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手臂受傷,為什么要脫衣服?”方舒瑤一臉警惕。
季承瑜瞪了他一眼,上前將人拉到床上,親自將她的外衣脫掉,衣衫褪去,露出白皙的手臂。刺目的血漬映入眼底,季承瑜只覺得心被人抽了一下一般,生疼生疼的。“你是傻子嗎?你又不會武功,碰到這種事情不躲起來,非要等著人家過去殺你嗎?”
“我是想躲起來,可是游京墨畢竟是我的朋友,他一個人打那么多人,我擔心他……”
“你擔心他,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我是你夫君,你受傷了,難到我不會擔心你嗎?還是說在你心里,只有游京墨才是最重要的。”季承瑜只要一想起剛才的事情心里就格外隔應。他能順服自己,方舒瑤不過是心善,好心。但是他卻順服不了自己,其實方舒瑤對他和游京墨一樣好。
他是她的夫君,怎么能同一個陌生人相提并論?這絕對不可以。
方舒瑤后知后覺終于察覺到了季承瑜的不對勁,抬頭盯著她看了一會,隨后笑道,“你吃醋了?”
心思被拆穿,季承瑜別扭的低頭包扎傷口,雖然嘴上對方舒瑤各種不滿,但是在包扎傷口時,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瞧的方舒瑤紅了臉。
“季承瑜,你若不是吃醋,為什么要在意我是不是擔心游京墨。如果你不是吃醋,為什么要這么生氣。你別忘了,我們雖然名義上是夫妻,其實說白了,你與我的關系和我與游京墨的關系都是一樣的。”
手指微抖,便可之后,季承瑜放下紗布,抬頭冷聲說道,“在你心里,你真的就是這么想的?”
從認識到現在,方舒瑤每次見到的季承瑜都是笑瞇瞇的,雖然大部分都是不懷好意的奸笑,但是看習慣了他的笑意,突然間他一臉嚴肅,神情如此落寞,一時間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我……我就是打個比方。”方舒瑤看著他,繼續說道,“季承瑜,那我問你,剛才你真的沒有吃醋?”
季承瑜沉默不語,低頭認真的包扎著傷口。方舒瑤見狀,湊上前一些,忽然的呼吸相聞,弄的季承瑜一下子臉紅心跳,下意識想要后退,方舒瑤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季承瑜,不許逃,我要聽實話。”
“你想聽什么實話。”季承瑜有些別扭的看向一旁。方舒瑤霸道的用手把他的頭板正,面對面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剛才,你到底有沒有吃醋。”
“如果我說……”
“舒瑤,你的傷好點了嗎?”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話語被人打斷,曖昧的氣息瞬間消失,緊接著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隨后尷尬的分開,“你好好坐著,我去開門。”
打開門,游京墨正站在門口,抬步準備進來,季承瑜上前一步將她擋在了門外,“有話在這里說吧。我家夫人累了,需要休息了。”
游京墨知道季承瑜因為下午的事情在記恨他,抬頭看了一眼屋內,見方舒瑤沒事,立馬變了臉色,只見剛剛還面無表情的臉上此時浮上滿滿地愧疚,隨后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架在了脖子上。
“你這是做什么,學女子弄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來博取同情?”季承瑜冷笑一聲。
“季公子,我知道你因為今日之事責怪與我,害舒瑤受傷我也十分自責,總之不管我現在說什么都無濟于事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以死謝罪好了。”說著拿著刀的手用力幾分,眼看著白皙的脖頸處滲出血漬,方舒瑤見狀,快步上前一把奪下了他手里的匕首。
“游京墨,你瘋了。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你從那些人手里救回來,你就是這么報答救命恩人的嗎?”方舒瑤有些生氣的將匕首還給他,“以前是我錯看你了,如果你還想死,請你換個地方,別臟了我們方家這塊地方。”轉身回了屋子。
季承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隨后伸手關上了門。轉身來到床前,看著床上氣鼓鼓的人,笑道,“怎么,這么快就失望了,你剛才是怎么說的,不是說見不得見死不救嗎?”
方舒瑤知道他是想那話懟她,以報剛才的仇。此時的季承瑜像個奸計得逞的小孩,幼稚卻可愛。方舒瑤剛剛還一肚子氣,見狀,心里的火氣瞬間消散了。往前挪了挪,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笑道,“別轉移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什么?”季承瑜故意裝傻。
“季承瑜,你以為你裝傻就能蒙混過關?”方舒瑤突然伸手將季承瑜按倒,隨后一個翻身整個人坐在了他身上。兩人一個上一個下,姿勢十分曖昧。季承瑜見狀,呼吸瞬間凝重了幾分,“下來。”
“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下來……”方舒瑤此刻特別像一個奸計得逞的小人,趾高氣昂的坐在季承瑜身上。說完,覺得這個姿勢不太舒服,扭著屁股又換了一個姿勢。
“你到底下不下來?”季承瑜強忍著最后一絲理智,咬牙切齒的說道。
方舒瑤盯著季承瑜后知后覺終于發現了異樣,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伸手指著他說道,“季承瑜,你這個大騙子,你不是說你是……你是……”
身下的反應越來越激烈,方舒瑤感覺到了害怕,強忍著俱意繼續說道,“你做什么這么大反應,你趕緊從我身上下去。”
季承瑜突然朝她笑笑,隨后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附身湊在他耳邊,一字一句說道,“夫人,從頭到尾都只是你以為的而已,你仔細想想,我可有承認過什么?”
方舒瑤仔細回想,好像季承瑜確實一次也沒有明確的承認過什么。回過神,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低吼道,“季承瑜,你算計我。”
“夫人嚴重了,讓你誤會的是哪些傳言,與為夫無關。若要是認真理論起來,為夫還是受害者呢。夫人,為夫被人冤枉這么長時間,你是不是應該補償補償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