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嚴青禾的那一刻,她一下子放下了所有防備,眼淚仿佛是決堤的洪水一般,不顧一切的哭了出來。
“怎么辦,我真的好害怕!”
說著,蘆薈一邊伸出來手緊緊的擁抱著嚴青禾,摟著脖子的那一刻,嚴青禾感受到她胸腔內的劇烈起伏。
這個蘆薈,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所以才會這么慘。
嚴青禾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目光灼灼的看著蘆薈。
“別害怕,我在呢,你慢慢講。”
蘆薈抽抽噎噎的說著,“我剛剛回來一個多星期。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但是就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嚴青禾秀麗的眉毛微微的蹙起來,若有所思的看著蘆薈。
“你確定就是被跟蹤了么?有沒有想過會是誰?”
蘆薈茫然無措的搖頭,眼睛里略微帶有一點點困惑。
“我什么都不知道,卻覺得自己一直都生活在別人的掌控之中,這種感覺是沒錯的,你相信我!”
蘆薈激動的伸出手拉住嚴青禾,劇烈幅度的搖晃讓嚴青禾有一絲絲的害怕。
她緊緊地摟住了蘆薈的肩膀一邊想要給她安全感:“我就在這里,你不要害怕。”
像是在哄一個嬰兒一般,嚴青禾輕輕的拍打著蘆薈的肩膀。
那個男人依舊矗立在角落里,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們。
“哥,還真有點意思。”
旁邊有一個小嘍啰模樣的手下,走到胡同口那個男人的旁邊,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
男人一把掐滅了修長手指所夾著的煙,裊裊煙霧散去,那是一張無比俊朗的容顏,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以及薄實的嘴唇。
他微微張口,“的確。”
惜字如金,但一開口的瞬間手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哥,我明白了。”
道了這么一句話以后,男人的手下就退了一步,只有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依舊站在胡同口的位置,看著嚴青禾和蘆薈相擁在一起的倒影。
忘了安慰了多少遍,蘆薈才沒有了最初的那種緊張和警惕感。
她委屈的抬頭,瞪著水靈靈的眸子看著嚴青禾,瀲滟的眼神格外楚楚動人。
“青禾,你今天晚上可以陪我在這里睡覺么?”
不假思索的,嚴青禾想要答應。
可是在下一秒,一下子想起來宋召那一張森然可怖的臉。
數次反抗他已經是死罪了,更不要說徹夜未歸。
她勾勾唇角,露出無奈的笑容。
“蘆薈。可能真的是你多慮了,我不能不回去的。”
看著她臉上露出來的無奈,蘆薈只好點了點頭。
把一切都安頓好了以后,嚴青禾收拾東西準備回公司。
在蘆薈戀戀不舍以及隱忍的目光中。嚴青禾安頓好了一切轉身離開。
蘆薈看著嚴青禾遠走的背影,小心翼翼的扭過頭觀察了一遍附近的情況。
手緊張的握成了拳頭,目光也有幾分警惕。
千萬不要出什么事……一想到那個男人,她就忍不住的心驚膽戰。
暮色沉沉,嚴青禾忙完了公司里的事情,已經很晚,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踩著路燈下的影子往回走,難得的平靜。
心里竟然有了一種奢望,只要努力還完所有的債務,那么就可以遠離宋召,從此帶著妹妹過上幸福的生活。
背后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一個人影。嚴青禾的心臟砰砰直跳。手心也開始出汗。
她剛想要拿出來手機報警,很突兀的,手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她頭皮發麻。只管大步往前走。
后面那個人影緊跟上來,一把打在了嚴青禾的肩膀上……
嚴青禾只覺得大腦訇的一聲,緊接著就沒有了任何知覺。
即將暈過去的那一瞬間,她用清冷孤傲的聲音發問。
“你是誰?”
襲擊的人并沒有任何回答,而是將她給攔腰扛起來,扔進了附近的一輛奢華低調的汽車里。
嚴青禾僅剩的殘存的理智,不停地在分析著當時的局勢。
只怪自己太粗心了,否則怎么會沒有注意到被人給跟蹤了這么久!
究竟是誰要來找她的麻煩?她的生活已經足夠糟糕,難道還覺得她所承受的不夠多?
混沌之中,嚴青禾咬緊了嘴唇,感覺自己被迷迷糊糊的逮進了一個地方。
一片刺目的光亮,金碧輝煌讓她漸漸的清醒過來。
撕拉一聲,蒙在眼睛上的那一塊黑布被撕開,聽見后面男人謙卑的語氣。
“老大,人帶過來了。”
嚴青禾微微瞇起來眼睛,恐慌和迷幻席卷包圍了她,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對方的男人。
就站在最中央,渾身散發著一種矜貴的氣質,但很明顯,兩個人并不認識。
“你是誰。”
嚴青禾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清冷的嗓音冷冷發問,竟然有出乎意料的冷靜。
對面的男人不語,淡淡的目光掃在嚴青禾的身上。
這個女人,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有味道一點。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嚴青禾越發的被男人身上的一種帝王之氣給迷了雙眼,她只見過兩個十分貴氣的人,第一個是宋召,第二個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不同的是,宋召身上有一種淡淡的z國男人的內斂,而這個男人,鋒芒畢露。
“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們應該不認識的。”
嚴青禾挺直了脊背,微笑著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男人一步一步的走近,讓自己的臉龐最大程度的呈現在嚴青禾的雙眸之中。
“嚴小姐果然是貴人多忘事,明明今天早上我們還見過面的。嗯?”
嚴青禾一愣,頓時失語。
今天早上在蘆薈家門口,的確冒冒失失的撞到了一個男人。難道就是他?
聯想到蘆薈最近的不安,嚴青禾越發覺得她和這個男人有關系。
她面色緊張,著急發問道:“你就是今天早上子蘆薈家門口的男人,那是不是跟蹤蘆薈的人就是你!”
她緊張起來,憑借一種本能意識到這個男人來者不善,口氣陡然提高,對于他的敵意也迅速上升。
后面迅速的上來兩個男人,一把拉過嚴青禾的手腕,巨大的力度讓嚴青禾吃痛。
“你們放開我,你們跟蹤蘆薈,又把我抓到這里,究竟想要干什么!”
后面的手下一把打在了嚴青禾的肩膀上,惡狠狠的說道:“怎么跟四爺說話呢,小心點,要不然四爺讓人把你的嘴撕爛!”
四爺,嚴青禾有幾分迷幻。
這個名字很是熟悉。好像想在哪里聽說過。
權家的四公子年紀輕輕的就去了國外,權家是盛名躁動的產業,和宋氏企業可以說是兩大巨頭,屹立在本市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那這個帶著西方范兒的男人,會不會就是權家的四公子——權庭肆?
嚴青禾心里一驚,她和蘆薈最近是怎么了,竟然一直都招惹上這樣的男人。
她雖然一直都是嚴家的乖乖女,但是對于這些商界名流還是有很多了解的,權庭肆不愿意繼承家里面分給他的產業,獨自一個人跑到了國外白手起家。
黑白兩道通吃,很快就成立了歐洲最大的組織,嚴青禾心中一驚,說不出來的難受。
她微笑著,淡定自若的看著權庭肆。
“我不知道向我這樣的無名小卒能給四爺您帶來什么好處,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把我放走才是不浪費你們時間的選擇!”
權庭肆眉頭微微蹙起,很快就舒展開。
自己果然沒有選擇錯誤。這個女人很有頭腦,只不過不太好對付了一點。
他冷冷開口道:“叫你來是讓你完成一件事,做好了必然會給你相應的報酬……”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嚴青禾就冷冷開口。
“不必了,我沒有想要報酬的欲望,也沒有為您做事的渴望。”
權庭肆的臉上已經閃過了一抹怒容,這個女人竟然這樣的不懂事,和蘆薈為什么那樣相像!
不過他并沒有因此而氣餒,而是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唇角上勾起來一抹神秘的笑容。
“嚴小姐,據我所知,你還有一個親妹妹躺在醫院里。”
嚴青禾面無表情,但是手蘧然間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尖銳的指甲刺破皮肉。鉆心的的痛感。
又拿清雪來威脅自己,這些家境優渥的少爺們一天天吃飽了飯就會欺負人?
真的是太可惡了,想到清雪,嚴青禾內心滿滿的怒火,可是有擔心這些喪心病狂的人會對嚴清雪做些什么,只好壓制了下來。
”是,我妹妹在醫院里。“
她很坦然的回答道,這些人一定是有備而來,目的就是為了要讓自己親口承認。
權庭肆微微瞇起來眼睛,仿佛是一只暴怒的獅子一般,還咩有人敢和他這樣說話。
不愧是宋召身邊的女人,竟然這么牙尖嘴利。
他的氣場更加強大起來,緩緩地看著嚴青禾說道:“答應我,把蘆薈給帶過來,你妹妹的病,我來幫你治。”
權庭肆就是這般的有信息,據他所了解,宋召對于嚴青禾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愛護,只不過是金屋藏嬌罷。
嚴青禾還身負巨債,嚴清雪的病稍有不慎就會有生命危險,而這一切,只要有了一個固定的資金支持,就一定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