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地上的男人已經毫無血色的臉,肖洋忍不住的開口說道,雖然自己準備說之前就已經想過會是這樣,可是仍然無奈的嘆息著。
“你不會懂的……你沒愛過人……你不懂。”男人喃喃自語著,整個人已經陷入了回憶里出不來。肖洋擔心的看著,無奈之下只能走過去一個掌刀砍在男人的脖頸上,見著男人軟軟的閉上眼睛昏迷過去以后,才將男人扶起來扶到病床上。
看著男人昏迷的雙眼,肖洋蹙了蹙眉,自己的確不懂愛人的滋味,若是這樣的痛苦,那便不愛吧。
走出病房外,看著一溜煙慌忙的站成一排的偷聽的人,肖洋也沒說什么,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今天回憶的事情已經讓他身心疲憊了,實在提不起精神再多做些什么了。
“給他換上安神的液體,一會兒他醒了還是通知我。”對著護士說道,肖洋又轉過頭對著身后的幾個保安大漢說道,“你們多看著點他,上廁所也要跟著,以防他想不開自盡。”
“啊?”保安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不太明白,明明剛才還嚷嚷著要報仇,殺了面前這位肖醫生,怎么的現在又突然變成了要想不開自盡了。
“還有,今天的事情如果泄露了一點風聲,你們在場的所有人的工作都別想要了。”迫于無奈下,肖洋板起臉嚴肅的說著,單單這樣看來倒是讓人心生害怕。
在肖洋說完話離開后,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趣的看著彼此,雖然不知道這肖洋一個小小的骨科醫生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看著今天這事兒還驚動了院長,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嚴肅性,不能到處亂說。
到了鄧姸的病房后,肖洋在門外站了一會兒還是轉身離開了,坐在辦公室里,今天因為鄧姸受傷不能工作以后,肖洋調職的工作也是暫時給擱下了。怎么著也得等著鄧姸傷好了能重新上班的時候,肖洋也才能去新的科室上班。
坐在辦公室里,一直沒有病人來看病,肖洋也一直心不在焉的盯著桌上的診斷書,鬼使神差的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到鄧姸的辦公桌面前看著,伸手拿出來診斷書,一頁一頁的翻著。鄧姸的紙和她清秀的模樣倒是不同,因為醫生寫字都會寫得很潦草,而鄧姸的字卻是令人的眼前一亮,讓人看著心里很是舒服。
一行草書像是要飛離診斷書,而無論是字多字少,鄧姸的診斷書上從來都是一頁寫完,從未有過診斷是兩頁寫得。肖洋忍不住的揚起嘴角,看著診斷書上一會兒變大的字一會兒變小的字,笑笑,鄧姸的字很是霸氣,甚至是下筆很重。
或許這就是在部隊里呆過的原因吧,無論是寫得多潦草,都帶著一股別樣的霸氣。
肖洋一頁一頁的翻著,心生崇拜起來,鄧姸每個診斷和癥狀都說的很是符合,而且在癥狀后還說的有有可能會的并發癥。這必須得是很多年的行醫經驗積累出來,這只能說明鄧姸真的是一個很牛逼的人物。
只是為什么也要窩在一個區區的骨科室里呢?
肖洋又翻了一頁,看著診斷書上的字,慢慢的眼神頓了頓,手停了下來,看著這頁有些缺失的邊角和褶皺。很明顯的這是被人給抓了的,一不小心給帶下來的邊角。看著寫得內容,肖洋的心里涌上一陣懷疑。
這就是那天那個猥瑣的男人的診斷書,而自己也是那天和鄧姸吵了一架,而最后鄧姸趴在桌上,被字典擋住了臉,而自己正準備去看的時候,院長就把自己叫出去了。
皺著眉頭,肖洋將診斷書拿在面前仔細的看著,在看到一處發黃的圓圈時眼神頓了頓,摸著那處地方,感受著這和其余地方的不一樣之處,眼神暗了暗沒有說話。
“鄧姸,你究竟瞞了多少事,你的偽裝下究竟是什么樣的?”肖洋看著診斷書一個人喃喃自語著,思緒不由的飄走,鄧姸到底欠了自己什么恩情?自己什么時候見過她?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是肖家欠她的多些嗎?
有一個很模糊的印象從自己腦海里突然閃過,肖洋皺了皺眉想抓住,卻沒有抓住。不由的低下頭拍了拍腦袋,想要記起來,不過眼角突然看到下方垃圾桶里的一張白紙,想了想,伸手給挑了起來。
白紙上也是有著剛才的泛黃的圓圈的痕跡,皺著眉頭,肖洋將紙扔在了垃圾桶里,將診斷書關上放在桌上的原位,
肖洋靜靜的坐回自己的位置,自己應該是能夠知道那天沒有看到的時候大致發生了什么事情了。蹙著眉頭,沉默著,心里很是好奇鄧姸究竟是在想著什么,那沒有說出口的話到底是想說什么?
肖洋無比確定,鄧姸和自己之前一定見過,而且鄧姸要說的話也絕對和現在這些事情有聯系,否則以一個同事的關系,又怎么會為自己擋下那一刀。明明醫術很好,又為什么會只在一個小小的骨科里待著。
一切的細節都在指向一件事,肖洋心里的答案還很模糊,不過卻絲毫不影響他現在的思緒。他現在需要將所有的事情想明白,得把男人的事情處理好了,給鄧姸一個好的交代,才能去問究竟自己和鄧姸之前有過什么樣的事情?
雍家,陰沉的大廳里,雍月看著下面一個個耷拉著頭的人厲聲問道。
“現在還沒有找到二少爺的下落嗎?”
“是。”一個男人眼看著都沒有人說話,只得硬著頭皮上01e4fb28前猶豫著說話,畢竟雍唐少爺是在自己所管轄的區內消失的,如果自己沒有找到雍唐,估計自己這命也是不想要了。“我最后一次見著二少是在海邊酒吧,不……不過,那時候酒吧里人挺多的,二少說心情不好,不想讓人陪,所以……所以……”
剩下的話男人還來不及說完就吃痛的閉上了嘴,膝蓋一彎就跪在了地上。大腿上的刀正穩穩的刺在上面,而鮮血也順著大腿往地上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