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我放了一些東西,你現在是孕婦,每天都要喝的,對寶寶有益。”
勞倫斯邊說邊打開冰箱,里面除了牌子的奶粉,滿滿的都是水果蔬菜,魚,肉,蛋類。
顧念薇驚訝的盯著冰箱里的一切,一時半會回不過神來。
“哦,我竟忘了,應該請個保姆的,明天吧,明天我帶她過來。”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就行。”顧念薇溫聲說道。
“那怎么可以,你現在是孕婦,身體又不好,是重點保護對象,可不能有什么閃失啊!”
這也是勞倫斯最擔心的地方了,要是顧念薇不能照顧自己,他也不方便天天來不是?
“我的廚藝還是過關的,我也可以照顧自己的。”顧念薇如實地說道。
“真的沒問題?”勞倫斯略有質疑的溫笑著問道。
“好啦!勞倫斯你要相信我。”顧念薇嬌嗔地道。
“那好吧,到時候可不要因為沒人照顧而哭鼻子哦!”勞倫斯哈哈一笑。
顧念薇啞然失笑,勞倫斯就這么不相信她嗎?
一切安頓妥當,勞倫斯悄然離去。
諾大的房間,只余顧念薇一人。
從喧鬧歸于靜寂,莫名的孤獨感襲上心頭。
她悵然的走近窗前,雙手環抱著雙臂,默默地看向遠方。
總是在安全逃離之后,在塵歸塵土歸土的時候,思念才真實的從縫隙里肆無忌憚的滋生出來。
就算她硬扛著不去理會,思念都會一點一點地將她侵蝕。
透過窗子,遠處青山疊翠,近處海天一色。
這么怡人的景色在顧念薇看來,只不過是空闊寂寥,只是徒增思念和糾結罷了。
陸景深下了那么大的力度,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可是,陸景深是怎么找來英國的?
顧念薇煩躁不已經。
顧念薇相信,一日找不到她,陸景深就一日不會回國。
只是,陸景深扔下公司的事宜,在這里重金懸賞。
這樣值得嗎?
本來,她離開陸景深,是要陸景深過的幸福,要陸景深過得更好。
更是為了對自己的寶寶,她總覺得陸景深是無法更好地控制他的第二個人格。
可如今的境遇,難道是自己錯了嗎?
顧念薇糾結著,眉頭緊鎖,陷入深深的自責。
“陸景深你在哪里?我想你。可是,可是我不能見你。”
顧念薇輕輕開口,淚水悄然滑落。
已經十幾天了,陸景深每天都在接電話,驅車確認中度過。
每一次他都在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和冰冷殘酷的現實之中備受煎熬。
一直以為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
一直以為只要自己憑著對愛情的執著和熱忱,就會感動上蒼,感動顧念薇。
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不是上蒼不眷顧自己,是顧念薇人為的在逃避。
如果她真的下定決心逃避,那以后,說不定顧念薇會為了不再露面,而蜷縮在陰暗的角落,不敢出來購物。
甚至是每日無法解決最基本的吃飯問題。
只是偶爾的想到這些,陸景深的心就忍不住揪痛不已。
自己連日來急于擁有顧念薇,卻忽視了這些。
忽視了給獨自漂泊在外的她帶來了無盡的困擾。
怎么辦?難道要放棄?
只是想想,就心如刀割。
如果要繼續尋找,陸景深永遠不知道顧念薇會面臨怎樣的境遇。
兩難的抉擇,讓陸景深腦子里亂亂的
他深吸一口氣,也罷,再急也不在這一刻,去酒吧靜下心來,再做定奪。
陸景深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為了尋找顧念薇,最近以來,他都滴酒未沾。
只是在今天,意志力即將垮掉的時候,他要借酒消愁。
酒吧的光線有些暗,投射在陸景深冷峻的臉上,越發顯得無限寂寥。
此刻,陸景深愛死了酒這種東西,也想死了顧念薇。
桌子上有幾只空瓶,里邊的酒早就沒有了。
可是,陸景深似乎還不愿放過自己。
一杯接著一杯,醉意朦朧。
他眉頭緊鎖,明明說好了的,在一起,在一起。
到底,都是顧念薇騙人的,還是,是他在一廂情愿?
可憐自己一往情深,換來的卻是冷漠轉身。
怨氣與不滿慢慢凝聚,霎時填滿胸膛。氣從衷來。
就在這一刻,一個穿著火爆的帶著面具的女人走到陸景深的身邊。
“先生,可是一個人?需要陪伴嗎?”面具女郎極具誘惑地問道。
胸前兩個兔子輕輕地摩挲著陸景深的手臂。
陸景深醉眼朦朧地看著面具女郎,張口想要詢問,面具女郎忽然拿出一個手帕用力地捂在他的口鼻出。
還沒掙下,陸景深便沉默了下來,面具女郎對旁邊的人一招手,陸景深便被架著離開。
這種事情在這家酒吧非常常見,面具女郎的做法,人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陸景深被帶離了這家酒吧,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陸景深過了一兩個小時就回到了這家酒吧繼續喝酒。
“顧念薇,既然你不念舊情,我就不再尋你了!”
下一刻,陸景深拿出手機,毅然決然的撥打了雷暴的電話
“我明天就回去了。”陸景深慵懶地說道
“什么情況?”雷暴疑惑道。
聽陸景深的口氣,他一定是沒有覓得伊人芳蹤。
否則,不可能語言里未帶絲毫情緒的起伏。
“沒什么,我忽然覺得沒有必要了。”陸景深淡淡地說道。
“顧念薇,還是沒有下落嗎?”雷暴試探的問道。
“呵呵,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事了。”陸景深再次清空了杯子里的酒,淡漠的說道。
“你……不會……有什么事吧?”雷暴再次探尋的問道。
“沒有,我只是想通了。”陸景深淡漠一笑。
“你在哪里?在酒吧嗎?是不是醉了?”除了喝醉,雷暴想不出任何的可能。
陸景深愛死了顧念薇,怎么會這樣輕而易舉地就放棄?
都怪他,不應該讓先生一個人去的。
要是出了事情可怎么辦啊?!
“是在酒吧,但是從來沒有這樣清醒過。我能清醒地意識到我的心很痛,我能理智的決定,該放手了……”
陸景深忽然提高了聲音,雷暴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他把手機離耳朵更遠了一些。
仿佛這樣的陸景深太嚇人了!可是,他不敢對陸景深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