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人在數(shù)數(shù)。
自打認識子桑以后,他已經(jīng)進了五六次警察局了。這可真是在不停地挑戰(zhàn)他的下限。
祁修人真的想不到他有什么時候謀殺了子桑,可仔細想想,他的嫌疑的確很大。
不過這應(yīng)該都是些小誤會,子桑又沒死,等她一會兒來證明就行了。
這樣想著,祁修人也沒有太擔心。
而那邊的子桑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警察局,只不過祁修人現(xiàn)在禁止見面,而且子桑已經(jīng)被認定死亡,就算長得一樣也沒法立刻證明自己還活著。
本來祁修人就因為安全公司的事情和警方關(guān)系敏感,現(xiàn)在這些人好不容易捉住他的小辮子,可要從頭到尾好好查查。
祁扶成不能在這個時候施壓,不然輿論會變得很難辦。雖然祁修人肯定不會有事,但可能要在監(jiān)獄多待幾天了。
“沒想到證明自己活著竟然這么麻煩!”子桑叉腰站在警察局門口,大聲對著里面吐槽。
祁扶成趕到這里有一會兒了,他走上去拉走一副想提刀沖進去的子桑:“他們肯定需要各種證明,我已經(jīng)派人去弄了。”
子桑看了下手機,發(fā)覺早已經(jīng)過了和“陌生人”約定的時間抑郁地輕嘖一聲:“謝了,我可不想去應(yīng)付子桑家的那兩個男人。”
“著急也沒用,他在那里面待幾天不會有問題的。”祁扶成對祁修人還是非常相信的,畢竟這小子經(jīng)歷過不少,肯定能游刃有余的。
“不行。”子桑否得非常堅決,焦急都能從眼里冒出來。
祁扶成很欣慰,雖然子桑表面上對祁修人不冷不熱的,可一到關(guān)鍵時刻,這不是比誰都著急嘛。
子桑手一邊比劃著一邊繼續(xù)解釋:“祁修人長得那么好看,身材又那么好,雖然最近肉了一點,但是捏著可好玩了。所以你能放心祁修人在里面嗎!?”
“你說夠了沒。”祁扶成還以為她擔心的是什么大事,結(jié)果沒想到是這種亂七八糟的。
不過
祁扶成在把子桑喊到冷靜下來之后,整整衣領(lǐng):“我去找人把祁修人單獨關(guān),不過是考慮到祁家董事長的安全和顏面,和你說的那些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好好好,隨你怎么說。”子桑擺擺手,驅(qū)趕著祁扶成快一點。
子桑其實很懶得和警方打交道,這邊的事都交給祁扶成打理也是好事。
不過她也不會閑著,既然錯過了約會子桑也就不會再去糾結(jié)。祁修人不可能憑空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被抓起來,肯定有人從中作梗。
子桑覺得自己更適合去把這個人找出來。
所以她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找到東十八去看看警方到底找到了什么證據(jù)。剛剛子桑換了十八個花樣問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東十八正和明寶貝玩得開心,兩人已正在背詞典,剛剛準備進攻e的時候,子桑就沖了進來。
“這么快就來接我了?”明寶貝抬起自己的手腕,“離你和我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呢。”
葉七霧看到一屋子的書就頭疼,和子桑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就躲開這個是非之地。
子桑很了解這個要照顧大兒子女人的心情,便將兩人拿著的詞典丟到了遠處:“別提什么約定了,我有正事要你們做。”
東十八顯得很掃興,抱著抱枕與明寶貝排排坐抑郁地看著子桑:“什么事?”
“祁修人被抓起來了,我要你查一下警方現(xiàn)在都掌握著什么證據(jù)。”子桑在沙發(fā)的角落里找出東十八的電腦,給他擺在面前打開,“越快越好。”
東十八懶洋洋地把電腦抱到膝上快速地敲擊著子桑半點也看不懂的東西。
明寶貝終究不像東十八,祁修人出事他還是會很在意:“祁修人被抓起來,不是你干的嗎?”
“我才不會報警讓警察抓他呢。”子桑捏了下明寶貝的臉蛋,這才感覺心情好了許多,“誰知道怎么回事。”
東十八盯著屏幕,然后有些意味深長地哼了一聲。
子桑將目光移過去,扒著電腦:“怎么了?”
東十八把電腦轉(zhuǎn)過來,然后給子桑放了一段視頻。
這段視頻子桑很熟悉,是當初她在調(diào)查誰想殺“她”的時候托江玉衡找的。可看到一半,子桑才發(fā)現(xiàn)她之前看的是不完整版。
在子桑離開后,一個戴著帽子但身形明顯是祁修人的男人很是鬼鬼祟祟地走了過去。
“這真是太奇怪了。”東十八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軟件測試著這段視頻,“這都是六年前的監(jiān)控錄像了,沒可能有公司還留著的。”
子桑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的確不是公司留著的,而是某個人留著的。明你繼續(xù)在這里待著,我還要去別的地方一趟。”
明寶貝跳下沙發(fā),把被扔遠的詞典拿起來拍掉土:“我才是她親生的嘛。”
東十八這時候幽幽地靠近,聲音也像只幽靈:“如果不想做十九的兒子,過來我這里也可以喲”
明寶貝立刻就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江玉衡一般離開公司都會直接來酒吧,不過最近他可是規(guī)矩得要命。子桑知道在酒吧找不到他,就直接去江家公司堵人。
被江老爺子好好教育了一頓之后,江玉衡就完全變成了個好好青年,每天十二點睡覺,第二天七點起床,九點準時到公司上班,晚上把工作都交代完才離開公司。
甚至還戒了酒,也不和女人們出去玩樂了。
子桑在看到江玉衡的時候,差點就沒認出來。認識江玉衡這么多年,她還是頭一回看到這小子打領(lǐng)帶并且把第一個紐扣系好。
“江玉衡,你受什么刺激了?”子桑朝著江玉衡走過去,十分贊許地捶了下男人的肩膀。
江玉衡回頭看到是子桑,松了口氣后嘿嘿一笑:“你怎么有空過來?我辦公室可沒有酒喝了。”
子桑拉著江玉衡走到一邊:“我有事,找個地方談吧。”
江玉衡四下看了看,指向了公司對面的一間小咖啡廳:“那邊,怎么樣?”
子桑見他竟然指著一間咖啡廳而不是去酒吧,驚訝地嘖嘖兩聲:“你還真是變了不少啊,江水莜那事給你那么大刺激嗎?”
說出口子桑就有些后悔,她想什么呢,這種事當然會給人很大刺激啊。
江玉衡夾著公文包切了一聲:“和她沒關(guān)系啦。”
子桑換上自己審視的目光,靜靜看著江玉衡:“你沒聽出來你自己有多護著她嗎?說一下都不行?這樣超變態(tài)的好嗎。”
江玉衡說不過子桑,只能認輸后找地方坐下:“搞了半天,我們也沒有血緣關(guān)系。白被嚇個半死。”
子桑瞪圓了眼睛:“你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那算了我不想聽細節(jié),你們這些豪門總是有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我今天是有急事找你的。”
“那就快說吧。”江玉衡招來服務(wù)生,給她指了下自己要的咖啡。
子桑不想喝什么就擺了擺手,然后在手機里打開讓東十八傳來的視頻:“這段錄像,你還記得吧?”
江玉衡拿過來,皺著眉看了個開頭:“記得啊,這不還是我給你的嗎?你現(xiàn)在拿給我看做什么,找到兇手了?”
子桑把進度條拉到后面,按了暫停指著那上面的祁修人問道:“可你當初給我的時候沒有這一段,你怎么會沒看到后面的東西呢?”
“怎么沒有,當初我給你的錄像里就有這一段啊。”江玉衡往前后拉了拉,確認后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把這一整段給你的。誒?等等,這個人怎么”
子桑啪地一下按住手機:“你說什么?我當初只看到祁修人走過去之前就結(jié)束了的!”
江玉衡被嚇得縮回了肩膀,擠著眉毛去看子桑:“哈?這人真是祁修人?”
“這不是重點,先告訴我這東西你都讓什么人經(jīng)手過。”子桑抓住江玉衡的衣袖,她總有點什么不太好的預(yù)感。
江玉衡皺著臉,想了半天后果斷搖頭:“絕對沒有,你的事情我從來沒讓別人經(jīng)手過。”
既然江玉衡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他不敢騙自己這點子桑還是知道的。這樣的話就只剩下一個可能。在子桑打開那個閃盤看之前,只有祁修人還能接觸到了,只可能是他做的。
難不成祁修人真的想要殺了子桑三小姐?
其實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是那個真的子桑家千金,祁修人怎么也不可能娶她,在沒法暴露自己之前拒絕婚約,殺人滅口的確也是個辦法。
那可就難辦了。就算她沒死,那也是殺人未遂,如果被人揪著不放還不知道會出什么問題。
“出什么事了?”江玉衡把自己點的南瓜拿鐵推到子桑面前,“是祁修人的事?”
子桑懶得解釋,就在手機里隨便搜了條新聞拿給江玉衡看。
江玉衡扁了下嘴,臉色略有些凝重起來:“這的確可以算是大事了。而且就算是在你看來,祁修人也不是那么無辜吧?我能做的事祁修人也能做,其他的忙我雖然幫不上,但是讓江家發(fā)表個站在祁家這邊的聲明還是可以的。”
子桑一擺手,忍不住嘆氣:“算了吧,省得拉你們下水,這次的事情還不知道怎么解決呢。”
這次,還真是很難讓人相信祁修人是無辜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