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與現在有關的吧。”
“剛剛吳導跟我說,你獲得了XX電影節最佳女主角的提名了。”
“真的嗎?”趙玉墨興奮得聲音都開始顫抖。
“這還能有假?”沈靜將電影節的邀請函從包里拿出來遞給了趙玉墨。
趙玉墨看著自己手里的邀請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在半年前拍了吳導的電影《繁花》,因為是一部小成本的文藝片加之票房并不理想,所以她也沒對這部電影抱有多大的期待,可是幸福來得太突然,這讓她一時居然手足無措起來。
趙玉墨給了沈靜一個熊抱。
“哎呀呀,要死了要死了,你想憋死我啊。”沈靜笑著推開了趙玉墨,“還有一個好消息呢,想聽不?”
“快說快說。”
“謝安陽導演的新劇,你可是他欽點的女主角。”沈靜笑著說。
“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給你。”沈靜從包里將劇本遞給趙玉墨。
趙玉墨興奮不已。
她怎么可能不興奮。
謝安陽在導演圈那可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他的每一部電視劇都是叫好又叫座,他捧紅過許多女演員,許曉慧也是在拍了他的一部電視劇之后才奠定了如今不可撼動的地位。
趙玉墨接過劇本,然后聽到沈靜對她說:“劇本我幫你看過了,是根據一部很火的小說改編的,而且這部戲的編劇也非常的有名氣。”
趙玉墨點頭,然后翻開劇本。
《與你白頭》——這是這部電視劇的名字。
她看了一眼編劇的名字。
胡亮?不認識。
她隨口問了一句:“這部電視劇不是小說改的嗎?”
“對啊,怎么,你想看原著?”
“沒,只是隨口問問。”
“這本書超好看的,我剛買了一本,你想看的話我借給你看看。”
“真的嗎?誰寫的。”
“蕭瀟,新生代作家。”
“什么?”
沈靜看到了趙玉墨驚慌的表情,她說:“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趙玉墨裝作不經意地問,“這個……這個蕭瀟是誰?”
“《與你白頭》這本書的作者啊。”
“我知道,我是說,”趙玉墨咽了一口唾沫,“你對這個蕭瀟有了解嗎?”
“一個作家,她最近在網絡上連載的小說《離別》好像挺火,怎么,你認識?”
趙玉墨愣住了。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那么巧的事。
她現在可以確定這個蕭瀟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蕭瀟,因為這個蕭瀟所寫的書她都看過,她從這個蕭瀟的文字里看到了她過去的影子,一個陌生人是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的。
她和蕭瀟兜兜轉轉了大半個圈子,最后還是碰到了。
或許是時候面對過去了。
這么長時間以來,在她的心里,她唯一的朋友仍是蕭瀟,而許曉慧只是她往上爬梯子。
蕭瀟,蕭瀟,蕭瀟,你好殘忍啊,你就真的忍心舍下我們之間的友情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掛念你,你知不知道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會想起你,你知不知道當你決絕地要與我絕交的時候我有多么痛心。
蕭瀟,有的時候我真的恨你,我甚至想過今生今世都不再與你聯系,可是我做不到。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趙玉墨說。
“什么忙。”
“我想見一見這本書的作者。”
“你是說蕭瀟?”
“嗯。”
“怎么,你是她的書迷?”沈靜笑道。
“不是,”趙玉墨嘆了口氣,“算了,你不懂,這件事情我自己來處理。”
“玉墨,你怎么了啊。”
“沒事沒事,”趙玉墨把玩著手里的茶杯,嘆了口氣,“你相信命運嗎?”
“不知道,沒考慮過。”
“呵呵,我現在才恍然,原來許多事情早已經注定。”
“玉墨,都會好起來的。”
“嗯。”
“哎,對了,”沈靜用神秘兮兮的口氣說,“你知道許曉慧去哪了嗎?”
“不知道。”趙玉墨冷冷地說。
“我感覺這一次許曉慧很難東山再起,這種污點很難洗干凈,就連她的那些忠實粉也開始討厭她。”
“是嗎?”趙玉墨笑了。
“嗯,我感覺有人在故意整她。”
“你覺得是誰在整她。”趙玉墨用天真的眼神看著沈靜。
“她得罪的人太多,不是因為她壞,而是因為她太好,她總是試圖與某些東西劃清界限,但是在這個圈子里很多事情是不可避免的,當你太特立獨行總是會惹人厭惡,所以墻倒眾人推也是在所難免了。”
“可憐的許曉慧啊。”
“其實這件事反而給了你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的這個角色原本是許曉慧的,這件事情發生了以后才找到你,好像還說是許曉慧推薦的你。”
趙玉墨原本高興的臉突然垮了下來。
許曉慧,又是許曉慧。
許曉慧把她當成什么了,是在路邊乞食的小狗嗎,許曉慧不想要的東西就讓給她,讓她去撿。
許曉慧對她這么好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難道是因為許曉慧看到自己日薄西山想要巴結她?
在趙玉墨的眼里,許曉慧就像一個龐然大物一樣擋住了她的去路,所以,如果她想坐上許曉慧的位置,那么許曉慧必須從這個圈子里消失,徹底消失。
趙玉墨冷哼一聲。
沈靜問:“你怎么了?”
趙玉墨剛想說點什么,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是座機號碼。
她猶豫了一下,然后接起了電話。
“哪位。”趙玉墨問。
“是我。”
趙玉墨愣了一下,因為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
“曉慧姐,真的是你嗎?”
“玉墨,怎么,這么快就把我給忘了。”
“哪有,”趙玉墨有些驚訝,她沒想到許曉慧會主動給她打電話,“曉慧姐,這段時間你都去哪了啊,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沒去哪,最近有點私事需要處理。”
“這樣啊。曉慧姐,你最近還好嗎?”趙玉墨從許曉慧的聲音里沒有聽出任何的驚慌或者焦慮,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難道許曉慧在假裝堅強?