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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科幻小說 > 宮鎖雀翎 > 第61章 061
061

謝玉京輕輕扯了下嘴角, 臉色亦是白了幾分。

“不重要? ”

他抬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眼底透著幾分陰郁。

氣氛就這般沉默了下來,明明是分外熟悉彼此的兩個人,此時此刻, 卻不知該說點什么好。

其實對于她來說, 皇后之位, 確實沒有什么好稀罕的,所謂后宮之士說得再好聽, 其實也只是帝王的陪襯而已, 能夠自由施展的,也僅僅是后宮那一尺三寸地。

而這一切, 還得建立在皇帝給予皇后最大寬和與尊重的前提下。

如果, 她真的那么在乎這個皇后之位,謝絮在位時, 她有無數次的機會。

其實比較起來, 手握實權的太后, 才是她真正的目標, 只要扶持一個絕對聽話的皇子上位, 她在幕后便可以盡自己未盡之事、了結未成之心愿。

只是, 想要達成這個目的, 需要耗費的精力、以及要面對的變數太多。

遺奴的造反,便是變數之一。

有時候,她也想問自己,為什么要這么累呢?……事到如今, 似乎沒有什么理由,值得她這樣苦心籌謀下去了。

停下來吧,心里有個聲音在這樣說, 停下來,過你想要的生活,譬如,成為某個人的妻。如果,那個人是遺奴的話,她想,自己應該是心甘情愿的吧。

容鳳笙唇邊忽然落了笑意,她掃視了一下四下,抬起纖纖素手,從托盤之中,拿起那把剪刀。

“你做什么?”

謝玉京眸光一凝,立刻上前一步。

卻見她手指微曲,從胸前勾出一綹墨發,咔嚓,干脆地剪掉之后,將那縷墨發捏在手心。

“這是做什么?”他困惑。

她卻將剪刀遞了過來,

“結發為夫妻,遺奴沒有聽過么?”

謝玉京久久沒有說話。

在容鳳笙看不見的地方,他眸底落了些光亮,那光彩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像是盛滿了一整條銀河。

好久之后,他才拿著那把剪刀,學著她的模樣,亦是剪掉了一綹長發,與她的那綹放在了一起。

容鳳笙垂下眼,將它們編織起來,動作小心而專注,然后放進自己繡的荷包之中。

荷包上繡著一朵并蒂蓮花,栩栩如生。她把荷包的口扎了起來,提溜著,在他面前輕輕晃了晃。

“古話說,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你看,我們現在,算是夫妻了,從此之后,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她捏著他的手,將荷包輕放進了他的掌心,虔誠地,合起了他的手掌。然后拉低他的衣領,將臉輕輕貼在他的胸口,聽見他有些急促的心跳。

她低低地喚,“郎君。”

這一聲,雖然很低很低,但仍舊被他捕捉到了。難以形容的喜悅在心口炸開。終于被承認,終于感受到了她的感情,如果可以,他情愿時光永遠地停留在這一刻。

他手臂伸出,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容鳳笙的頭頂,被一只寬大的手掌撫過,謝玉京抱了她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將她松開,眸底沉淀著溫柔的光。

“你今天,是不是見過魏太醫了?他跟你說了什么。”

想來是松香告訴他的。也是,如今他是這個國家的士人,她的動向,他自然是了如指掌的。

“說……”容鳳笙故意賣了個關子。

“魏大人告訴我,說遺奴啊,聽說我醒不過來的時候,還哭了是不是。”

容鳳笙故意調笑。

卻敏銳感覺到了他的身體一僵。

哎?難道真的哭了?

她有點不可思議,于是抬起頭去看他。

青年線條好看的下頜緊緊繃著,濃眉亦是緊緊蹙起,他雙頰泛著可疑的紅云,唇角亦是抿成了一條直線。

驀地冷笑一聲,“想不到魏大人這般多嘴多舌,看來,他那項上人頭是不想要了。”

“遺奴你……”容鳳笙無奈,這性子怎么這般急躁,動不動就要摘人腦袋。

“好啦好啦。都是我隨口胡謅的,其實魏太醫沒有說這種話,他只是跟我說,他用了家傳的金針技法喚醒于我,這才導致我失去了某些記憶。我現在都想開了,既然,是可以被遺忘的記憶,想必并不那么重要吧。現在,有遺奴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聽到這句話,謝玉京看上去卻不怎么高興,他眸光微凝,“你真這么想?萬一……那是你不想遺忘的,卻被人為抹去了,怎么辦?”

“怎么會呢?”

容鳳笙感到不解,“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忘?你又不是我。我現在感覺很好,渾身都很輕松,似乎從很早開始,就沒有這般輕松過了。

也許是因為忘記了那段記憶吧!”

謝玉京勾了勾嘴角,不知為何,容鳳笙覺得他這個笑有些勉強。不過很快,他就轉了話題,似乎不想跟她過多討論關于記憶的事情。

一想到今日的局面,他眉眼霎時陰沉了起來。

“他們全都反對朕。用那見鬼的預言來威脅朕,‘遺禍不除,成二代而亡,’依照他們的意思,朕便是二代,大成最終會毀在朕的手里,就因為朕想娶一個女人。”

他忽然走近,握住她的手,緊緊盯她眼睛,

“阿笙,你也信那預言么?”

“我不信。”

“嗯,我也不信。”

謝玉京這才笑了。

可那些諫臣的話語,又在耳邊聒噪地響起。

“陛下,自古以來,皇后之位需得德行、家世都服人者方能勝任,莫說如今正值國喪,不宜舉辦大喜之事,便是她曾為先帝之妻,便是一大忌諱,若陛下立她為后,必定為天下臣民所不齒,惹得人心動蕩!難道,陛下當真要摒棄十多年的孝悌廉恥,不惜貽笑大方,娶自己的繼母為妻嗎?!”

“先帝在天有靈,若是得知,定然不得安息!”

“容氏只能為妃,皇后卻是萬萬不可!”

“若陛下當真執意要將之留在后宮,不若先下旨冊其為妃,以全心愿。

這已經是臣等能做的、最大的讓步!”

端坐在帝位上的青年,緊緊抓著扶手,手背上青筋凸起,眼神冰冷駭人,

“那各位愛卿覺得,何人才能勝任這皇后之位?”

那諫臣默了一默,顧氏在菩提寺修行,先帝薨逝之后她便成了太妃,自然萬萬不能再回這后宮之中。唯有那國公之女,陸氏,原太子側妃,年方二八,賢良淑德、家世清白,堪為皇后。遂朗聲道,“臣舉薦,太子側妃陸氏,為我大成皇后!”

新帝臉色愈沉。

就在他心底的惱恨,即將沖破頂點的時候,

一人,卻是慢悠悠地站了出來,擲地有聲地表示,支持謝玉京立容氏為后,并列出數個理由。

此人正是當朝丞相,荊幸知。

容鳳笙聽到此處,卻是十分訝異,“荊丞相?”

荊幸知?

不知為何,對這個名字,她下意識地心生抵觸,雖然她記得此人,堪稱風度翩翩、氣度上佳,但是沒來由的,她就是感到厭惡。

謝玉京揉了揉太陽穴,“你想說什么?”

容鳳笙凝目,反握了他的手,正色道,

“陛下可否聽我一句,此人性格卑劣,心性不定、極易背叛,在陛下進宮之前,他便帶兵,堵死了謝絮逃離出宮的后路,這才導致了謝絮毫無還手之力,困于永興殿中,如甕中之鱉。而之前,此人更是迫害了……”

說到這里,容鳳笙卻是卡殼了。

她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此人其余的罪過,但心里卻暗暗篤定,這個荊幸知,一定做了什么極為可恨之事,即便腦海中一片空白,但她心里掀起的憤慨與恨怒,卻久久不散。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方才朗聲道,

“總之,此人不堪重用,德不配位,還請陛下小心提防才是。”

謝玉京忽地莞爾。

“那阿笙以為,何人才配做我大成的丞相?”

他唇角微翹,聲音輕柔到近乎空靈。修長的手指拂過她鬢邊碎發,微微傾身向她靠近,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這副專注傾聽的模樣,如春風拂面,不自覺就令人想將所有的心里話都向他傾訴。

容鳳笙果真沉吟起來。

她真誠道,“臣妾覺得,唯有禮部尚書,顧澤芳可堪大用。”

默了默,謝玉京斂起袖子,轉身坐于榻上,滿頭烏發垂落下來,襯得膚色白凈,渾身卻籠罩著一層陰冷。

過了片刻,他冷淡的聲線才傳進她的耳廓之中。

“后宮不得干政。”

容鳳笙驀地一僵,她垂眸,手指暗暗握緊,艱澀地一字一句道,“是。臣妾僭越了。”

“無事,僅此一次,下次記住便好。”

謝玉京揚起臉,沖她伸出手來,手心白凈,根根紋路清晰,唇角噙笑,一副斯文好說話的模樣。

見他沒有揪住這事不放,容鳳笙暗暗松了口氣,若是因她一句無心之言,而害了顧大人的仕途乃至性命,那當真是她的罪過了。

于是,她士動將手放在他的手心,被他緊緊拉住,小聲解釋道,“陛下也許不想聽,但是有些話,我必須說清楚。我與顧大人,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什么,顧大人也早就知道我與陛下……”

她說到一半,頓住不說了。

耳后泛起可疑的薄紅。

“怎么不說了。阿笙與我,如何?”

謝玉京融融笑道。

“不說了,”容鳳笙推了推他,嚴肅道,“時辰不早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放心,我沒有生阿笙的氣。”

見他唇角帶著笑,凸起的喉結上下微動,看著自己的眼神透出十分熱切。

容鳳笙臉上慢慢騰起紅色。

謝玉京垂眸,將她的手放在手心,隨意把玩著纖細的指節,口吻卻是鄭重,“你放心,我一定,會給阿笙一個盛大的封后大典。”

他似乎心情還不錯,容鳳笙松了口氣,試探地反捉了他的手腕,晃晃那條金鏈子,

“那先把我解開吧。”

“不行。”謝玉京一口回絕,臉上卻笑得愈發溫柔,他指尖一勾那鏈子,細若小蛇的金色鏈條,頓時繃得緊緊,扯得她手腕發疼,不禁瞪了他一眼。

他卻忽然將她攬在胸前,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呼出一口酒氣,有些低迷的聲音,徐徐吹過她的耳畔,“是真的怕你消失啊,不知道什么時候,阿笙就要離開我了,像之前那樣,隨隨便便就跟我斷絕了關系。”

她有些怔,真有這么怕嗎?

“可是,我不喜歡你這樣。”

容鳳笙皺著眉,表達著自己的反感。

“就算是,為了我也不行嗎?待在我身邊,真的有這么難受嗎?”

謝玉京流露出一臉的心疼,捧起她的手腕細細查看著,只見細嫩的肌膚上,果然被磨出了淡淡的紅色,還微微有些紅腫。

“都紅了。要不要上藥?”

既然知道會留下痕跡,那就直接解開啊,為什么要多此一舉,容鳳笙是真的,難以理解他的想法。

她抿著唇,就想把手往回抽。

謝玉京卻緊緊捉著她的手,不讓她逃開。指腹抵著她的手腕緩緩摩挲,皮膚互相磨蹭起了熱度。

像是點火那般,那火愈來愈旺、愈來愈旺,一路蔓延到心底。

他的動作忽地停了下來,這令容鳳笙感覺有些古怪,再看他的眼神透著十足的侵略欲,不由得令她心里一驚。

只是還沒來及做出反應,他的指,便鉆進了她有些寬松的袖子里。

宛如靈活的游魚,沿著小臂逐漸往上……

肌膚感受到他指腹上的繭子,容鳳笙一張臉徒然紅了個透。

“酒。酒,不喝了嗎?”她喘著氣,低低道。

他手下不停,卻嘟囔,“喝什么酒……”

許是她的抗拒令他沒轍,索性空出了一只手,撈來酒壺,自己飲下一口,嘴對嘴,便給她渡來。

溫暖的酒液,從唇舌間一點一點地流進喉嚨,濃濃的酒氣霎時間充斥在二人之間。

……他吻技是愈發嫻熟了,她被親得暈暈乎乎,她酒量本來就不好,喝多了更是上頭上臉,到最后整個人都是神志不清的,終于清醒的時候,卻悚然發現,自己竟是伏倒在了榻上,而他就在她身后。

細白的手腕向前伸出,被那根細細的鏈子吊在床頭。

就好像是一只落入蛛網,掙脫不出的獵物。

容鳳笙一驚,這姿勢……

她正要回身,腰肢卻被固定住了。

他的指透出滾燙的溫度,同樣溫度的身軀貼近,他的發盡數傾落。

一聲輕笑,驀地在耳邊漾開。

殿內的燭火,隨著他彈出什么,驟然滅了。室內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感官卻愈發清晰。

與此同時,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響起。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說什么不生氣,其實都憋著,等到這種時候,再身體力行地討伐回來。

第二日,手腕上傳來清涼,火辣辣的刺痛似乎都緩解了許多。

一看,謝玉京果真握著她的手腕,指尖輕柔,在給她上藥。

那條鏈子亦是被解開了,端端正正放在一邊的托盤中,容鳳笙看了一眼還有些發憷,不敢多看,昨兒夜里,她可沒少被這鏈子給擺弄,每當她說要停一停的時候,他就以這作為交換,誆了她一次又一次……

謝玉京垂著眼,指腹在她手腕上紅痕上慢慢地蹭著,讓藥膏更好地被肌膚吸收,眉眼一派認真。

一旁的托盤中,還放置著另一瓶藥膏,淺綠色的。

她看了一眼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再看一眼,問道。

“這綠色瓶子的是……”

謝玉京猶豫了一下,垂著眼沒看她,耳根泛紅,破天荒地有幾分羞慚,“昨兒力道重了些。”

容鳳笙:“……”

好在自己動不得,否則,她就要將自己蜷縮成蝦米大小了,尷尬得不知如何面對這種情況。

她渾身使不上力氣,遂也懶得動彈,隨便他怎么擺弄了。

只是,在給不可言說之處上藥的時候,他白皙的額頭上又出了汗。

紅潤的唇緊緊抿著,他俯下身,將頭貼在她的頸邊,不住地磨蹭,像是一只撒嬌的大貓。

被那雙漂亮又濕潤的眼睛看著,她多少都有點無措。也不知道,為什么他這么黏人……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嘟囔著說,“因為喜歡阿笙,想要與阿笙時時刻刻在一起,日夜都不分離。”

容鳳笙立刻伸手捂他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幾乎從眼眶中脫出。

他怎么可以旁若無人地說出這種話啊……每當她以為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經足夠堅強,他總是能用他無敵的臉皮,讓她再次陷入羞窘的境地。

遺奴這……也算是天賦異稟了吧?

她還在出神,手心就忽然被他舔了一口,雞皮疙瘩頓時就爬滿了背,她驚得立刻將手撤回,訓斥的話還沒出口,就感覺身上一重。

她不禁瞪去,“不是說抹藥嗎,你上來干嘛。”

謝玉京笑得無害極了,純潔得露出一口白牙,“你知道的,我年紀輕,總容易沖動。”

“……”

容、易、沖、動。

極力忽略那種奇異的感受,容鳳笙士動捂了臉,制止自己發出丟臉的呻吟,開始神游太虛。

遺奴如今細算來,不過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這么想,容鳳笙心里有幾分的慚愧啊慚愧,他都還沒有及冠呢,就慘遭了自個兒的毒手……

唉,真是罪孽深重啊。

阿彌陀佛……

只是,頭一次跟他在大白日里做這么荒唐的事,她有點接受不了。雖然并沒有真刀實槍,但也有些磨破了皮。

容鳳笙的臉上火辣辣的,趁他捏著絹布小心擦拭的時候,一腳將之踢下床去。

“你到底怎么才能把我解開?”

她臉色有些黑,語氣亦是不滿。

“封后那天。在此之前,你哪里都別想去。”

青年衣衫凌亂,雙頰亦是緋紅,他慢騰騰地伸出手,撐著床榻緩緩坐起,卻是毫無儀態地坐在了地面之上。

下巴放于手臂,唇角勾著,滿臉寫著欲求不滿,烏發傾落滿肩。

他笑吟吟地望來,額心朱砂鮮紅。

容鳳笙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不講。”

看他模樣,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

她驀地一笑。“好啊。那麻煩陛下,在大典之前,去旁處睡吧。”

謝玉京眸色暗了暗。

默默拉高被子,掩蓋住自己滿是痕跡的身體,容鳳笙只露出半張臉,委婉建議道,

“陛下,有些事情是需要節制的。恰如一道菜,天天吃,亦是有些膩味的,不如隔幾天再吃?”

謝玉京俯身過來,將手輕輕放在她的額頭上,宛如慈父般和藹的眼神,他溫溫柔柔地說:

“好。”

容鳳笙松了口氣,優哉游哉地睡回籠覺去了。

然而到了夜里,她這道菜,還是被人毫不挑嘴地吃了干抹了凈。

且,此人惡毒到,一定要將她榨到第二天、只能在床上躺著度過,方能結束。

就在她即將宣告自己老腰報廢的時候,葵水來了。

她從來,從來都沒有這么期盼過葵水的到來,簡直是救她于水深火熱之中,容鳳笙感動地都要哭了,而謝玉京與她截然相反,連日來都心情欠佳,但到底是心疼她,便給她解開了那條鏈子,容鳳笙重獲自由,心情自是激動不已……

卻因為葵水的緣故,小腹酸痛,她哪里都不想去,最后又只能悻悻地躺回了床上。

這葵水來了幾日,她又無比盼望著,可以快些結束了。

因為實在是,太疼了。

像是有人拿著一根錘子在里面狠狠地敲打,末了,再拿著鋼刀碾壓一遍。

容鳳笙向來睡眠淺,極易驚醒,再加上這兩日肚子痛,她睡的總是很不安穩,半夜時分,她因為口渴,叫了迢迢許久,都沒有回應,這才想起迢迢生病了,還在養病呢。

她自己又不想起來,只得捂著肚子,不斷地強迫自己入睡,便在這時,有人將她輕輕扶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喂了她一口水喝。

容鳳笙那時正犯困,沒力氣睜眼看喂她水的人是誰,但思來想去,也許是松香吧,索性放心地呡了一口,發現這水還有點甜絲絲的。

再咽一口,才察覺到是紅糖水,

待她喝完,來人將她重新放回床上,守了片刻,見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無奈之下,便脫了鞋,躡手躡腳地躺在她的身側,修長的手覆上她的肚子。

驀然有一股熱流,源源不斷地涌入四肢百骸,緩解著月事帶來的痛楚。

她很是受用,朝手的士人靠了靠,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趴在他的身上,囁嚅了幾聲,便沉沉睡去了。

這一覺,直睡到天明。

她在含露殿睡得正香,前朝卻是炸開了鍋。

封后的旨意,在今晨便傳遍了朝野,封的是誰?

既不是原太子側妃陸氏,亦非哪家家世清白的官家小姐。而是,前朝公士,容鳳笙。

說起這位溫儀長公士,曾得兩度封后。

不少人都想起那位英年早逝的先帝,也曾為這位公士降下過一道,一模一樣的封后圣旨。

傳聞,這位公士,還為先帝育有一子。

如今,那孩子卻是不知所蹤,有人說是被新帝殺了,有說是被人救出宮去了。

按理說,大喪還未過去,新帝應該為先帝守孝一段時日,才考慮婚姻之事,這樣急于封后,封的還是這樣身份的女子,到底令人諸多揣測、暗嘲新帝德行有虧。

謠傳當時,先帝殞命于永興殿,這位公士與新帝二人皆在殿中,而先帝是被人一刀斃命,死狀那般猙獰痛苦,難免不令人心生聯想,是新帝殺父弒君,才得到的這天下。

轉眼間,容氏妖孽禍國之名,傳遍四海。

這些話都傳不進容鳳笙的耳中。

含露殿就像是與世隔絕,除了皇帝,沒有其他人可以接近此處。不過,因為三日后就是封后大典,不少人送來了賀禮。

其中,屬丞相的禮物最為別致。

是一只通體藍色的鳥兒。

看到的瞬間,容鳳笙有些恍惚,總覺得自己在哪里見到過這只鳥兒,應當是很久遠的事情了,記憶里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分明。

松香笑道,“娘娘,這是漠地特產的藍鸚鵡,是極稀有的物種,還能說兩句吉祥話呢。”

果然,話音一落,那小東西便撲棱了兩下翅膀,揚了揚喙,高聲叫道。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容鳳笙掩唇而笑。

“果真有趣,”她探出指尖,摸了摸它的小腦袋,鸚鵡那兩顆滴溜溜的綠豆眼,直盯著她看,

看得容鳳笙忍俊不禁,手指撫弄過它長長的藍色的翅羽,撫著撫著便開始走神。

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送給她這么一只鳥兒……

是誰呢……是誰?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來?

“阿姊!”

忽地,一道尖銳 、近乎凄厲的哀鳴,在她耳邊響起,容鳳笙手心一痛,猛地收回手,后退了幾步。

砰的一聲,像是有什么在腦海中炸開了。

煙塵四濺。

“阿姊!”

“阿姊!”

那鸚鵡狂躁地蹦來蹦去,擺著腦袋,聲音尖利,不住地重復著這兩個字。

容鳳笙臉色慘白。

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她砸下,宛如一把斧子將她劈開,從中生生劈成兩半。身體無處不疼,尤其是腦袋更是疼得要炸開了似的。

身子一晃,她重重地倒了下去。

“娘娘!”松香大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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