,男人身上傳來濃烈的煙味,嚴青禾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突然看見男人口袋里露出的刀。
渾身打了個激靈。
勾起了男人的興趣,他猥瑣的笑了笑,出其不意伸出手在嚴青禾的背脊上游走了一番。
嚴青禾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臉上滿是嫌惡。
看著嚴青禾驚恐的面容,那個男人得意的笑了笑。
“我警告你,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己是什么貨色不知道嗎?”
骯臟難聽的話語從男人的口中傳進嚴青禾的耳中,她抬起頭憤怒的看著男人的眼睛,方才男人流氓的動作讓她感覺到害怕。
“你給我滾!”
嚴青禾用力推開禁錮自己的男人,身上的異樣依舊在提醒著她方才自己被侵犯了。
“呵呵。怎么?剛才那副害怕的樣子呢?你這是惱羞成怒還是原形畢露了?”
男人不懷好意的看著嚴青禾,方才光滑細膩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
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今天真是便宜他們兄弟幾個了。
“兄弟們,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貨色,癩蛤蟆還妄想吃天鵝肉,真是不自量力!”
男人似乎有些瘋狂,眼睛里流露出猥褻的目光,對著身后的幾人說著。
嚴青禾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讓男人變得瘋狂起來,方才自己裝慫的模樣險些騙過幾人。
但是此時的幾人明顯動了色心。
在這偏僻的地方,如果自己被他們怎么樣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吧,嚴青禾在心里想著,恐懼的感覺涌上心頭。
“你……”
正要開口,只見那只咸豬手又要向自己襲來,嚴青禾心中一驚,連忙躲閃開來,卻被那個男人狠狠地揪住了長發(fā)。
她惱羞成怒的將那只手抓住,狠狠的將他的手指往后掰,只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想起。
“啊!大哥。我的手!”
所有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在最面前的男人急忙轉(zhuǎn)頭看著自己的小弟,他的小手指耷拉在手上。
那樣嘲諷。
“兄弟!”
一聲嘶吼,男人憤怒的轉(zhuǎn)頭盯著嚴青禾,狠狠開口,“你把他送去醫(yī)院!”男人命令著旁邊的一個人。
那人點頭,趕緊將另外那人扶了起來,十指連心的疼痛他們都知道,那種痛讓人痛不欲生。
嚴青禾冷漠的看著男人憤怒的臉頰,這幾個男人竟然想要強女干自己,看來不是一般的流氓。
方才流氓的話突然在她腦海中想起,讓自己不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句話,怎么聽著這么熟悉?
真當她是好拿捏的柿子?十個人都要來捏一捏?她心里的怒火被挑了起來。
趁著男人不注意,她一咬牙在男人的襠下狠狠踢了一腳,哀嚎聲在空蕩蕩的小路上回響著,不遠處停在樹枝上的麻雀被驚起。
朝著遠處飛去。
“好好想想自己幾斤幾兩,在讓我碰見警局見!”
嚴青禾只覺得心里一陣暢快,身后傳來男人不停地哀嚎聲,她趕緊朝著大馬路上跑過去,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
車子啟動,他看著遠處隱隱約約手忙腳亂抬著那個男人離開的幾個流氓混混,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怒。
“師傅,去附近的私家偵探所。”
話音落下,她從包里拿出墨鏡戴上,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許多。
有些冷漠。
似乎和宋召有些相似。
“好。”司機輕輕應(yīng)了一聲,猛踩油門朝著附近有名的偵探所而去。
開了許久,彎彎繞繞來到一個不是很起眼的偵探所,嚴青禾站在門外,懷疑的看著門面,猶豫要不要進去。
“有事?進來吧。”
突然,一個有些邋遢的男人從后面走過來,打量了嚴青禾一下,輕聲開口,徑直走了進去。
嚴青禾不再猶豫,跟著男人走了進去,清亮的眸子盯著男人,總覺得一不小心男人就會轉(zhuǎn)過身來給自己一個驚嚇。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男人徑直在辦公桌前坐下,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卻好像和他邋遢的模樣不是很相符。
“坐吧,有什么事盡管說,保密程度你可以放心,就算是殺了我也不會透露半個字。”
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嚴青禾卻更加疑惑起來,她看著男人的眼睛,從里面看到的竟然全是真誠。
相信自己的眼光,嚴青禾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幫我調(diào)查一件事。”
話音落下,她從包里拿出一張卡,是自己兩個月的工資,十幾萬塊錢。
“這是定金。十二萬。密碼22xxxx”
男人似乎愣了愣,沒有想到嚴青禾一上來就這樣爽快,將銀行卡接了過來,臉上露出笑容。
“不用,事成之后付全款,我只收你十萬。這是規(guī)矩,不能破。”
話音落下,他將手中的銀行卡推給了嚴青禾,認真的看著她。
“說吧,什么事。”
嚴青禾微微一愣,眼前的男人突然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卻又說不清楚,她收起銀行卡,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男人。
并將自己的懷疑告訴了他。
許久,男人嘆了口氣,無奈的看著嚴青禾,心里想著大概也只有這些有錢人才會這么無聊的查著這些事情。
但是自己有錢拿,也就無所謂了。
為了生活,別無選擇,他應(yīng)了下來。
“三天以后找我。帶上十萬現(xiàn)金。”
說完,他起身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里間,而嚴青禾卻是愣了愣,終究是有些懷疑這個男人靠不靠譜。
偵探所的裝修很簡單,簡單的就好像已經(jīng)倒閉了一樣,墻上沒有任何的裝飾品,只有偌大的幾個字,xx偵探所。
簡約的讓嚴青禾不能相信。
當當當——
突然,墻上唯一的掛鐘響了起來,女子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九點,上班時間到了,她匆忙轉(zhuǎn)身離開了偵探所。
火熱的太陽又開始日復(fù)一日的燒烤著大地,這才早上嚴青禾就能夠感覺到從地上冒出來的熱氣。
一輛出租車從對面駛過來,她趕緊揮了揮手。
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有些刺耳,車子猛的停在嚴青禾面前,仿佛燥熱的上午讓它也有些煩躁。
嚴青禾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宋氏,師傅麻煩你開快點。”
她著急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自己竟然遲到了。
不知道宋召又會怎么羞辱她,同事的竊竊私語每天都會讓她感覺到煩躁。即使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但是那些話語就如同毒瘤一般,不停的侵蝕著她的心。
一點一滴的滲透,她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爆發(fā)。
車子飛快的在柏油馬路上行駛,道路兩旁的建筑飛快的向后褪去,嚴青禾卻覺得依舊有些慢。
正想著催促司機,沒想到司機卻率先開口,“小姐,你別催,再快就要超速了,到時候被交警攔下來,更加耽誤你的時間。”
司機就像會讀心術(shù)一樣,讓嚴青禾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她只能靜靜地等待著,索性閉上眼睛。
許久,車子停在宋氏門口,嚴青禾跑了進去,坐上電梯看著已經(jīng)過去二十分鐘的時間,心里咯噔一聲,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電梯停下。嚴青禾幫忙跑進辦公室,所有人轉(zhuǎn)過頭看著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的她,一個個不懷好意。
“怎么回事?嚴青禾,把這里當自己家了?不僅早退還遲到?”辦公室主任尖酸刻薄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嚴青禾轉(zhuǎn)身,看著胖嘟嘟的辦公室主任,身上傳來男廁所獨有的臭味,她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主任。”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并不想理會這個女人婆一樣的男人,她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被男人叫住。
“我跟你說,嚴青禾,不要以為你那點破事我不知道,你再這樣給我滾出去!”男人張牙舞抓的的將手上殘留的水漬甩到了嚴青禾的臉上。
嚴青禾挑眉。抬手輕輕擦了擦臉上帶著廁所味兒的水珠,滿臉的嫌棄。
身后傳來同事的嗤笑聲,這是辦公室主任常用的一招,將帶著“異味”的水灑到別人身上。
讓人深惡痛絕。
“你倒是說說什么破事?”嚴青禾嘲諷的看著他,不以為然。
辦公室主任就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樣,突然眼睛亮了起來,囧囧的盯著嚴青禾。
“這是你說的!宋總怪罪下來你可要保我!”他興奮的看著嚴青禾,仰著頭說道。
身后,同事們都伸長了眼睛盯著兩人,耳朵早已經(jīng)豎起來。
嚴青禾嗤笑一聲,看白癡一樣的看著眼前矮胖矮胖的男人,這個男人簡直是秀逗了!
她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朝著自己的辦公桌走去。留下一臉憤怒尷尬的辦公室主任楞在原地。
“你說到底什么事啊?”
“我怎么知道?”
一時間,辦公室里議論紛紛,所有人的八卦心被勾了起來。
嚴青禾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文文件,全是要送往各部門的文檔,她只覺得一陣頭皮發(fā)麻。
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工作,她起身來到主任辦公室,冷漠的看著坐在座位上愜意的男人。
“那些不是我的工作。”
“他今天沒上班,你去送。快點,半個小時內(nèi)全部送完!完不成你就等著承擔(dān)耽誤公司進度的罪名!”
辦公室主任不屑的看著嚴青禾,猥褻的目光在她臉上游走。
嚴青禾惡心的看了一眼他滿臉橫肉的模樣,轉(zhuǎn)身憤憤的離開辦公室。
看著桌子上堆積如山的的文件,她一陣頭大,深吸一口氣將文件抱在懷里,她一個個分給辦公室里的人。
“嚴青禾,你送錯了!這不是我的文檔!”
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嚴青禾皺起眉頭跑過去,看著文檔的名字聳了聳肩,這么久了,自己竟然記不住辦公室同事的名字。
匆忙將手中的文檔分完,她抱起剩下的十幾分文件,朝著外面走去,她的眉心突然不安的跳動起來。
似乎有什么事情要降臨在自己頭上,她屏住呼吸走了出去。
放眼望去走廊里空蕩蕩的,她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太過于草木皆兵,無奈的聳聳肩跨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