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瑤張口想要反駁,季承瑜見狀,附身吻了上去。方舒瑤掙扎著想要推開他,試了幾次也沒有推開,反而讓季承瑜抓到機會,拿過床上的枕頭打掉了蠟燭,屋子里暗下來,季承瑜的吻越發急切起來,漸漸的,方舒瑤松開了手,灼熱熟悉的氣息襲來,方舒瑤慢慢放松了警惕,片刻之后開始回應他的熱情……
月亮不知道什么時候鉆入了云層,害羞的扯著烏云的袖子,時而調皮的跳出來,時而又不好意思的鉆進云層……
西廂房,游京墨將暗衛直接關進了柴房,站在窗前,想著今日下午在小巷子里發生的一切,再想想剛才在后院瞧見的一幕幕心里酸楚不已。
記得還在師門時,師傅曾經說過,世上之事,最難的不外乎人心和感情。當時他似懂非懂,這幾年的歷練似乎讓他明白了什么叫人心,只是關于感情,他似乎從來沒有去認真想過,又或者是沒有遇到合適的。遇見方舒瑤是個意外,能住進方家更是無奈之舉,游京墨看著陰晴不定的天色漸漸陷入了沉思……
黑夜退去神秘的面紗,白晝按時到來。季承瑜今日起床之后沒有按照慣例去院子里練拳,出門之后直接去了游京墨房間。游京墨已經起來了,這會正坐在桌前喝茶,見季承瑜進來,起身上前,“走吧,昨晚我將人關在了柴房。”
季承瑜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跟著他去了柴房。柴房大門緊閉,外面還加著一道鎖,兩人來門口,游京墨掏出鑰匙開了門。
柴房內,墨色長衫男子躺在稻草上,聽到開門聲抬頭看去。季承瑜走在前面,來到他跟前仔細打量了那人幾眼,“此人這般打扮,非富即貴。能來做殺手,可見身后之人身份必定不簡單。”
游京墨也注意到了這點,其實,就算這個男子什么都不說他也大概能猜到一點,不過是不能具體知道是誰罷了。
“你打算怎么審問?”游京墨知道季承瑜不會輕易放過這個人,站在一旁問道。
季承瑜扭頭朝她笑笑,隨后上前兩步伸手將地上的人提了起來,“嚴刑拷打,直到說出幕后指使為止。”將人拖到屋子中央,一腳將人男子踢到在地,“游公子,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可以讓人求生不得,求死無門嗎??”
游京墨自小學醫,醫術,毒術樣樣精通。季承瑜剛一開口,他便從腰間拿出一個白瓶遞了過去,“季兄,只要讓她吃下此物,不到一刻鐘他便會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季承瑜不過隨口說說,意在嚇唬嚇唬地上之人,誰知道游京墨竟然真的有此物。抬頭看去,臉上帶著一絲詢問還有一絲懷疑,冷聲說道,“游京墨,如今我對你的身份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季兄過獎了,我不過是個普通人,因為人緣太差所以才招來這么多麻煩的。”游京墨擔心季承瑜繼續追問,快步上前將瓷瓶里的藥丸塞進了男子嘴里。兩人站在一旁,不一會,地上的男子便開始在地上翻滾起來,渾身猙獰,難受不已。
“說,是誰派你來刺殺游公子的?”季承瑜見時辰差不多了,上前問道。
男子翻了個滾還想堅持,游京墨拿著瓷瓶再次上前,“看來是藥量太少,不如再多喂一些,保準過不了多久他便會開口。”
此毒名為吼鬼,顧名思義,喉嚨的克星。服用者只要服下此毒,不到一刻鐘便會感覺有人掐住了他的喉嚨一般,緊接著,便會渾身騷癢,全身刺痛,再后來,身上那里都不舒服,可是具體那里不舒服又說不上來,難受的翻來覆去卻又不會要了他的性命。男子堅持了兩刻鐘,在游京墨第三次準備給他灌藥時忍不住了,“我說,我說,是齊王,齊王讓屬下前來尋找游神醫,可是游神醫武功高清,又有一身本領,屬下無能,讓游神醫逃走之后,屬下便在京郊繼續尋找,最后終于讓屬下看到游神醫出入方府,于是便回稟了齊王,打算……打算……”
“打算如何?”季承瑜冷聲開口
“游神醫向來不喜權貴,又不好錢財,屬下與王爺皆找不到可以拿捏游神醫的辦法,思來想去想到了從方小姐這里下手……”
如果季承瑜剛才只是生氣,如今便是憤怒了。伸手將人拎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簡直該死。”
“我……我也是奉命行事……”見季承瑜一臉陰霾,想要求饒又把話咽了回去。轉身看向游京墨,“游神醫,你知道的,屬下真的是有心無力,屬下身為奴才,不得不聽主子的安排……”
“夠了。”游京墨沉著臉扭頭看向一旁,“季兄,這個人怎么處置,你來決定。”
“你別以為你這么做我便不會計較昨日的事情了。”季承瑜瞪了他一眼,抓著男子拿繩子綁上,轉身出來將門鎖上,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后院涼亭時,方舒瑤已經起來了,這會正在涼亭里喝茶,見她們過來笑著朝他們招招手,“在這里,一大早的,你們去哪里了。”
“去審問昨天帶回來那名刺客。”季承瑜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放下茶杯,擔憂的看了一眼她的傷勢,“怎么樣,還疼嗎?”
“不過一點皮外傷,哪里有你說的那名嚴重。早就沒事了。”說完擔心季承瑜不相信,起身打算抬胳膊,季承瑜見狀,伸手將人拉到了自己身邊,“不許胡鬧。我相信你還不行嗎?”
季承瑜當著游京墨的面突然將她抱住,一瞬間臉色通紅。不好意思的推推他,小聲說道,“快放開我,游京墨還在呢。”
“他在怎么了,我們是夫妻,做什么都是應該的。再說,我不過是抱了你一下又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季承瑜一臉無辜,拉著他做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