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雙手捧上蛋糕,滿臉堆笑:“快切蛋糕!”看著面前的男人遲遲不動,禁不住調侃道:“難不成還想要小時候似的吹蠟燭嗎?”
韓厲深盯著顧暖的臉,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蛋糕,手指微微顫抖:那個女人曾經也會在他生日的時候給他做蛋糕,也會這樣笑顏如花的捧到他的面前,笑瞇瞇的誘哄著他。
可然后呢?自己的一心一意換來了什么?她偷了母親的救命錢,不知所蹤!女人,都是虛情假意的騙子!
顧暖被韓厲深看的渾身發毛,最后弱弱的把蛋糕放在了他的桌子上:“那你慢慢吃,我先出去了。”隨即踩著貓步,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的往外退去。
可下一秒,韓厲深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大步走向顧暖,提起她的衣服領子,狠狠把她拖了回來,顧暖手腳并用的撲騰著,奈何這點力氣根本撼動不了他半分:“瘋子!你要做什么?”
韓厲深一個用力,將顧暖壓在了墻壁上,大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微微收緊:“說,討好我的目地是什么?”
顧暖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白嫩的小手捏住他的大掌,可越是掙扎,韓厲深對她的控制便越兇狠,眼前的男人面目猙獰,仿佛一頭惡狼,要把她拆分入腹:“說!”
“你……你要我說什么?我……我什么也沒想要!”顧暖氣若游絲的發聲,覺得十分屈辱,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呵,你以為我還是大學時的那個傻子?”韓厲深的眸色越發的暗沉,一瞬間,顧暖覺得自己真的可能因為一個蛋糕喪命于此,想她還這么年輕,大學還沒有畢業,死的如此冤枉!可悲可嘆啊!顧暖的小手慢慢放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可韓厲深也沒有因為放過她,低聲開口:“騙子!殺人兇手!我要你給我母親償命!”
“少爺!少爺!”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道身影沖了進來,顧暖忽的睜眼,是安醫生,那是一道獲救的曙光,她的身子也隨之掙扎起來,手腳并用撲騰,艱難呼救:“安醫生!救我……”
“少爺!快放手!”安若昀沖了過去,狠狠的拉下韓厲深掐在顧暖脖子上的手,然后還安撫道:“少爺,她不是舒羽,她是顧暖!顧暖啊!少爺,快松開!”
聽到這話,韓厲深的手才慢慢松開,等到完全放開時,顧暖的脖子已經被勒出一道深深的紅痕,她恐懼的捂住自己的脖子,癱坐在墻邊,警惕的看著韓厲深,雖然生活一波三折,并不如意,但她也從未想過去死。
韓厲深走向辦公桌,拿起顧暖的蛋糕,又走了回來,提著蛋糕,高高舉起,語氣中滿滿的都是諷刺:“呵,顧暖,別枉費心思。”
說著,他彎腰,靠近她驚恐的臉,冷笑:“擺清自己的位置,別奢求那些不屬于你的!”說罷,直接把蛋糕砸在了她的身上。
奶油混合著底胚全部糊在了她的身上,粘膩膩的一片,就連一旁的安若昀都皺了皺眉。
顧暖低頭看著自己的模樣,瞳孔放大,一瞬間失語,喉嚨哽咽,不知道說什么好,就連要罵他的那些話也啞言,最后硬生生擠出一句:“你怎么……怎么能這樣?”
可回應給顧暖的只有一聲冷笑,還有他那高冷離開的背影,絕情又讓人絕望和心疼。
安若昀慌忙要扶起顧暖,顧暖擺擺手:“別過來了,蹭你一身不好。”
“沒關系的。”安若昀想幫韓厲深解釋兩句:“少爺他,他這是又犯病了,你知道的,他有心理問題。”
“心理問題?我看他是腦子有問題吧!”說著,顧暖艱難的扶著墻壁站了起來:“我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要給他送蛋糕!他的心都被狗吃了嗎?”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滿身的奶油蛋糕靠近了辦公室里的辦公桌。
顧暖也向來不是好欺負的主,一股腦的把身上的蛋糕抹到了韓厲深辦公的桌子和椅子上。
安若昀在一旁張大了嘴巴,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顧……顧……顧小姐!你瘋了?”韓厲深不僅僅又精神病啊,他還有十分嚴重的潔癖,明天要是被他看到了,顧暖的腦袋才怕是真的不保吧!
“這……顧小姐,您還是趕緊處理了吧!”
“嘁……他能弄我身上,我為什么不能弄他桌子上,還有你麻煩轉告他,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說罷,顧暖十分霸氣的轉身,離開辦公室,也不顧周圍員工的那怪異的眼神。
所有的經歷都告訴她,眼淚是最無用和懦弱的東西,堅強就算不是給自己的,也要裝給別人看!她,顧暖,永遠不會被打倒!
易文依舊在韓氏公司門口等著她,每天保證她回別墅是總裁給他的任務,即使他也不想,但必須要完成。
易文看著顧暖的狼狽模樣,嘴角有些抽搐,她坐完之后,昨天剛洗的車恐怕又要去洗了,壓抑住心中的不愉快,他彎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顧小姐,請上車。”
顧暖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大咧咧的坐上了副駕駛,還壞心眼兒的把蛋糕故意蹭在車玻璃上,沒錯,她就是要讓韓厲深惡心!誰讓他做出那般豬狗不如的事情!他做初一,就別怪自己做十五!
易文強忍車內甜膩的味道把顧暖送回了別墅,剛剛進門,李阿姨便迎了上來:“顧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顧暖翻了一個白眼,心中郁結:還不是你們少爺干的好事,這伴君如伴虎的話說的可真沒錯,以后一定要和韓厲深保持距離,喜怒無常的人最不好伺候,也不知道他的員工都是怎么忍受下來的!
不過李阿姨向來對她很好,顧暖也不是隨意遷怒的人,笑了笑:“沒事,不小心蹭到的,我上樓去洗洗。”
李阿姨人很好,立刻回應:“好的,那我上去幫您放水。”
“謝謝。”顧暖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