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二爺您有事就吩咐,咱先走了。”陳生匆忙說完,趕緊帶上房門仿佛倉皇而逃。
這孟二爺的語氣雖然客氣,可那臉色黑沉的,似乎他再多待上一會兒那就要親自趕人了!他可不敢多待,不過這蘇娘子說睡就睡著了,也是一個好本事。
陳生笑呵呵地下了樓,想到趕明兒這酒樓里面的生意,嘴里還開始哼著小曲兒,好不高興。就是今兒在樓里收拾的小二都沾染了這份高興,這酒樓生意好了,他們每個月拿的銀錢還會少?見陳生下樓,趕忙迎過去,聽人吩咐給蘇遙燒熱水去。
對比起來,房間里面的氣氛就安靜了很多,床榻上的女人雖然醉意上來,但這醉后的模樣確實乖巧,就仿佛在熟睡之中。孟寒洲深邃的眉眼注視著床榻上的人,眉眼之中一片溫柔,片刻之后,他伸出手在蘇遙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熟睡的人大概是有些不舒服,眉頭輕輕蹙了一下,很快松開。隨后像是剛出生的動物順找自己的母親的本能一般,成功蹭到了孟寒洲的手,毛茸茸的腦袋輕輕地在他掌心蹭了蹭,片刻之后重新安靜地睡下,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第二日下的雪已然停下,天氣還隱隱有放晴的跡象。蘇遙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并未有宿醉之后的不適,倒像是好好地睡了一晚。
蘇遙把這歸功于離開了陶行村,心情舒暢導致一夜好夢。
這上午的生意對比起來,要冷清不少,尤其是這樣嚴寒的日子,大多數人這時候還沒有起來。
只是樓里的小兒廚子都是要早起出來做工的,屋里頭地暖也夠,蘇遙便也早早起來,和陳生開始商量火鍋的生意。這小爐子和鍋,上次請高里正吃火鍋的時候就已經有準備,把東西叫給高里正,去鐵鋪那邊做一批出來就可以。
在他們廚子的眼里,最重要的還是這食物的口味,準備工作交給了陳生,蘇遙便來到后廚,簡單地給正在收拾廚房的幾位開始講解。這火鍋本就是自助式吃法,所以無非強調了一個食材的新鮮,以及刀工的做法。
至于火鍋底料,蘇遙只讓廚房里面的兩位大廚出去,當也沒有讓那些幫廚寒心,“諸位先忙活著,酒樓正午的生意可全靠諸位了,我且把昨兒那火鍋的底料交代給兩位師傅,等他們學會了再教給你們。”
這能把手藝傳出來,任何一個前來酒樓做工的人都是高興的,不管是已經有了一些名氣的大廚,還是當個學徒的切菜師。蘇遙話落,廚房里面頓時就熱鬧起來,一個個地拿刀切菜重復著手上的事情都有干勁兒。
跟過去的大廚倒也沒擺臉色,雖說這業內很多廚子看不起女人做大廚的,也有很多仗著自己年紀大,而不把小輩放在心上。但蘇遙可不同,早在那蟹黃醬賣進酒樓,為味香居打響名聲的時候,這兩位大廚便有心想見見這位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