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看著點!
孟寒洲看著懷里的小婦人,低聲呢喃,黑眸中似醞釀著一場風(fēng)暴,越來越沉。
桌旁坐著的人在興頭上喝酒,見孟寒洲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蘇遙,心里發(fā)酸,“二爺,這時候也不早了,蘇娘子醉成這般模樣,不如我讓人收拾一間客房,讓蘇娘子先去歇息!
得趕緊把人給帶走,否則這嘴里火辣的酒都有些發(fā)酸。
“不必,我?guī)厝!泵虾拗苯娱_口拒絕,懶腰就將蘇遙打橫抱起。
那邊曹爍也喝得有些臉紅,雙目還算清晰。見孟寒洲要出門,站起來準(zhǔn)備跟上,卻被那道黑沉的雙眸給喝退,沒及時跟上。
“曹爍看樣子也醉了,無人帶他回去,掌柜的安排一個房間讓人住下吧。”
沒等曹爍開口,孟寒洲已然開口吩咐道。
“成!那二爺您慢走!”陳生一酒碗扣在桌上,笑呵呵地目送人離開。
桌上的人大多心里有數(shù),只有被拋棄的曹爍眼巴巴地看著那對璧人的背影,有些可憐兮兮,“不是吧,我沒醉啊。”
“再喝兩杯就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是誰一把將曹爍拉過去,往人碗里直接倒了滿滿一碗。
勸酒聲、推辭聲再一次在酒樓中熱鬧起來,直至外頭的人走遠,才逐漸消停。
寒夜月涼。
蘇遙在酒樓里頭不覺得,一出味香居的大門,頓時脖子里灌進一陣冷風(fēng),將酒意驅(qū)散不少。
她微微睜開眸,身子早已經(jīng)不自覺地往孟寒洲懷里縮,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周圍是哪兒。
“怎么出來了?可和掌柜的打了招呼嗎?”
蘇遙只覺得腦袋迷迷糊糊的,雖然不至于喝斷片,但記憶也沒有連貫起來。
軟綿綿的嗓音吐出,讓孟寒洲心尖兒微微蕩漾,黑眸愈發(fā)沉了下來:“你還知道酒樓里頭有掌柜的他們,醉得跟貓似的,就沒想想自己鬧出什么笑話?”
蘇遙沒吭聲了,她心里忽然也沒譜。
片刻之后,軟糯的嗓音才緩緩地出聲問:“那我喝醉了,沒說什么奇怪的話吧?”
她確實想不起來了,生怕自己在醉夢中胡言亂語,說一些后世的詞語讓別人以為她是個精怪。
想想被抓起來用火燒,浸豬籠這之類的就挺恐怖的。
孟寒洲不知道蘇遙這會兒在想什么,只回憶著小婦人睡著的模樣,直直地砸在他懷里,黑眸便沉了幾分。
“以后不許再喝酒!泵虾薜。
蘇遙心驚了一下,慢吞吞地哦了一聲,在腦海里努力地思索著記憶。想不起來,也沒聽到孟寒洲有進一步的話,便覺得應(yīng)該沒什么事兒。
半晌,她勾著孟寒洲的脖子,腦袋埋在人胸口處,悶聲道:“一點都不能喝嗎?”
味香居里頭的酒香得很,可比她以前喝的麥芽酒好喝多了,蘇遙反應(yīng)過來,有些不舍。
她還帶著幾分醉意,說話軟綿綿的,像是沾染了一些委屈。
像只被人欺負的奶貓。
孟寒洲腦海里仍然是蘇遙醉酒時的模樣,片刻之后才答復(fù):“想喝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