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言面色發紅地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左以墨,嘟嘟囔囔地抱怨道“初見那么酷帥狂霸拽,為什么現在這么會撩?”
“你說什么?”左以墨沒有聽清楚蘇意言的話,他往蘇意言這邊靠了點,好奇地說道“你說話聲音大一點,不然猝不及防,我沒注意聽,就會錯過你的話。”
“我說我跟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那么冷酷,為什么現在這么大變樣?!”蘇意言翻了個白眼加大音量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
“冷酷?”左以墨皺皺眉,“我們第一次見面你覺得我很冷酷嗎?”
“對啊!”蘇意言想起當時那個場景,就突然非常的佩服自己,那么冷冰冰的一個人,她是怎么能鼓起勇氣上去抱住他的?!
左以墨想了想,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其實那應該不是冷酷,”是欲求不滿才對,那天晚上他在宴會上被人下了藥,但是因為他接受不了女人的身體,所以根本沒有辦法找人來解藥性,只能靠自己。
然而蘇意言那會來的實在是不怎么湊巧,那會左以墨自己給自己解藥性,是剛剛到緊要關頭的,結果,那個急促的敲門聲,硬生生地讓他的欲望一掃而空。
“那還能是什么啊?”蘇意言懶懶散散地問道。
“那天,其實被下了藥的不只是你,還有我,”左以墨想了想還是解釋道,“但是我……有點類似潔癖那樣的心理問題,所以你那會給我敲門的時候,我正在……”左以墨睿智的大腦轉了很多圈,也沒有想出一個可以解釋那件事的合適的詞,無奈地接著說道“……麻煩五指姑娘。”
“……”蘇意言只感覺有晴天霹靂當頭劈下,差不多將她劈了個外焦里嫩的,“所以這就是你那會開了門之后,一臉高冷加不耐煩身上凍得死人的原因?”
凍得死人?左以墨皺皺眉頭,有這么夸張嗎?他點點頭,“我不是高冷,我只是有的時候,不怎么喜歡說話。”
蘇意言沉默了,她想了想左以墨平日里工作的時候的場景,頓時打了個寒戰。交代任務的時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讓人重做的時候,臉上仿佛能掉下冰渣子一樣,如果這都不算高冷……
“但是我看你工作的時候,那么……兇。”蘇意言本來想說高冷,但是既然這個詞被左以墨本人否定了,那就換一個。
“我很兇嗎?”左以墨皺皺眉頭,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兇!”蘇意言忙不迭點點頭,“你上回讓員工把策劃案打回重做的時候,那個語氣!”蘇意言臉上頓時擺出了面無表情的模樣,刻意地壓低了聲線,冷冷地一笑“重做。”模仿完,蘇意言只感覺周身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她偷眼去看左以墨,對方此刻正緊抿著唇僵硬地站著,冷氣像不要錢一樣從他的身體往外冒。
“你看你看!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蘇意言指了指左以墨有點小興奮地喊道。
……左以墨抿抿唇,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每天的事情那么多,等著批改的策劃案也有那么多,只有盡量的壓縮每一個人批改需要的時間才能提高效率……”溫醇的男聲此刻聽起來頗有點委屈的味道“一天一百多份任務,都要最終遞交到我的手上批改,說話簡明扼要點,不是更好理解嗎?也不會浪費時間,耽誤下一個……”
不知道為什么,蘇意言總覺得此刻的左以墨十分的委屈,這副模樣讓她的心都軟了幾下。如果左以墨有尾巴的話,蘇意言幾乎都能想象到尾巴怏怏垂下的畫面。
被自己腦補的畫面嚇一跳,蘇意言忍不住地笑了笑,踮腳伸手摸了摸左以墨的腦袋“哎呀,我們的左寶寶受委屈啦。”
“……”左以墨皺皺眉,還是忍住了沒有拉下蘇意言的手,只是抿抿嘴,一本正經地看著蘇意言說,“你不要喊我寶寶,別人聽到了,會笑話的。”
哎呦喂!蘇意言被這一本正經的話給逗笑了,這一本正經的反差萌是嗎?!
蘇意言捂臉笑的風中凌亂,她現在都不知道怎么評價左以墨了。
初見的時候,她以為他是個高冷的總裁。
簽了合約之后,她以為他是外冷內熱的溫柔總裁。
現在,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左以墨了。這個男人,強大的讓人動心,但是生活里面的一點一滴,都讓人感受到他無處不在的溫柔。但是當你以為他是個成熟而富有情商的紳士的時候,他又會在不經意間的舉動里告訴他,其實他還很幼稚,不僅幼稚,還有那么點,小小的,傲嬌心理……
左以墨皺著眉頭看著蘇意言笑的前仰后翻,他不是很明白為什么他的一句話能讓蘇意言笑成這個樣子,但是同時他也知道,現在的蘇意言是真的沒事了。
試鏡的事情,并沒有對她造成什么大的打擊。
知曉了這一點,左以墨才是真真正正地放下了心來,眉頭也漸漸松開,受蘇意言的感染,臉上也帶上了點點笑意“你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方嗎?”
“沒有,”蘇意言搖搖頭,說話的語氣陡然帶上了點沉重“我來到這里以后,基本就是忙活著公司家里片場,三點一線,說來不怕你笑話,在這兒待了差不多五年了,我還沒在這里正兒八經的玩過。”
“……”其實左以墨不想告訴蘇意言,他在這里待了七年,也沒怎么正兒八經的出去玩過。
“那你喜歡小孩子嗎?”左以墨突然地問道。
“喜歡啊,”蘇意言回過頭來笑瞇瞇地說道“我超級喜歡小孩子的,所以小的時候我媽媽總是讓我帶小羽玩兒。誒,你不知道,那會的小羽特別的可愛,我媽那會喜歡給我們打扮成洋娃娃,超級可愛的!”
小羽?左以墨若有所思的看著蘇意言,走到了這樣的地步,還是念念不忘以前嗎?“那你跟我去個地方怎么樣?”并不是很想看蘇意言回顧往事時臉上的幸福光芒,左以墨打斷了蘇意言的想象,問道“那個地方,有很多可愛的小孩子。”
“很多小孩子?”蘇意言想了想,“你要帶我去福利院嗎?”
“想什么呢?”左以墨好笑地敲了一下蘇意言的腦袋,拉著她往公交車站走,“不是福利院,只是一所鄉村學校,那里的孩子,非常的可愛。”
蘇意言被左以墨拉著往前走,腳步倒也沒拉下,不過看著左以墨左拐右拐地拐到了公交站臺上,頓時驚訝道“你要坐公交嗎?!”
“對啊,”左以墨點了點頭,輕車熟路地從他的包里拿出了張普通的公交卡,在蘇意言的面前晃了晃,“我卡都找出來,帶過來了。”
蘇意言有點懵,她呆呆地望著左以墨,左以墨這個人,實在是顛覆了他對總裁的所有認知。
別的不說,就說九霄娛樂的老總季肅,每次進去,保鏢跟著一大段就算了,車都總是換,今天邁巴赫,明天蘭博基尼,反正一個星期下來,車都不帶重樣的。
為什么左以墨,對于平民的這些生活,這么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