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先生你早點回去休息,想開就好。有些事不要逼得太緊,應該從長計議的。”
雷暴有些擔心,他只能輕描淡寫的規(guī)勸,不敢激怒陸景深。
陸景深有兩個人格,他和陸景深又是一個在國內,一個在英國。
要真出了什么事情,他可真就鞭長莫及。
現(xiàn)在,他應該先穩(wěn)住陸景深的心神,讓他不出狀況才好。
“我已經定好了機票,明天下午抵達,記得接機。”陸景深囑咐道。
“是!崩妆┛戳艘幌卤恚F(xiàn)在已是黎明,他睡意全無。
他靠坐在在床頭,真的為陸景深和顧念薇苦苦追追逐的愛情惋惜和無奈。
陸景深沒有食言,雖然醉的不輕,卻沒有發(fā)泄也沒有做出過分的舉動。
借著紅酒的催眠功效,他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
清晨,在機場。
陸景深一掃昨夜的低迷與挫敗,依舊英氣逼人。
在即將登上飛機的那刻,他微微頓了頓了腳步,緩緩回身,再一次回望。
他知道他視力所及的范圍之內,不會有任何驚喜,他也只是下意識的期待。
而后,毅然轉身,走入機艙。在機身沖上云端之際,他無功而返,離開了傷心之地。
陸景深回國,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自從回來,雷暴也一直陪著他,上班,下班。
只有夜晚的時候,雷暴才自己回自己家里。
他就擔心陸景深會出事。
他和凌寒風一起從小就認識陸景深,還深交那么多年。
他們都是最了解他的。
這次陸景深從英國無功而返,看似波瀾不禁,沉穩(wěn)平靜。
實際上,陸景深的平靜的表象下面,暗藏著一顆已經死寂了的心靈。
想來,陸景深是真的傷透了心。
每個夜晚,他的辦公室內都是燈火通明,夜以繼日。
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在了工作上,麻痹自己。
好在,陸景深還懂得酒精的麻痹是暫時的,清醒之后更加痛苦無助。
否則,依靠酒精,恐怕他會更加頹廢。
只是,玩命的工作,除了業(yè)績無限增長之外,并沒有其他好處了。
業(yè)績增長,又是陸景深最不在意的事情。
所以,玩命的工作,只不過是他自己給自己換了一種懲罰的方式而已。
看著最好的朋友兼上司,用殘酷的手段,麻痹神經,忘卻愛。
雷暴很無奈,也是愛莫能助。
他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留在他的身邊,默默地陪伴。
只要陸景深不出事就好。
只是,在這一天,陸家老宅忽然來人了。
雷暴差點沒嚇得躲起來。
從小到大,他最害怕的也就是陸家老宅的人!
打小在老宅看到了一些事情之后,他就有了心理陰影!
陸景深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來人,是老宅的老管家,這一次,恐怕是陸老爺子找的他。
“劉叔,有事嗎?”陸景深冷冷地看著劉健,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劉健不在意地微笑著,說道:“少爺,老爺子讓您回去,先生今天也回來了!
“嗯,雷暴,送劉叔出去!标懢吧畹剜帕艘宦,也不說回,也不說不回,便讓雷暴送人回去。
雷暴送完劉健,一臉苦哈哈地走了回來。
“先生,這不對啊,為什么老爺子突然把您找回去?聽劉叔這口氣,不止是老爺子,您父親都回來了!
雷暴一臉不解地看著陸景深,只希望陸景深給他一個答案。
陸景深抿唇,沉默許久方才開口道:“我去英國的事情已經被他們知道了!
雷暴瞪大雙眼,不是吧,這點就知道了?太恐怖了吧。
“所以呢?”雷暴還是不明白。
劉健說的老爺子,可不是陸景深的爺爺,而是陸景深爺爺?shù)挠H兄弟。
陸景深的爺爺這會兒多半還在英國療養(yǎng)身體,劉健口中的老爺子,是陸景深的叔公。
陸景深睨了一眼雷暴,淡淡地問道:“以你對老爺子的了解,知道我這樣為一個女人,你覺得他會怎么做?”
“呃,會幫你相親。”雷暴發(fā)誓,這絕對是他隨口胡謅的!
可是卻不想,這個胡謅,讓陸景深點頭。
“不是吧,真相親?這什么年代了?”雷暴不敢相信地看著陸景深。
年代不要緊,重要的事,老一輩們對給兒子孫子輩的相親總是樂此不彼。
“恐怕這還有我那個親愛的后媽的手筆!标懢吧畹卣f道。
“不是吧?你那個后媽恨不得你死,還會給你相親?恐怕這次相的都是歪瓜裂棗吧!
打死他都不相信陸景深的后媽有那么好的心。
陸景深輕笑一聲沒有回答,到了下午時分,他自己開了車,回了陸家山上的別墅。
“少爺,今日老爺子的老友,宮莆先生帶著女兒宮妮小姐,來老宅。”劉健在大門接陸景深的時候,便率先給陸景深簡單地介紹一下今晚的目的。
陸景深冷笑,很難得的沒有回答。
剛走進客廳,陸景深便看到陸老爺子和宮莆正坐在客廳里說說笑笑。
“景深回來啦。”陸老平聲說道。
“爺爺,宮叔!标懢吧钇鹕恚y得的恭謙。
清冷的氣息淡化,整個人看上去柔和了許多,也越發(fā)的吸引人眼球。
陸老慈笑著點頭,對陸景深說道,“景深啊,這是你宮叔的小女兒,宮妮,才二十四歲就已經是劍橋大學的在讀博士生了。”
“哪里哪里!睂m莆嘴上推脫,笑容難掩得意之色。
“你好,我是宮妮。”宮妮大方得體的向他伸出手臂,笑容也是落落大方的。
從小到大,她都是眾人眼中金光閃閃的大小姐,追她的人都能組成一個加強營了。
可她一個都看不上,眼前的男人,還真與眾不同。
只見一面,還談不上多喜歡,但至少讓她有了交往的想法。
這一次家族安排的相親,還不是那么無趣。
宮妮臉上露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一般的男人對她這樣的笑容都很沒有招架能力。
卻不想,陸景深只是禮貌的與她握了手,便再也不看她一眼。
宮妮心里好一陣失落。
他看了一眼宮妮和宮莆,淡淡地開口,這一開口,便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他說,“二十四歲,真年輕,和念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