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著嚴青禾,這個女人還能拿出來什么樣的解釋。
嚴青禾只覺得頹然無力感,呆呆地靠在墻壁上,目光渙散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不是我必須要臣服于你,你才可以放過清雪。”
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態度,這樣剛強的女人,是沒有辦法在宋召的身邊如魚得水的。
宋召嘴唇翕動,伸手一把鉗住了她的下巴。
好像是所有的自尊都被狠狠的碾壓在了地上,片甲不留。
嚴青禾吃痛,心中是仿佛如同大海一般的絕望。
怎么會,遇見了這個男人。
她微微笑著,知道如果自己繼續這樣倔強下去,宋召一定不會罷休。
她垂下眼眸,亮晶晶的眼淚已經掛在了睫毛上,粉嫩的櫻桃小嘴不經意的撅起來,微微張口:“我錯了。”
這三個字,輕輕的撩撥在了宋召的心上,劃出一道異常玄妙的弧線。
沒想到這個女人也有會認錯的時候,她這個樣子,從前還沒有見過。
臉色蒼白的模樣,好像是經歷了一場漫長的長途跋涉,櫻桃小唇也沒有平日里的粉嫩,有的只是一片蒼白。
長又細密的眼睫毛輕輕的眨動著,無助和可憐仿佛是潮水一般傾瀉出來。
宋召的心竟然有幾分的沖動,手也情不自禁的放松了力度。
嚴青禾昂起頭,哀求的眼神緊緊的凝視著他。
白皙的脖頸映入眼簾,那鎖骨處的一抹嫣紅再一次讓他心中勃然大怒。
拳頭情不自禁的緊緊的握了起來,竟然發出了咯咯的響聲。
嚴青禾猛然抬起頭,和他可怖的眼神對視……
他這是要干什么,會不會已經下定決心要對清雪做什么了。
她隱忍了一下,可是眼淚順勢就落了下來,萬分凄苦的聲音,“求求你,你怎樣對我都可以,能不能不要傷害我的妹妹。”
她的隱忍在這一刻爆發出來,肩膀也微微的聳動。脖子上那一片紅色越發的顯眼,可是她自己一點都沒有發現。
只是在宋召的眼中,仿佛是一只蝴蝶的模樣,翩遷著入了他的眼,在心中狠狠的刻下了痕跡。
以前和那個男人呆在一起的時候,一定不會是現在的孤傲清冷吧,為什么那樣溫暖的笑容就不會在自己的身邊展現!
他垂下了眸子,從喉嚨里發出了一聲低吼。
“嚴青禾,要想好好活著,就聽我的。”
他的大手掌順勢就撫上了嚴青禾的后背,現在正是早晨時分,正是某種想法強烈的時候。
偏偏這個女人,那樣的清爽撩人,卻偏偏保持一種將自己隔絕的姿態。
嚴青禾呆呆的看著宋召,張張口卻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如果拒絕,那么迎接她的就只有萬丈深淵。清雪的病還不知道怎樣收場。
咬緊牙關,忘了是第幾次和這個男人重復這樣的動作。
卻偏偏每一次都如同人間煉獄,格外的讓人難過。
“宋召,我恨你。”
她咬咬牙齒,輕輕說出這幾個字,宋召盡管下半-身保持著灼熱的沖動,卻偏偏在這個時候還有一個理智的大腦。
他微微一笑,如同是神邸一般,喉結輕輕動了一下,流暢的聲線在嚴青禾的耳邊響起,“能被宋小姐給這樣恨,榮幸之至。”
訇的一聲,嚴青禾大腦一片空白。
宋召說完那句話以后。就好像是瘋了一般,在她的身體上拼命的啃咬著。
仿佛是釋放了一萬年的力量,嚴青禾只覺得一陣鈍痛,眼前一黑,竟然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男人灼熱的手心好像是一種火苗一般,即便是嚴青禾用力的反抗,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去迎合他。
真羞恥,嚴青禾,你不能這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于停止了,只看見從前那個清冷孤傲的嚴青禾,臉上帶著不可抑制的緋紅。
宋召眼睛里閃現出來銳利的精光,不得不說滿足了一次。
“嚴青禾,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再管。”
聽見他叫著自己的名字,嚴青禾的臉上閃過一陣陣的緋紅,面部表情的將臉轉了過去,背靠著宋召留下來一個背影。
既然不會再插手清雪的事情,那么自己就可以絕對放心。
她也很想努力的去迎合宋召,去偏偏不知道應該怎樣討好這個男人的心意,不管怎么做都會不經意的惹怒到他。
宋召微微瞇起來雙眼,冷著眼看著嚴青禾。
很可以,在他人生的二十多年里,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嚴青禾,你果然是個有性格的人。
她轉過身好像是在隱隱抽泣,肩膀聳動著,只能夠看見背部有一點點殷紅,說不出來的痛。
宋召沒有說話,定定的看著那一點的灼熱,終究是沉默著走了出去。
外面陽光正好,宋召妥帖的穿上西裝,透過穿衣鏡能夠看見嚴青禾依舊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躺在那里,沒有和她清澈的眼睛交匯,所以看不出來她心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宋召心里莫名的就開始不爽,憑什么她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
“我走了。”
他妥帖的穿好衣服,挺括的襯衫勾勒出來那個男人本來的鋒芒,他方才的揮汗如雨大汗淋漓全然不見。
無事一身輕般,帶著一種淡定的模樣。
輕飄飄走出去,聽見門咔嚓一聲響了。嚴青禾渾身的警惕才陡然放松下來。
她緩緩起身,對著鏡子看著自己那一張無比美艷的臉,蒼白不帶有生氣,卻驚心動魄。
她無奈的笑笑,縱然人長的再美,也不過是流離失所的一生。
外面陽光很好,可是公司里大多數的工作還沒有做完,嚴青禾大步的往外走,身上傳來的尖銳的疼痛讓她隱隱約約的不舒服。
做完工作再去看一眼清雪,想起來剛才宋召提出關于清雪的威脅,嚴青禾內心深處格外的緊張。
這個男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保不準會對清雪做出什么。
頭上仿佛是懸了一把鋼針,時時刻刻讓她緊張的頭皮發麻。
剛到公司,嚴青禾打開要翻譯的文件,最近還算平靜,沒有那么多如同潮水一樣的工作。
她揉揉眼睛,準備沉下心來的時候。
卻被一陣急促的聲音給打斷了。她抓起手機,卻看見蘆薈的名字赫然入目。
“蘆薈,我現在正在辦公室呢,剛才沒跟你說清楚。”
她站起來走到走廊去接電話,蘆薈的聲音好像很不對勁,早上還是生龍活虎,如今卻小心翼翼的,聲音也有幾分的顫抖,好像在壓抑著什么。
“青禾,你能不能來我這邊一趟,我感覺我被人給跟蹤了!”
“你說什么?”
嚴青禾嚇了一大跳,腦海里迅速閃現出來各種各樣恐怖的念頭。
會不會和宋召有關,蘆薈才剛剛回國就和這個可怕的男人有了過節,后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不要杞人憂天啊蘆薈,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你小心一點,我真的很擔心。”
蘆薈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用顫抖的嗓音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但就是很害怕,而且,我好像還丟了一件特別重要的東西!”
特別重要的東西?嚴青禾心里一驚。
“是什么啊,需要我報警么?”
“不要不要,千萬不要,你過來陪陪我就好了。”
蘆薈在那邊說了一連串的話,聽起來格外的緊張。
她不再是平日里那樣的飛揚跋扈,那般的謹小慎微。
嚴青禾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否則蘆薈是斷斷不會這么說話的。
“我馬上過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腦袋里都在想些什么東西,也不管公司里的事情還有多大一灘,放下手機徑直的沖向蘆薈家的那個方向。
各種各樣恐怖的想法交織出現在了她的頭腦里,難以形容的恐慌感。
再抬頭前面就是蘆薈家了,她微微喘氣鎮定了一番,也不知道心里面是怎么想的,橫沖直撞一般的沖了過去。
“蘆薈!”
她叫了一聲,卻沒有注意到轉角處有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影。
一不小心撞了個滿懷,生痛感讓嚴青禾倒抽了一口涼氣。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致歉,那個高大的男人一不發,只是微微的側開身子,給她留了一個地方。
嚴青禾一心只想著快點見到蘆薈,也沒有抬頭看看周圍的環境。
她沒有注意到旁邊那個男人是那樣的氣場強大,身材頎長,渾身泛著一種森然冷意。
男人側了側身子看著嚴青禾走遠,微微勾起來唇角,帶著一種不可形容的微笑。
他點燃了一根煙,煙霧繚繞慢慢的遮擋了他無比俊朗的臉龐,反而帶著一點點的邪魅之意。
深邃的眼眸定定地注視著嚴青禾,這個女人還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只是看著她冒冒失失的性格,倒和蘆薈有幾分的相似。
他的眼眸里泛著深意,嚴青禾的倒影更加的清晰,在他的輪廓里逐漸放大。
蘆薈此時此刻就站在別墅的門票等著嚴青禾,穿了一件俏麗的粉紅裙子,帶著期盼的目光看著嚴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