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求你不要這樣!”因為害怕肚子里的孩子受到傷害,墨清塵本能的抗拒。
可沈默言壓根不理會她的掙扎,就在沈默言快要碰到她的時候,她掙扎著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沈默言的臉上。
“啪!”
清晰地五指印出現在他俊逸的臉上,墨清塵慌亂的躲進床角,結結巴巴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沈默言氣極反笑,眼底一片冰冷!
墨清塵看著他又一步步逼近,慌亂中抓住床頭的臺燈,深切的恐懼讓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她顫抖著說:“默、默言,你不要過來……”
沈默言眼風凜冽,墨清塵心中寒意更甚。
她緊緊的握著臺燈,沈默言毫不懷疑,如果他往前一步,這個女人就會毫不猶豫的把臺燈砸在自己的頭上。
看著她這副樣子,沈默言心中愈加煩躁,他的手機恰逢其會的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他的眉心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但還是按下接聽鍵:
“喂!”
“默言,月兒病危了,你快來醫院看看她吧!”
墨清塵聽得出,是她的繼母方玉琴。
“讓醫生全力搶救,我這就來。”
掛完電話,沈默言匆忙套上衣服,看也沒看墨清塵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墨清塵松了一口氣,受了驚嚇般把臺燈扔出去。
她的手還在發抖,剛剛她竟然打了沈默言!
她怎么會打他?
墨清塵不知道如果沒有電話進來,還會發生什么……
望著被沈默言摔上的門,一陣悲哀涌上心頭,在沈默言心中,吳兮月和她還真是云泥之別。
她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雙臂,再也忍不住,倒在床頭慟哭起來。
這天晚上,她實在淚水里睡著的,許是身心俱疲,一覺醒來已是天光大亮。
睜眼看到空蕩蕩的房間,還保持著昨晚的凌亂,墨清塵心中一陣悵然。
她的眼睛腫得厲害,只是昨天走的匆忙,又是臨時決定留宿,所以并沒有帶眼貼。她洗完澡,看到鏡子里兩只眼睛腫得像核桃。
用毛巾進了冷水敷敷好一陣子,才下去一些。
她換好衣服,又給自己化了一個淡妝,讓眼睛腫得看起來沒那么明顯,才出了房間。
到了樓下,沈譽已經坐在客廳在看報紙,看到她下來立即吩咐李叔準備早餐。
在餐桌上,沈譽欲言又止,半晌嘆息道:“好孩子,委屈你了……”
聞言,墨清塵大滴眼淚落入碗中。
她深深吸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抬頭看向沈譽:“爺爺,我想把墨氏拿回來。”
沈譽毫不猶豫地說道:“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
看到墨清塵點頭,他又問道:“需要爺爺幫忙做什么,你盡管開口,區區一個吳偉雄老頭子還收拾的了。”
“我想靠自己拿回來。”墨清塵目光沉靜有力。
沈譽眼睛發亮,說道:“好!爺爺不插手。好孩子,不虧是墨家的女兒,有志氣!”
她陪著沈譽一起用完早餐,就跟李叔借了輛車,獨自一人回了市里。
沈譽站在房間的露臺上,看著墨清塵離開,問道:“默言昨晚又去醫院了?”
李叔點頭說道:“少爺回房沒多久,就走了。”
沈譽手中的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戳了兩下,生氣的說道:“清塵這么好的姑娘他看不見,你說他是不是瞎!”
“早晚有一天少爺會明白的。”李叔安慰道。
墨清塵回市里是去找外公以前的合伙人,墨氏的另一個大股東季襄明。季家在墨氏的影響力不小,想要拿回墨氏的股份,也只有說服季家幫忙。
雖然沈老爺子出手,會比去找季襄明更容易。
可是她不想被沈默言看不起,她墨清塵并不是離了沈默言就獨木難支了。
更何況,她已經決定跟沈默言離婚。
季襄明見到墨清塵,很熱情的接待了她。
只是聽完她的來意之后,卻十分遺憾的告訴她,他已經頤養天年很多年,墨氏的產業已經交給了他的孫子季銘風打理。除非孫子同意,否則,老爺子自己也愛莫能助。
墨清塵心里清楚,季襄明只是不想趟墨家的渾水。
她禮貌的跟季老爺子告別,離開季家別墅,決定去試試說服季銘風。
季銘風,那個男人,如果可以,她永遠都不想去打擾他,可他是她與吳偉雄抗爭的最后機會了,她一定要拿回屬于她的股權。
費了一番功夫,墨清塵跟朋友打聽到了季銘風最近經常出沒在一個叫‘夜笙歌’的私人會所。
她拜托了朋友,只要季銘風出現立即通知她。
幾天過去,墨清塵終于得到消息,季銘風晚上會出現在‘夜笙歌’。
墨清塵給自己化了妝,她身材高挑,緋色緊身連衣裙勾勒出她的完美身材,一襲披肩大波浪更是襯得她成熟嫵媚,風情萬種。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墨清塵有一瞬間晃神,她很久沒有這么用心的打扮了,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一面。
時間差不多了,她披了一件外套,帶上包包,直奔‘夜笙歌’。
這家私人會所實行會員制,墨清塵用前幾天剛弄到的卡片,順利進入會所內部。
如同它的名字,‘夜笙歌’的里面霓虹幻彩,燈紅酒綠,瘋狂的音樂震耳欲聾。
目光在周圍巡視了一圈,果然看到了被一群女人包圍的季銘風。
那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星眸劍眉,燦若桃花,帶著一絲邪魅,卻不顯陰柔。
只憑這張顛倒眾生的臉,就足以讓女人們瘋狂。
是以,當墨清塵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旁邊的女人個個看她眼神不善。
季銘風好看的桃花眼看向墨清塵,似笑非笑,輕佻地挑起她的下頜,“這位美麗的小姐,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