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人故作玄虛地說完,本想吊吊子桑的胃口就告訴她,卻看她眼睛在向四周看。
他于是也下意識地去找剛剛一直在他們周圍晃悠的明寶貝,發(fā)現(xiàn)這小子竟沒了人影。
子桑皺眉拿出手機(jī)念叨:“每次帶他出來都這樣,從來不會給我省心!
打開定位,子桑很快就找到了明寶貝的所在地。
——或者他手機(jī)的所在地。
祁修人立刻通知商場保安請求封鎖,可明寶貝不知道失蹤了多久通知安保又還要幾分鐘,結(jié)果排查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明寶貝。
子桑緊握著明寶貝的手機(jī),緊蹙雙眉。她還是太疏忽,覺得明寶貝自己沒問題就放心了,他說到底還只是個五六歲的孩子呢。
“那小子一定不會有事的!逼钚奕顺梁咭宦,眼中慍怒之色盡顯,“我大約知道是誰做的了!
“祁亞伯?”子桑試著猜了句,“他膽子能有那么大嗎?”
祁修人冷哼了一聲:“他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等等,也就是說祁亞伯知道我回來的事!弊由]p吸一口氣,眼眸微動,“他這是想做什么”
祁修人撫了下眉心,攥緊拳頭,卻看子桑似乎并不是太緊張的樣子:“我早該提防好他的,真是大意。明的話,我一定會找回來的!
子?粗鞯氖謾C(jī)咬唇沉思起來:“明的手機(jī)一直放在工裝褲口袋里,那么大的口袋還有扣子一般人應(yīng)該不會知道那里面有東西,也不會有那個時間翻衣服,更不會隨隨便便就掉出來。”
祁修人拿過子桑手里的手機(jī)來回翻看了一下:“你是說他是故意把手機(jī)丟掉的?”
子桑點(diǎn)了下頭,捏著眉心打開自己的手機(jī):“喂?東十八,我有事找你!
猜謎這種事,還是東十八最拿手,沒想到明寶貝竟然也喜歡,看來她真的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要好好教育明寶貝的精神問題了。不過只要不變成東十八那樣就行。
東十八拿著手機(jī)看了一小會兒,先是問了句子桑:“你只在你兒子的手機(jī)上開了定位?”
子桑搖著手機(jī)撇撇嘴:“唔還有個迷你竊聽器!
祁修人差點(diǎn)笑出聲:“你竟然還裝了竊聽器?”
“那又怎么了,我從事的可是高危職業(yè),仇人那么多,安全措施當(dāng)然要做好啊!弊由S檬衷跂|十八眼前晃了晃,“所以呢,你到底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東十八給子?戳讼率謾C(jī)的耳機(jī)孔:“你把竊聽器插這里了對吧?”
子桑古怪地看著東十八:“對啊,這不還在嗎。”
“恩”東十八故作玄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能看見,那這東西就不是我的幻覺。你竟然叫它迷你bug,這明明是個巨型的!”
“我兒子現(xiàn)在落在壞人手上了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diǎn)。”子桑狠拍了下東十八的腦袋輕斥。
祁修人卻一直都在看著那個竊聽器,而后突然拿起手機(jī)給司戈打起電話來:“司戈,你叫公司的人開始掃描燕南的信號狀況圖,找到了就派人過去!
東十八一邊擰著耳朵一邊給子桑解釋起來:“竊聽器會造成信號干擾,所以有些高級bug會安裝某類信號屏蔽器,這樣在你打電話的時候出現(xiàn)的就不是有規(guī)律地撕啦聲音,而是根本打不出去。也就不會被人通過雜音反解讀你的位置,F(xiàn)在這種竊聽器剛剛投入試營運(yùn)所以還不完善,明才很容易就能把屏蔽器扯出來?瓷厦媲碎_的痕跡,他應(yīng)該很早就把東西卸掉以擋后患了。”
子桑云里霧里地聽了半天,在整理好思路之后嘖了聲:“所以,我們只要在市區(qū)找到那個沒有信號的小位置,就能找到明了?”
東十八欣慰地?fù)崃藫嵝乜谡f道:“我很懷疑這個孩子是不是你生的,長大了一定是個和我一樣風(fēng)流倜儻大智若愚的瘋子。可你只是個優(yōu)秀的精英。”
“你要是想死就直說!弊由P绷藮|十八一眼,指指他的電腦,“你也給我趕緊干活!”
東十八反倒將電腦合了起來:“你們不報警嗎?”
“失蹤案要兩天才能立案,我找人不比他們快?”子桑其實還是很不安的,攥了攥出汗的手心強(qiáng)硬地敲打著東十八的電腦,“你就不能也幫著找找嗎?”
東十八無奈地聳聳肩還把筆記本收了起來:“這電腦搜不了,祁修人的人多沒多久就能搜到的!
更何況,明寶貝現(xiàn)在還不能暴露出去。如果祁修人在退婚的當(dāng)口突然冒出來個兒子,指不定讓人怎么說。而且她也不想讓明寶貝過早地接觸這些事。
東十八做完了事,提起電腦包和子桑揮了揮手:“之前我說過的話是認(rèn)真的,我想和那個孩子聊聊,等你把他找回來之后。”
子桑白了東十八一眼,回頭想問問祁修人進(jìn)度卻見他似是在沉思。
“你在想什么?”子桑扶住祁修人的肩膀,低聲問了句。
祁修人看著自己的手機(jī)不由得嘆氣:“你有沒有想過通過這件事讓所有人知道明寶貝的存在?”
“這合適嗎?”子桑搖搖頭并不是很同意,“我猜所有新聞社都會拿這個做文章,而且其中一半都會質(zhì)疑明和你的血緣關(guān)系是不是真的。雖說明肯定不會在意這種事,可你現(xiàn)在不正是手忙腳亂的時候嗎!
祁修人很是驚訝地挑了挑眉:“誒呀,你還知道擔(dān)心我了?”
“你搞什么,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和我開玩笑?”子桑丟了個白眼給祁修人,然后在一邊看著他的手機(jī)眼巴巴等信息來。
祁修人看了眼自己對屬下的定位,沉默少頃:“其實,我想讓明正式地成為我的兒子!
子桑一開始并沒有理解祁修人話里的意思,但看到男人嚴(yán)肅的表情突然一愣:“你的意思是”
祁修人稍稍吸了口氣似乎在下什么決定:“就目前來講,明是祁家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第一繼承人。”
子桑真的不太希望明寶貝摻和進(jìn)這種事里,她想讓這孩子走自己的路。雖說明對祁家真的蠻感興趣而且不喜歡努力吧。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子桑突然指著祁修人在看的定位叫道:“你看,他們給你發(fā)地址了!”
祁修人聞聲回頭,在記下地址后就立刻動身。
明寶貝其實在走進(jìn)商場十分鐘之后就發(fā)現(xiàn)有人在看著他,不過并不是一個人。
偶爾會有其他客人見他自己一個人多看幾眼,不過看他的都是男人就很奇怪了。
而且都是獨(dú)行的男人。
子桑和祁修人在聊天,而且對低于他們平行水平的視線肯定不敏感。明寶貝矮,看他眼神自然放得很低。
明還在想著要不要和子桑說一下的時候,就被一個男人硬生生捂嘴抱了起來。而且就是在大庭廣眾下。
這些人明顯很有經(jīng)驗,用乙醚迷暈然后臉朝里抱在懷里,沒人會深究這到底奇不奇怪。冒著這么大風(fēng)險,在這個沒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的地方到底誰那么大膽?
明寶貝知道子桑應(yīng)該一天才會找到他的,當(dāng)然只是他忽略了東十八。
說起來他不了解東十八,所以也不大信任這個男人。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亂想這些的時候,明寶貝因為有提防所以沒吸進(jìn)去太多藥物,抱著他的男人并沒有對他說什么,而是將他帶到一個空倉庫樣子的地方,把明鎖在了一張椅子上。
做完這些他就離開了。
另一邊,祁修人找到的地址竟然只是信號消失的地點(diǎn),在那之后就失去了定位。
“再把東十八找回來有用嗎?”祁修人眉宇間焦急之色難減,忿忿地捶了下自己的機(jī)車。
子桑坐在他身后反倒冷靜起來:“報警吧!
祁修人一邊用信息派人沿著這條路查找,一邊搖了下頭:“報警能有什么用,他們還不是也要這樣找!
子桑從車上下來四下環(huán)視了一周:“不,如果真如你所說是祁亞伯做的,他就一定是想讓你報警。”
祁修人何嘗不知道祁亞伯到底是怎么想的,迄今為止沒有勒索電話,八成就是祁亞伯搞的鬼。
“如果你不想讓明被曝光身份的話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們一定可以找到明的!逼钚奕似^拉了一下子桑的手,“祁亞伯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會傷明,那孩子又這么聰明一定知道自己該怎么做。這個無信號的范圍也不大,最多明天中午就能全部排查完畢了!
“沒那么簡單,祁亞伯肯定也想到這一點(diǎn)了!弊由L种赶蜻h(yuǎn)方,“你看這邊,全都是野外,能藏人的約莫就是私人別墅,你想要搜查必須要倚靠警方。”
祁修人輕嘖了一聲不語。
子桑稍微咬了下唇:“即便現(xiàn)在我允許明的身份被暴露,但以后會怎么樣都是要他自己來選擇的。你不能管,我也不會管!
“好!逼钚奕死项^盔,拍了下自己的身后的位置,“上來,我們就去會會祁亞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