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紅心里恨極了于南春這個潑婦,“我們老板娘為了救你家孩子,受了很重的傷,這個女人不說感恩,反而倒打一耙,又是報警又要上訴,隨便你們吧!”
說完這句話,她分開這幾個人,直接走到譚明嫣身前,“明嫣,你好點沒有?”
劉志和于父一回頭,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譚明嫣,兩人的臉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談小天的夫人?
為了救我們的孩子受了傷。
沒錯,眼前這位就是監控里那個女人。
劉志的腦筋轉的比較快,一步就到了輪椅前,“談夫人,真是謝謝了,要不是你,我兒子可就危險了!
于父緊隨其后,對著譚明嫣又是鞠躬又是道謝,“談夫人,實在抱歉,我女兒不懂事,你千萬不要和她計較,回家后我會狠狠罵她!
于南春剛要反駁,于父抬手就是一記耳光,啪的一聲極為響亮,當時就把于南春抽楞了。
“你是不是瘋了?
丟人現眼的東西,趕緊給我出去,少在這里礙眼!
于父沖于母一使眼色,兩人一左一右架起于南春就往外走。
劉志一邊道歉,一邊倒退著拉著兒子的手退出了監控室,“談夫人,海總,實在對不住了,稍晚一些我會登門認罪,不好意思了!
律師也跟著他們一起出去了。
“你們拉我干什么?
你們倒底是哪伙的?”
于南春還在叫囂,這次劉志實在忍不住了,學著老丈人,也給了妻子一記打耳光。
“你也打我,你們都打我,干脆打死我吧!”
于南春撒起潑來。
劉志,于父,律師還有他們帶過來的司機,幾人合力將于南春塞進車里。
車門一關,劉志沖著于南春大吼道:“你知不知道我的生意全靠麻總和齊總,他們兩個和談總關系最近,你得罪了談夫人,人家一句話就能讓咱家的生意停產!
這下于南春終于閉嘴了。
于父也跟著說了一句,“你今天是怎么了?
監控里顯示的清清楚楚,是談夫人救了小偉,你不會不知道。
“我就是看不上她,憑什么她一出現,所有人都圍著她轉,我要告她,小偉受傷了,千里和東華都脫不了責任!
這回于南春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律師在旁邊忍不住了,“劉夫人,孩子并沒有沒受傷,你就是上訴也賠不了幾個錢,再說了當時你在現場,你的責任最大,千里和東華的責任反而不大!
于父惡狠狠道:“她失心瘋了,不用理會她,先把她帶回家。
劉志,這件事咱兩還得好好補救一下,萬一談夫人和?傆浐奚显蹅,那可就糟糕了。”
“爸,我也是這個意思。
我去買點上好的補品,托一下麻總和齊總,登門去向談夫人賠禮道歉。”
******監控室里,海紅和閆園長都是余怒未消,兩人一邊詢問譚明嫣的病情,一邊抱怨。
“這個女人什么人。
這也就是我這兩年脾氣好了,不然我當場就把她打的滿地找牙!
閆園長恨恨道:“回去我就開會,把她趕出家委會,這種素質的家長就應該清除出東華!
反倒是譚明嫣,還很大度的勸起了她們兩,“算了,那個孩子沒事就行,這種人,以后少搭理就行了。”
海紅推著輪椅,向餐廳走去,“明嫣,我發現這兩年你變化很大。
譚明嫣拉著大王的小手,嫣然一笑,“有了兒子,自然就有變化了!
當譚明嫣的身影出現在餐廳里時,所有就餐的孩子和家長一起起立,向她報以最熱烈的掌聲。
公道自在人心。
剛剛譚明嫣舍己救人的行為被所有人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殯儀館。
宋剛陪著從家鄉趕過來的管莓父母走進了停尸房。
宋剛不住勸道:“叔叔阿姨,我勸你們還是別看了,因為是火災,管莓的遺體有點……”管莓的父母互相攙扶著,兩人老年喪女,精神受到了沉重打擊,以至于走路都不穩了。
管父含著淚,“謝謝宋經理,但是管莓是我們唯一的女兒,還是讓我看看吧!她媽就別看了!
宋剛怎么勸都沒用,管父執意要看,沒辦法,宋剛讓工作人員打開了存放管莓遺體的冰箱。
只一眼,管父眼一翻,身子委頓,幸虧宋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快,快帶叔叔阿姨出去歇歇!
宋剛和天譚基金幾名工作人員將管莓父母扶了出去,就在走出停尸房時,王雅涵扶著一對老夫妻正往里走。
“宋經理!”
雙目紅腫的王雅涵和宋剛點頭致意。
“小王,你怎么……”宋剛有些奇怪,怎么王雅涵會出現在這里?
“我陪老鄉!
王雅涵看樣子不想多說什么,攙扶著那對老夫妻快步走進停尸房。
很快,停尸房里傳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志豪,你怎么就這么狠心拋下我和你爸走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從小到大都是最聽話的,你怎么就喝那么多酒呢?
還上了那輛車……”“志豪,媽也不想活了!
哭聲傳出來,坐在走廊長椅上的管莓父母坐立不安。
此刻他們已經知道里面那對老夫妻的身份了。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個研究生。
聽警方說,當時他們兩個都喝了酒,因為醉酒駕車,車速過快才導致的交通事故。
說起來,是自己的女兒害了人家小伙子。
不過管父也起了一點疑心,他是了解女兒的,女兒聰明漂亮,但就是有點愛慕虛榮,她怎么會和一個沒什么錢的學生談戀愛,還去那么偏僻的度假村開房。
不過這點疑慮很快就被屋里的哭聲瓦解了。
人都死了,還想那么多干嘛?
“宋經理,謝謝你們的幫助,我們沒什么要求,盡快火化吧!我們把她帶回家!
宋剛嘆了口氣,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人生一大慘事,偏偏讓這對老夫妻趕上了。
“叔叔阿姨,明天我陪你們去管莓租住的那個公寓走一趟,收拾一下她的遺物,另外,她的手機、工資卡也在火災中燒毀了,稍后我會把卡號告訴你們。”
宋剛壓低了聲音,“我聽別的同事說,管莓一直在炒股,你們最好查一下股票賬戶上有多少錢?”
管母擦著淚,悲悲戚戚道:“我知道,她是用我的身份證開的戶,當時她說在基金公司工作,以后炒股一定能賺大錢,嗚嗚,人都走了,我們老兩口要錢干什么啊?”
夫妻兩個老淚縱橫,怎么勸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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