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了嚴青禾尋找蘆薈,到頭來嚴青禾才會用這樣的行動來感激自己。
說白了,真的很讓人難過。
宋召心里有幾分的酸澀,可是到了嘴邊又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才好。
畢竟嚴青禾,是他一直以來冷淡對待的人。壓下來酸澀的情緒,宋召只覺得食不知味,味同嚼蠟。
嚴青禾當然不知道現在的宋召心里面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她一直惴惴不安,隱隱為蘆薈而擔憂。
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應該在什么地方又會有著怎樣的結果。
她的直覺很準,蘆薈是一個雖然大大咧咧,但是很善良的人。
一定會有福報的,結果一定會好的。嚴青禾在心里默默的祈禱著。
叮咚
手機鈴聲傳來的很及時,嚴青禾微微張開了嘴,想要說話被宋召淡漠的眼神給堵住了。
宋召開口,不疾不徐說道:“是馬克打來的電話。”
嚴青禾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宋召一般委托別人辦事,最后都會找到馬克。
也就是說!蘆薈現在有消息了!
究竟是好是壞,結果會怎么樣……
她的心臟砰砰直跳,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宋召又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涼薄的眼神,好像是有魔力一般,嚴青禾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喂。”
宋召的聲音清冷,嚴青禾豎起了耳朵,聽著那邊話筒傳過來的聲音。
“哥,你讓我找的人找到了。”
馬克聽起來心情不錯,帶著滿滿的成就感。
嚴青禾一下子站了起來,手掌不安分的抓著桌角,帶著滿滿的期盼看著宋召。
宋召緩緩吐出來兩個字:“如何。”
“誒呀,也沒多大事情,就是權庭肆那家伙沒和他娘打通招呼,不滿意這個兒媳婦兒唄。”
嚴青禾愣在那里,然后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只要不是落在壞人的手里,就有希望。
可是轉念一想,這些豪門貴胄的女人,心腸大都歹毒的很。
蘆薈現在還懷著孕,不知道會怎么對他的孩子。
嚴青禾一緊張,直接從宋召的手里奪過了手機。
“馬克,我是嚴青禾,現在究竟是什么情況!”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樣,宋召的眼神冷的幾乎想要殺死人,嚴青禾卻全然不在乎,抓著手機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馬克一時語塞,呆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了,總裁竟然和自己經常找麻煩的女人,在一起?
他們兩個……究竟是在搞什么啊?
“那個,青禾姐,你怎么會和總裁在一起?”
嚴青禾一下子愣在那里,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
自己,好端端的,該怎么解釋。
臉頰一下子變得緋紅,好像有一團火燒了個結結實實。
她有些結巴,宋召眸子里閃過一抹鋒利的光芒,劈手將手機給奪了回來。
“接著說。”
嚴青禾一下子懵了,剛才馬克的提問,一下子戳中了她的心臟,無從遁形的恐慌感。
原來自己和這個男人,是這樣親密的關系,卻為什么在某些時刻,總覺得那樣的無力。
她一邊想著一邊聽著馬克在那邊的解釋,蘆薈現在的狀況應該還好。
權庭肆的母親,為了把蘆薈給抓回去做了周密的安排。因為過于了解自己的兒子,所以才沒能讓兒子發現自己的計劃。
偏偏百密一疏,她沒有想到宋召會出面幫忙。
“那個女人現在如何。”
“還好,我們只是從外面打探,應該沒什么大礙。”
宋召講電話給放了免提,讓嚴青禾一五一十的都聽見了。
嚴青禾的瞳孔驟然間閃亮起來,蘆薈能做出來什么事情,她全都了解。
一定是這個丫頭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情,讓權庭肆的母親看不下去。
偏偏這個丫頭,又是那種從來不會在嘴上服軟的人,當然不會入了權庭肆母親的眼睛。
嚴青禾心終于放了下來,找出來權庭肆的聯系方式。
“四爺,蘆薈找到了。”
“在哪里!”
那邊的聲音顯然急切了幾分,宋召唇角勾起來一抹諷刺的笑容,雙手交疊在餐桌上微微動了一下。
這個男人,平日里也是不可一世囂張跋扈,偏偏到了這個時候,還是要有求于自己。
這是一種屬于男人的尊嚴,宋召微微昂起來下巴,那是一種渾然天成的帝王之氣。
嚴青禾緘默了一下,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才好。
那邊卻像是連珠炮一般,不停的發問。
“消息可靠么?你從哪里得到的?蘆薈到底有沒有事,是不是宋召幫你找到的?”
嚴青禾很艱難的點了點頭,溫潤清朗的嗓音,緩緩開口:“是的,就是宋召幫我找到的。”
那邊沉默了一下,權庭肆的眉頭皺起。
自己終究是敵不過宋召,那種強大的實力和手腕,是無論怎么努力也沒有辦法去達到的。
“那么,替我謝謝宋召。”
他很艱澀的說完這句話,就著手安排人去找他的母親。
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結果。
權庭肆的臉色陰沉,從小到大有一個獨斷專橫的母親,讓他嘗受了不知道比別人多出多少的艱辛。
如今時移勢易,竟然還要對他的女人這樣。
至于后來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嚴青禾已經無從知曉了。
她放下手機,給了宋召一個云淡風輕的笑容。
“他說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話,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怎么做才好。”
宋召唇角勾起來一抹譏諷的笑容,但是從眉宇之間還是能夠看得出來那種得意。
嚴青禾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帶著幾分的歡呼雀躍,收拾好不再吃的剩飯,轉身就要回廚房。
“慢著。”
她轉過身,看著宋召,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叫住自己。
宋召面色依然僵硬,帶著一點點的冷意。
但是嚴青禾了解他,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有什么事情。
“怎么了?”
宋召眸子里平添了幾分深邃的神情,看著嚴青禾緩緩開口道:“嚴青禾,如果下一次還有人問你今天的問題,你會怎樣回答?”
嚴青禾愣住,什么問題?
突如其來的,耳邊一下子回想起來馬克曖昧的話語。
“青禾姐,你怎么現在和總裁在一起啊。”
嗯……一時語塞,嚴青禾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才好。
宋召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神情凜冽,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強大氣場。
那等待答案的眼神,讓嚴青禾一時不知道怎么辦。
“我,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解釋。”
嚴青禾支支吾吾的,很多答案飛快的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卻都不知道怎樣應答。
如果承認自己是宋召的妻子,無異于是在給宋召添加負擔,可是如果說自己和他沒有關系,誰知道這個復雜的男人會不會生氣?
這些問題在嚴青禾心里面一閃而過,她只能破罐子破摔。
再一次抬起頭,目光清澈明朗,答案很堅定。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解釋,見機行事。”
她說完這句話,很迅速的低下了頭,像是在躲避宋召的眼神一樣。
小心翼翼,步履維艱。
宋召,和你共處一室,真是一件異常艱難的事情,如果一直都像是從前的那樣相處模式,估計自己要少活十年了。
嚴青禾在心里面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
男人直勾勾的看著她,長長久久的不說話。
他的身子微微搖晃,嚴青禾有幾分的詫異。
如果自己沒有看錯的話,剛才宋召的眼睛里竟然有失望的神色。
指甲深深的嵌進了皮肉里,那尖銳的痛感提醒著嚴青禾,這一切都不是夢。
嚴青禾深吸了一口氣,瞪大了眼睛看著宋召。
如果自己讓這個男人失望了,那么他想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一切都不得而知。宋召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緩緩開口道:“沒事了,你去忙吧。”
神神秘秘的,嚴青禾繼續回廚房刷碗,但是在心里面一直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地,嚴青禾才有功夫去考慮自己和宋召之間的蹊蹺之處。
是什么時候,有了微妙的變化,可是自己卻完全不清楚?
宋召好像不在是從前那種冷冰冰的模樣,但是卻也有著不對勁的地方。
宋召,遇見你真的是一件很讓人費解的事情。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夠真的過上我希望的風平浪靜的生活。
水龍頭打開,冰涼的水讓嚴青禾很清醒。
抬起頭看著鏡子里那一張美艷但是蒼白的臉,嚴青禾隱隱約約覺得,一定還會有大事發生。
一座富麗堂皇的別墅,明晃晃的大燈照的人睜不開眼睛。
蘆薈就坐在沙發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小腹,臉上神情復雜。
“小丫頭片子,我告訴你,你在這里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如果說自己不做決定離開的話,是沒有人能夠找得到你的!”
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一邊漫不經心地磕著瓜子,一邊隨意的跟蘆薈如是說。
這個女人就是權庭肆的母親,一個在關鍵時刻從來沒有盡過母親義務的人。
她在歐洲很長時間,偶爾會回來國內看一眼。
就算是蘆薈的家世良好,但是她從來沒有放在眼里。
在她的心中,權庭肆必須服從家里面的安排,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逾矩的行為。
在挑選一個女孩子做妻子這樣的重擔之下,顯得尤為重要。
可是蘆薈,偏偏就是她看不上眼的那種類型。
蘆薈面色陰沉,來到這里已經好幾天了,留下來的字條不知道權庭肆能不能看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雖然權庭肆的母親從來沒有真正的虐待過她,但是這樣的軟禁,以及在飯菜上的刻薄對待,對一個孕婦完全不利。
“我有自己的選擇,對不住了伯母。”
蘆薈依舊是這樣的玩世不恭的態度,不管是權庭肆的母親怎樣安排,她都不為所動。
這樣的氣場強烈惹怒了習慣對人頤指氣使的權庭肆的母親。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我好好跟你說話是看得起你,再警告你一下,如果你還不離開我們四兒,我一定要你好看!”
蘆薈夠了夠唇角,依舊是不為所動的模樣。
這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不在乎錢,也不在乎名分,要的只不過是一個理想中的愛情。
權庭肆那樣的男人,沉默而又有力量,當然讓她念念不忘。
更何況,這個男人與自己真心相愛,為什么都已經到了這個年代,還上演著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戲碼。
“可笑至極。”
蘆薈微微一笑,帶著一點點的不屑一顧,將她內心的感情全部抒發出來。
這一幕被老女人全看在了眼中,壓抑在心里的怒火好像是洪水一般,歇斯底里的噴發了出來。
看著她還捂著肚子的可憐模樣,權母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蘆薈的肚子上。
啪
清脆的一聲響,屋子里服侍的人全都傻了眼。
怎么能這樣……
畢竟這個女人還懷著孕,夫人怎么能這樣對一個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