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單獨談談!蹦鍓m眼睛掃了一圈,希望季銘風可以屏退左右。
季銘風眼睛微微發亮,攤手說道:“十分榮幸!
旁邊一個畫著煙熏妝的女人,十分不開心:“總得講個先來后到,是我們先約的季少!
其他人紛紛附和。
季銘風用余光留意著墨清塵的臉色,然后左擁右抱安撫道:“乖,我有事,下次再約。”
那些鶯鶯燕燕,雖不樂意,還是離開了。
隔間只剩他們兩人,季銘風拍著自己的旁邊的位置,臉上掛著挑釁的笑容。
墨清塵繞過桌子,坐到了對面。
“沒意思,還以為你能找到這里,已經做好獻身的準備了呢!
季銘風呷了一口酒,睨向墨清塵。
喉結滾動,下頜優美。
不得不說,一個男人能美到這種程度,實在妖孽。
可她卻全無欣賞的興致,他原本不是這個樣子,如今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她……
墨清塵收斂了心思,開門見山,“你肯定知道我為什么來,如果你愿意幫我,事成之后,我會以我名下一半的股份低價賣給你怎么樣?”
這是她的底牌,以季家如今在墨氏的股權份額,如果再拿到她的那一半,就能成為墨氏的控股股東。
季銘風半瞇醉眼,彎起嘴角:“可是再多的股份在我眼里,都一文不值!
他離開沙發,俯身趴在桌子上,湊近墨清塵,淡淡的酒氣噴在她的臉上,語氣曖昧:“不如……你陪我一夜怎么樣?如果愿意嫁給我,我的股份全部都轉移到你的名下!
墨清塵猛地起身,俏臉生霜:“季銘風,你別太過分!”
“想合作,我只接受這一個條件!奔俱戯L躺進沙發里,如同一只受傷的萌獸,表情里藏著委屈。
“我已經結婚了!蹦鍓m無奈的說。
季銘風固執的看著她:“我不在乎!
“銘風哥,我們就不能好好地談談嗎?”墨清塵對上季銘風那雙深邃而略顯憂郁的眼睛。
季銘風倚在沙發上,故意拉長語調:“那我們就談談,你為什么沒有等我從國外回來就突然結婚。”
“不管為什么,我已經結過婚了!蹦鍓m沒有提想要離婚的打算,她不能讓季銘風在自己身上再浪費時間。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奔俱戯L飲下滿杯酒,表情變得冷漠。
墨清塵深深的看著季銘風的臉,低聲說道:“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答應你!
“我只要你!奔俱戯L語氣中的篤定讓墨清塵的心臟漏跳了半拍,但她很快恢復正常。
這句話他說給其他任何一個女人聽,都可能讓對方不顧一切?伤悄鍓m,她的一顆心早就給了沈默言。
……
得知墨清塵特意打扮了一番,去了‘夜笙歌’,沈默言的臉色一直晦暗不明。
躺在病床上的吳兮月看著面色陰沉的沈默言,眼睛里閃過一絲嫉恨,她輕輕搖了搖沈默言的手,無辜的問道:“默言哥哥,是不是姐姐又出什么事了?”
沈默言面色微微緩和,說道:“沒事,你好好休息。”
“你不要怪姐姐,都是我不好……我知道我活不久了,我上次不該情緒這么激動,又惹得姐姐難過……”吳兮月說著眼淚又要掉下來。
沈默言聞言,拍了拍吳兮月的手背,安慰道:“跟你沒有關系,是那個女人不知好歹。我一定會給你找到合適的心臟,就算把我的心換給你,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默言哥哥,你真好!眳琴庠聯ё∩蚰缘牟弊樱吭诹松蚰缘膽牙铩
“傻丫頭,我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我當然要護你周全。”沈默言聲音低沉而溫柔。
這時,助理高歌敲門進來,看了看吳兮月,欲言又止。
沈默言看到他的表情,對吳兮月說道:“小月,你好好休息,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說完,便離開病房。
“總裁,季少季銘風也在‘夜笙歌’。”助理高歌看著沈默言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匯報。
沈默言升起一股難言的憤怒。
這個女人想要拿回股權,找誰不好,偏偏去找季銘風!
難道她不明白,他才是海市最有能力幫她的人?
她和季銘風的事,他早有耳聞。
難道她同意跟他離婚,是想甩了他后跟季銘風在一起?!
想嫁給他的時候就給他下藥爬上他的床,想勾搭別的男人就鬧著要跟他離婚!?
沈默言越想越壓不住心中的怒火:“去夜笙歌!
夜笙歌。
墨清塵不知道怎么說服季銘風。
季銘風固執的相信了兒時的戲言,而家庭的變故早就讓墨清塵不再是當年的自己!
少時一別,他們注定不再會有美好的結局。
看著他愈發憂郁的眼神,墨清塵覺得再糾纏下去只會讓他執念更深。
“銘風哥,你喝多了,我們下次再談!
說著,墨清塵起身要走。
季銘風拉住她,說道:“想走可以,把桌子上的酒喝光,我就答應幫你!
“我不能喝!蹦鍓m抽出自己的手,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飲酒傷身,她不能做傷害寶寶的事。
“你在做什么?”
沈默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目光冰冷似箭,落在墨清塵被季銘風抓住的手上。
墨清塵趕緊甩開,緊張問道:“默言……你怎么來了?”
她不敢直視沈默言,在他的瞳孔里,猶如燃燒著黑色火焰,似乎多看一眼就能將她吞噬。
沈默言眼睛掃過季銘風,聲音陰沉的可怕:“沈太太背著我私會陌生男人,我怎能不來!
“沈總,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奔俱戯L站起身,看向沈默言的目光并不友好。
此時,沈默言已經走到墨清塵的身邊,伸手攬過墨清塵的肩膀,用力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上,挑釁地看向季銘風:“我的女人我來照顧,不勞季少費心。”
“能讓清塵主動來找我,怕是沈先生力有不逮!睂τ谏蚰孕闹鳈嗟男袨,季銘風絲毫不以為杵。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剎那間,火光四射。
墨清塵開口想要解釋:“默言,我……”
卻被沈默言打斷,他放在墨清塵肩膀上的手暗暗收緊,臉湊近墨清塵的耳朵低聲說道,“現在不讓我碰,難道是因為他?”
“我沒有。”
她強忍著疼痛,不想讓季銘風看出她和沈默言的真實關系并不好。
“最好是這樣!”沈默言松開手指,攬住她的肩膀,轉身要走。
季銘風伸出手臂:“清塵是我的客人,你憑什么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