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跟著自家老板干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像商人的人。將自己的利益卡到最大不說,提出的好處又讓她無法拒絕。
只是可惜了身體不大好
子桑留了個耳朵聽著,還沒簽合同祁修人不會把所有計劃都說出來,但就算是說出的這些,lily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不過lily到底也是久經商場,在她上級沒拍板的時候條件再誘人她也不會答應。
“祁先生,我還是想問一個問題!眑ily嘟著嘴,修長手指點了兩下自己的下巴,“wa公司,和您說了些什么呢?”
祁修人哪里會說十分的真話,就擺了張真誠無比的臉含糊回答:“blood夫人想要拉攏我,但我還是覺得和您合作比較好!
lily嗔怪著一笑:“您就會說好聽的。怕是他們提出的條件讓您不滿意吧。如果她有心招攬,您是拒絕不了的。”
子桑用點點甜點勺輕刮著巧克力碎屑放進嘴里,聽lily這句話忍不住冷笑:“annablood若不是被綁架,這事可能就成不了了呢。說起來,綁架的事情不會和lily小姐有關系吧?”
沒等lily回答,祁修人就用手指敲了下子桑的頭:“這是說的什么話,整天就知道瞎想,lily小姐怎么會有嫌疑呢!”
然后,祁修人還和lily和善一笑。
lily有點尷尬,卻沒說什么,只當子桑說了個玩笑。
這頓飯,最后只有子桑一個人吃得飽飽的,另外兩位黑心商人用了兩個小時來勾心斗角。
“你這丫頭,很多嘴啊。”祁修人出了餐廳,打了下子桑的屁股佯怒。
子桑吐吐舌頭,跑步推著祁修人飛速前進,嚇得有些行人都要報警說有人虐待弱勢群體了。
“不過,剛剛你不會真的在懷疑lily吧?”祁修人在安全到達車子之后,終于松口氣,一邊在后座閉目養神一邊問道。
子桑轉動鑰匙啟動了車子,通過后視鏡給祁修人翻了個白眼:“怎么可能?除非她是傻子才會那么做。只不過警察總會例行懷疑一下,這樣輿論也會鬧騰起來,我只是想讓她著一下急趕緊把合同簽下而已!
祁修人在后面伸出手捏了下只是的臉蛋:“還不錯,不是很笨嘛!
子桑作勢要咬祁修人的手指,以此將男人逼退:“你能不能不要煩我啦!
祁修人將頭靠在子桑的座背上,痞痞一笑:“那我可就去煩別的女人了!
子桑頗不在乎地輕哼:“那樣我會處于兩難之地的。”
祁修人捏了捏女人的耳朵勾起唇:“所以呢,那又怎么了?”
子桑抬手彈掉祁修人的手指冷哼一聲:“我說的是男人的“男”!
兩男之地嗎?
祁修人一下子黑了臉,在乖乖在后座上安分待著。子?粗腥顺园T的表情,愉悅地哼起了小曲。
其實祁修人可不是說不過子桑,只是愿意看她得意時翹起下巴的表情而已。
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貌似太慣著這女人了些,可那又怎么樣,他樂意。
下午的時候,子桑憑借自己祁家二少奶奶的身份順利加入了那個叫summer的女性俱樂部。這種富人的俱樂部活動內容其實蠻無聊,在子桑眼里就是一群闊太太在互相攀比。
她只參加了一次,就覺得后悔了。比一比包包鞋子哪家老公又賺了多少錢,這和她喜歡的話題一點都不沾邊。
子桑最喜歡的是自己用了許久的登山包,可以裝下兩桿步槍;她最喜歡的鞋子是軟底皮靴,涉水的時候不會冷,跑起來也舒服,最重要的是鞋底有增高;至于老公
祁修人最近好像沒怎么賺錢,他電腦里的股票好久沒打理了,打開全是一片綠。
而且女人們的話題總共就有那么幾個,當幾位年輕太太聚在一起低聲一邊說一邊笑的時候,子桑就會自動遠離。因為她第一次過去的時候,依稀聽到“幾次”、“多長”的問題。太太們在見到子桑的同時,很迅速地就散開然后像沒事人一樣繼續找別人聊天。
她以后,一定不會再往自己身上攬這種事了,別人不覺得尷尬她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為了引起犯人的注意,子桑還叫車晉夫請俱樂部會長發布了一個她的入會通知,希望犯人能盡快將她綁架以便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一連兩天,子桑無論是出門買東西還是推著祁修人散步連個跟蹤的人都沒有。
這兩天簡直比他們以前的日子還太平。
或許犯人得到了足夠的錢已經逃跑了?
車晉夫覺得這種情況也有可能,但又不敢輕易解除子桑的保護,若是真出了事他可不好交代。
可子桑哪里喜歡出門就有一大堆警察跟著,一般都是走幾步就將他們甩得遠遠的,搞到最后都有菜鳥警員請教她怎么甩掉別人跟蹤的了。
祁修人覺得這事太沒譜,又浪費時間,但只能由著已經開始享受甩掉警察的子桑胡鬧。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和養了個女兒沒什么區別。
但是青刃貌似還比他大上一兩歲來著,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將自己變成子桑三小姐的。
不過這件事查也沒什么用,更何況他也答應子桑不深究了,沒什么影響的事情他也不會去多手調查,等子桑什么時候想告訴他了再聽不遲。
到了第五天的清晨時分,子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推開門去拿報紙。今天是mf公司和祁家正式見面的日子。不光是祁修人,祁扶成和祁亞伯都會去。那天在他們和lily吃飯的時候,祁亞伯也在和booth總監聊天。祁修人知道祁亞伯暗地給了booth多少好處,就看今天他們是選擇長遠發展還是合作一時了。
選了祁修人,那以后mf公司就會成為燕南最穩固的外資企業;選了祁亞伯,那也就只能讓他們掙幾個小錢。孰輕孰重他們自己清楚。
而正當子桑瞇著眼走到外面的時候,從后伸出一只手來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刺鼻的味道直沖入鼻腔。
子桑反手抓住身后人的領子,想要把他摔過肩,但這人卻是位練家子,只是地底盤斜了一下。由身形感覺,像是個男人。子桑就下了陰招,抬腳去踢那人的要害。
但揮發的乙醚讓還沒睡醒的她更加迷糊,這一擊,沒發揮出多少力量,而子桑肺里的氧氣也要用完了。
身后留著短圓茬頭發剃著十字刀疤的男人稍稍用力,將子桑鎖在懷里,轉身就將她拖進了停在路邊的車子。
子桑沒吸入多少乙醚,在車子剛剛啟動的時候就清醒了過來。
她是青刃的事情除了祁修人和司戈沒人知道,底下那些人只知道祁修人在訓練自己的新妻子,別的不清楚。
子桑裝著沒清醒的樣子,打眼掃了一下車子。車子倒是普通,估計他也不想引人注意。她的一只手被拷在駕駛座靠背的金屬桿上,甚至連腳都沒綁上。看來路程很短,顧噬地不怕她中途醒過來求救。
車晉夫還沒將保護解除,所以在子桑被劫上車的時候就有人跟蹤了過來,只可惜大早上子桑還沒戴上竊聽器和發信器,不然跟蹤的還能簡單一些。
祁修人聽到子桑終于被劫走了之后,并不大擔心。一個顧噬地子桑還搞的定,只是警察摻和進來,多少有些麻煩。
其實他不想讓顧噬地被警方抓住還是有自己的私心,如果顧噬地真的恨他恨到不怕死,那將關于他的事情公諸于眾可就糟了。就算對他本身沒什么影響,但自己的司戈的老板這件事讓誰知道都不好。
但綁架子桑的是顧噬地,那綁架blood母子的人是誰?
顧噬地很快就察覺了后面有車子在跟著他們,但他并不在意,自己手里的是祁修人的女人,祁修人不會讓她有事,也就不會讓他有事。
子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拖鞋,瞇著眼睛嘆氣。如果穿靴子出來,她還能有把隨身的武器。
無論如何,她還是先把手銬弄開的好。
子桑先從自己的頭發上摘下一個黑色的小卡子,用牙齒咬下上面的黑漆,然后往鎖眼里捅了兩下,她開鎖的技術雖然不及江玉衡,但這種簡單的還沒問題。
不一會兒,鎖眼咔噠一聲打開,子桑小心翼翼地取下手銬,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坐等機會。
果不其然,過了兩個路口,顧噬地在一所拆遷廠房前停下了車子。在他開門的那一刻,子桑一個拖鞋拍過去,右腳直搗黃龍。
顧噬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連退兩步。但再怎么說也是祁修人原本的手下還不至于被子桑這點小計倆嚇到。只不過卻扎扎實實地被她踹了一腳。
子桑從車子里鉆出來,也不逃走,從地上撿起來拖鞋穿好:“顧噬地是吧?”
“不錯,你知道我是誰?”顧噬地謹慎地后退了幾步,他一開始輕敵,可不會總這樣。
看子桑細胳膊細腿的雖然不厲害,但打起人來不但速度快而且真疼,還招招都對準人要害!
獅子搏兔尚使全力。諷刺的是,這些事都是祁修人教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