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韓厲深哪里有什么心情再去聽這傻冒局長和自己做解釋,直接掛斷了電話!
原本順順利利的事情,卻被一個(gè)“豬隊(duì)友”給坑成這個(gè)樣子,不生氣才怪!
“呦呵,你在這里呢啊?我們可到處找你。”獵豹的聲音冷嘲熱諷,然后用很鄙視的眼神瞪著他:“沙爹找你呢!趕緊跟我過來。”
韓厲深一言不發(fā),他知道獵豹對自己的敵意很深,無論是因?yàn)槎旧叩脑颍是他本身覺得自己便不靠譜,這個(gè)男人,必須要盡快解決!
“沙爹,您找我?”穿過幾行豪華的房間,到了游輪的最下層,沙爹不喜歡陽光,而這里就是為他精心設(shè)計(jì)的“天堂”。
“嗯……”
獵豹卻立刻變了臉:“我們在這里這么久,都沒有出現(xiàn)問題!為什么偏偏你來了?A國警方就追過來了?”
毒蛇卻不干了:“你什么意思?”
“這種人就不能留!以后定是要出事的!”獵豹指著韓厲深,言辭鑿鑿,看著沙爹,希望可以得到他的支持。
畢竟沙爹養(yǎng)了自己十幾年,這點(diǎn)信任的程度還是應(yīng)該有的!
“是嗎?”韓厲深終于開口:“從我來到這里,您就對我一直有敵意,不知道是我哪里得罪了你,如果你真覺得我是臥底,我可以離開。”
他攤了攤手,滿臉的無奈。
毒蛇上前勸阻:“別啊!他向來和我不對付,獵豹!我警告你,別因?yàn)槲业脑颍槍ξ倚值堋!?
韓厲深看向沙爹,目光依舊是波瀾不驚:“沙爹,我相信這種事情您自有裁斷,況且我并不是直接來的總部,我是去毒蛇的分部賭博,是他把我?guī)н^來的,您不信我,還能不信毒蛇嗎?他總不會自己害自己吧!”
“毒蛇那個(gè)傻子知道什么?就是被你蒙騙的!”獵豹指著韓厲深破口大罵:“歷程,別以為這么說,我就能相信你!沙爹就會放過你!”
韓厲深云淡風(fēng)輕的笑了笑,沒再說話,他的心里防線十分強(qiáng)大,怎么可能是這么容易就被擊破的?
果不其然,沙爹坐在上面的椅子上,居高臨下,滿臉傲氣與思索的盯著下面的一行人。
最后看著獵豹冷聲道:“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能不能每天不要抓這這著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放過?天天同我說這個(gè)有問題,那個(gè)有問題,你自己帶回來的人怎么沒有懷疑過?”
“她那小膽?敢做這種事,我直接剁碎了她!”獵豹又想起了自己抓過來的喬安好,為了她,也算是不擇手段。
可現(xiàn)在,又覺得沒什么生氣,自己微微吼一句,她嚇得連聲都不敢吱,沒有任何興趣,無聊至極。
“那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是在騙你呢?”毒蛇反問。
“我……你們……血口噴人,聯(lián)合起來坑害我!”獵豹不可置信,不敢相信沙爹居然還是站在歷程的那邊!他究竟是給他下了什么迷魂藥!
獵豹滿臉的委屈,然后甩下了一句:“沙爹,如果你要堅(jiān)持這么做,一定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一旁的毒蛇咬文嚼字的開口:“沙爹,最近獵豹的確是越來越囂張了,還沒有到他接受你位置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敢威脅你了。”
沙爹生平最厭恨的就是被要挾,聽到獵豹這么說,再加上毒蛇火上澆油,心里更是不痛快,表情十分壓制,沒有在表面上顯露出來。
可他的情緒變化活動(dòng),卻讓韓厲深感受的清清楚楚,心中一下子不由得輕松了許多,沙爹越是厭煩獵豹,自己便能推毒蛇上位。
而現(xiàn)在來看,毒蛇對自己的抵擋心幾乎為零,到時(shí)候便可一舉攻破,拿下這個(gè)跨國走私販賣集團(tuán)。
毒蛇拍著韓厲深的肩膀,兩個(gè)人一起走出了沙爹的房間。
“毒蛇,今天多虧了你,謝謝你對我的信任!”韓厲深一臉真摯感激的表情,心里卻是滿滿的不屑。
毒蛇看著獵豹吃了悶虧,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搖頭晃腦道:“無妨,你不僅僅是我的兄弟,現(xiàn)在和我還有了共同的敵人,你應(yīng)該懂我這話是什么意思!”
韓厲深搖搖頭:“抱歉,我并不想加入你們之間的紛爭,我只想在這里踏踏實(shí)實(shí)的做事。”
聽完他這話,毒蛇心里便又放心了,剛才的話就是為了故意試探他一下。
如果他說愿意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戰(zhàn),對付獵豹,那么他才是要更擔(dān)心呢!
畢竟這個(gè)歷程不能為自己所控……
韓厲深回到了頂級豪華的包廂里,在客廳,并沒有看到顧暖的身影。
他換了鞋子,輕手輕腳的進(jìn)了臥室,卻看到顧暖正坐在床邊,臉色發(fā)白,手里還捧著一個(gè)塑料袋。
“你怎么了?”
韓厲深急匆匆的走了過去,抬起顧暖的小臉,仔細(xì)看去,她正擰著眉頭,抿著嘴唇,身子虛弱的就連意識都很薄弱了。
韓厲深立刻反應(yīng)過來,她這是典型的暈船表現(xiàn)。
顧暖看到韓厲深進(jìn)來,整個(gè)人更加虛脫無力,剛才的堅(jiān)強(qiáng)都全部消散,直接軟趴趴地倒在了他的懷里。
自己剛開始上船的時(shí)候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不過這船在海面上漂泊起來,自己的癥狀便開始嚴(yán)重了起來。
早上和中午吃的東西都吐得一干二凈,可還是抵擋不住那眩暈和惡心的感覺。
她只好捧著塑料袋,在不斷地往外吐酸水,顧暖甚至覺得自己沒有死在他們的槍下,反而要被這豪華游輪給折騰死了,自己的整個(gè)胃都要吐出來了。
“你等我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拿藥!”
韓厲深的表情也十分著急,匆匆的出了包廂,又向仆人打聽了醫(yī)務(wù)室的方向,取了暈船的藥過來,又倒了杯溫水,讓顧暖服下去。
可顧暖根本不想張口吞咽下這么難吃的東西,況且她現(xiàn)在虛弱的連水都喝不下去。
“顧暖,聽話……”
他低沉婉轉(zhuǎn)如同大提琴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還帶了幾絲誘哄的意味。
可當(dāng)顧暖睜開眼睛,看到他手里那幾片白色的藥丸時(shí),又立刻搖頭拒絕了,低聲開口,十分堅(jiān)決道:“我不吃……”
韓厲深看著滿臉倔強(qiáng)的顧暖,又問了一遍:“你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